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小说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江镇的指尖刚要触到画像边缘,雪妮的手突然覆上来。

他能感觉到那双手在发抖,像被风吹动的梧桐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这是菲儿夫人最珍视的东西。”她的声音发紧,喉结上下滚动,目光却始终黏在画像角落的阴影上,“格林是她从贫民窟带回来的,说他总盯着教堂彩绘玻璃发呆,像被神弃的羔羊。”

江镇的呼吸顿了半拍。

他想起老福耶说过,耶撒圣教四圣徒中最神秘的“剔骨”,惯用鹰爪刀割下信徒的肋骨当念珠——而画像里那个仆人,半张脸藏在阴影中,露出的鼻梁却如鹰嘴般锋利。

往生印在袖中灼烧,那是《莲花宝鉴》感应到恶念时的征兆,可此刻他分明没看到任何血腥气,只有股陈年老茶般的晦涩,从画像纸纹里渗出来。

“雪妮阿姨。”他刻意放软声线,余光瞥见贝尔蒙德正趴在另一张矮桌上,用蜡笔在绘本空白处画歪歪扭扭的太阳,“您说我母亲出事前三天格林失踪...可我查过家族日志,那三天正好是耶撒圣教在北境屠村的日子。”他从怀里摸出半块染血的碎布,是上个月在母亲旧居墙缝里找到的,“这上面的纹路,和圣教祭典用的血旗一模一样。”

雪妮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

她后退半步,后腰抵在橡木书架上,青铜烛台在她身后投下晃动的影子,将她的表情割裂成明暗两半。“您...您不该知道这些。”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木盒边缘,雕花碎屑簌簌落在绣着雏菊的围裙上,“菲儿夫人总说,有些秘密带进棺材才是慈悲。”

江镇没接话。

他的目光顺着画像上的蕾丝裙裾往上,母亲的笑涡和他如出一辙,耳垂上坠着的蓝宝石耳坠,正是他在家族地窖暗格里找到的那对。

而在母亲身侧,三个穿深灰斗篷的宾客格外刺眼——他们的兜帽压得极低,连敬酒时都没抬头,其中一个的右手始终藏在袖中,手腕处鼓起的形状,像极了老福耶描述的圣教“骨刃”。

“这几位?”他屈指轻点画像边缘,“我记得母亲的订婚宴只请了三大家族的嫡系。”

雪妮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菲儿夫人心软,说寒冬里总有些流浪乐师在庄园外吹竖笛。

她让管家多摆了三桌,这些...就是蹭饭的穷小子。“

江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三天前在黑市听到的传闻:耶撒圣教最近在招募“影子信徒”,要求必须能混进贵族宴会不被察觉。

而画中灰斗篷的褶皱里,隐约能看到金线绣的荆棘——那是圣教“苦行”的标志,老福耶的《异端审判录》里夹着拓印。

“能把画像借我吗?”他直起身子,往生印的灼烧感顺着手臂爬进心脏,“我需要确认些东西。”

“不行!”雪妮几乎是喊出来的,惊得贝尔蒙德抬起头,蜡笔“啪”地掉在地上。

她慌忙用围裙擦了擦眼角,蹲下帮小丫头捡蜡笔:“菲儿夫人说过,这画不能离图书馆半步...不过我可以临摹一张。”她从柜台下抽出一叠羊皮纸,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蘸得太满,墨滴在纸