夜幕低垂时,老城区的胡同里亮起了昏黄的路灯,映着青石板路上的青苔,泛着温润的光。大会期间的某个晚上,萧尘和林雪没有留在酒店整理材料,而是特意来到位于西四的京都老字号药市 —— 这里聚集了十几家百年药铺,不仅能买到市面上罕见的中药材,还能接触到京都中医药行业的老匠人,对他们完善 “调和阴阳丹” 的配方大有裨益。
晚上七点多,药市上依旧人声鼎沸。各家药铺的伙计穿着蓝色的短褂,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客人,药铺里飘出的当归、黄芪、人参等药材的混合香气,在胡同里弥漫开来。萧尘和林雪并肩走着,不时走进药铺里查看药材的品质,与掌柜和伙计交流着药材的产地、炮制方法。
“这家‘同德堂’的药材品质真不错,你看这长白山野山参,须根完整,纹路清晰,是上等的好货。” 萧尘拿起一支人参,仔细观察着,对林雪说道,“我们公司的‘调和阴阳丹’如果能用这样的药材,药效还能再提升一个档次。”
林雪点了点头,笑着说:“是啊,京都的老字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样的药材价格肯定不便宜,我们得好好核算一下成本,看看能不能批量采购。”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不远处的 “裕仁堂” 药铺里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女人的哭喊声:“快来人啊!救救我家老爷子!”
萧尘和林雪对视一眼,立刻快步朝着 “裕仁堂” 跑去。只见药铺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躺在地上,面色青紫,嘴唇发黑,呼吸急促而微弱,双手紧紧抓着胸口,身体不时抽搐着。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跪在老者身边,手里拿着听诊器,焦急地为老者听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始终没有找到有效的救治方法。旁边一位中年妇女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停地喊着:“王医生,你快想想办法啊!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周围的顾客和伙计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这老爷子看着像是急性病发作,情况不太好啊。”“王医生不是随行的私人医生吗?怎么还没治好啊?”“快打急救电话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王医生听到众人的议论,脸色更加难看。他放下听诊器,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中年妇女说:“夫人,老爷子是急性痰壅闭阻气道,兼有心脉旧疾,现在气道被浓痰堵住,呼吸已经很微弱了,我的急救箱里没有针对这种情况的特效药和器械,只能等救护车来了……”
“等救护车?” 中年妇女哭得更凶了,“救护车过来至少要二十分钟,老爷子能等那么久吗?王医生,你再想想办法,求求你了!”
就在这时,萧尘分开人群,快步走到老者身边,蹲下身,语气沉稳地说:“夫人,王医生,我是医生,让我试试。”
王医生抬起头,看到萧尘年轻的脸庞,眼神里满是怀疑:“你?你是什么医生?这么年轻,能治好老爷子的病吗?”
中年妇女也停止了哭泣,打量着萧尘,犹豫地说:“小伙子,你真的能治好我家老爷子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雪连忙上前,对两人说道:“两位放心,萧医生是我们尘晓公司的首席专家,也是龙省中西医结合创新实践项目的负责人,他治好过很多疑难杂症,一定能救老爷子的!”
萧尘没有时间解释太多,他立刻运转 “望气瞳术”,目光落在老者身上。在他的视野里,老者体内的气血运行情况清晰可见:气道部位有一团黑色的淤堵物,正是浓痰,已经严重堵塞了气道,导致气息无法顺畅流通;同时,老者心脏部位的气血运行缓慢,颜色暗沉,显然是心脉旧疾发作,情况十分危急。
“老爷子是急性痰壅闭阻气道,兼有心脉旧疾,必须立刻疏通气道,缓解心脏的压力,否则最多撑不过十分钟。” 萧尘快速说道,然后对林雪说,“林雪,把我公文包里的金针拿出来,快!”
林雪立刻从萧尘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黑色的锦盒,打开后,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十几根长短不一的金针。萧尘接过锦盒,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金针,在火上快速烤了一下消毒,然后对准老者颈部的 “天突穴”,快速而精准地刺入。
“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医生看到萧尘用金针施救,立刻上前想要阻止,“天突穴是人体要害穴位,你这么胡乱针灸,会害死老爷子的!”
萧尘没有理会王医生的阻止,他一边用手指轻轻捻动金针,一边运转体内的阳刚真气,将一丝精纯的真气通过金针缓缓注入老者体内。真气顺着 “天突穴” 进入老者的气道,像一把温柔的刷子,轻轻冲击着堵塞气道的浓痰。同时,他又取出一根金针,刺入老者手腕上的 “内关穴”—— 这是治疗心脉疾病的关键穴位,能缓解心脏的压力,改善心脏的气血运行。
“大家让一让,给老爷子留出呼吸的空间!” 萧尘对周围的人群说道。众人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药铺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老者微弱的呼吸声和萧尘捻动金针的细微声响。
过了大约两分钟,萧尘拔出老者颈部的金针,然后用右手掌根,按照特定的频率和力度,轻轻拍击着老者的背部。他的动作轻柔而有力,每一次拍击都能精准地作用于老者的肺部,帮助他排出气道内的浓痰。
“咳…… 咳咳……” 突然,老者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口浓黑色的痰液从他嘴里咳出,落在地上。随着痰液的排出,老者原本青紫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急促微弱。
“老爷子醒了!” 周围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中年妇女立刻扑到老者身边,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爸,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中年妇女,虚弱地说:“我…… 我没事了,就是还有点喘不过气……”
萧尘蹲下身,为老者把了把脉,然后笑着说:“老爷子,您放心,气道里的浓痰已经排出来了,心脉的压力也缓解了。不过,您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劳累了。”
王医生站在一旁,看着老者转危为安,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他行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针灸和拍背的方法,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治好急性痰壅闭阻气道兼心脉旧疾的急症,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现代医疗设备的情况下。
“萧医生,您…… 您真是太厉害了!” 王医生走到萧尘身边,恭敬地说道,“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
萧尘笑了笑,说道:“王医生客气了,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分,我们只是采用的治疗方法不同而已。”
就在这时,药铺门口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门口,从车上下来几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快步走进药铺。为首的一位保镖看到老者醒了过来,连忙上前恭敬地说:“老首长,您没事吧?我们接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
老首长?萧尘和林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惊讶 —— 他们没想到,这位看似普通的老者,竟然是一位退下来的首长。
中年妇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保镖说道:“多亏了这位萧医生,要是没有他,老爷子今天就危险了。”
老首长看着萧尘,眼神里满是欣赏和感激,他缓缓坐起身,对萧尘说道:“小伙子,谢谢你。你不仅医术高超,还临危不乱,真是后生可畏啊。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工作?”
萧尘连忙说道:“老首长,我叫萧尘,是龙省尘晓公司的首席专家,这次来京都是参加全国中医药科技创新与成果交流大会的。”
“尘晓公司?全国中医药大会?” 老首长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听说过这个大会,是国家为了推动中医药创新举办的重要会议。你能参加这个大会,还能有这么高超的医术,不简单啊。”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名片夹,拿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萧尘:“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和住址。以后你在京都遇到什么困难,或者在中医药创新方面需要支持,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萧尘双手接过名片,只见名片上印着 “赵建国” 三个字,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地址,没有任何头衔,但从保镖的态度和中年妇女的称呼来看,这位赵建国老首长的身份绝对不一般,甚至比之前周省长提到的刘老还要高。
“谢谢老首长,我一定珍藏。” 萧尘恭敬地说道。
很快,救护车也赶到了。医护人员为赵建国老首长做了简单的检查,发现他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气道通畅,心脏功能也基本恢复正常,对萧尘的急救手段赞不绝口。在保镖和家属的护送下,赵建国老首长坐上救护车,前往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离开前,赵建国老首长还特意对萧尘挥了挥手,说道:“萧医生,有空一定要来家里做客。”
救护车离开后,药铺里的人群也渐渐散去。“裕仁堂” 的掌柜走到萧尘身边,恭敬地说:“萧医生,您真是神医啊!今天多亏了您,否则我们药铺可就麻烦了。以后您要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来我们药铺,我们一定给您最优惠的价格。”
萧尘笑了笑,说道:“掌柜客气了,我也是碰巧遇到,举手之劳而已。”
离开药市后,林雪兴奋地对萧尘说:“萧尘,你今天真是太厉害了!不仅救了人,还认识了赵老首长,这对我们参加大会太有帮助了!”
萧尘点了点头,眼神里却依旧平静:“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不过,赵老首长的认可确实对我们有利,但我们不能依靠这些外部因素,最终还是要靠我们的成果说话。”
林雪明白萧尘的意思,笑着说:“我知道。不过,有赵老首长的支持,至少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阻力,让评审团更客观地评价我们的成果。”
果然,第二天一早,萧尘就接到了秦老的电话。秦老在电话里笑着说:“萧尘,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昨天晚上救了赵老首长的事,在大会组委会核心层和京都的高层圈子里都传开了,大家都称赞你是‘小神医’,对你的医术和人品都非常认可。”
萧尘有些惊讶:“秦老,这件事怎么传得这么快?我们昨天也没声张啊。”
秦老笑着说:“赵老首长的身份不一般,他身边的人肯定会把这件事汇报上去。而且,王医生也是京都医疗界的知名人士,他也在私下里称赞你的医术。现在,评审团里那些之前质疑你的保守派专家,态度都缓和了不少,你们评奖的阻力无形中小了很多。”
挂了电话,萧尘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团队成员。大家都兴奋不已,楚梦瑶激动地说:“萧总,这真是太好了!有了赵老首长的认可和高层圈子的好评,我们拿到最高奖项的希望更大了!”
楚怀明教授也笑着点头:“这就是‘得道者多助’啊!我们用心做研究,用心救病人,自然会得到大家的认可。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评审答辩,用实力证明我们的成果。”
萧尘点了点头,说道:“楚教授说得对。大家继续整理材料,尤其是评审答辩可能会用到的病例数据和理论依据,一定要准备得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几天,萧尘团队一边准备评审答辩,一边接待着前来交流合作的参会者。由于救了赵老首长的事传开,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和药企代表主动前来与他们交流,其中不乏京都老字号药企和国家级科研机构的负责人,甚至还有几位评审团的专家,也私下里与萧尘探讨中西医结合的理论和实践,对他们的成果给予了高度评价。
南宫家的联络人看着萧尘团队越来越受欢迎,心里焦急不已,却再也找不到机会给他们 “制造” 麻烦 —— 有赵老首长的隐性支持和大会组委会的关注,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尘团队在大会上崭露头角。
晚上,萧尘站在酒店的窗边,看着京都的夜景。远处的长安广场灯火通明,长安街上的车灯像一条长龙,整个城市都沉浸在繁华与安宁之中。他手里拿着赵老首长的名片,心里回顾 这次京都之行,虽然充满了挑战和波折,但也收获了太多的认可和支持。他知道,这些不仅是他个人的荣誉,更是对中西医结合理念的肯定,对尘晓公司未来发展的鞭策。
“萧尘,在想什么呢?” 林雪走到萧尘身边,递给他一杯温水。
萧尘接过水杯,笑着说:“我在想,等我们拿到最高奖项,一定要把中西医结合的理念推广到全国,让更多的患者受益,让中医药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
林雪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鼓励:“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做到。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萧尘握住林雪的手,两人并肩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灯火,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肖尘与林雪两道身影越来越近,房间里的灯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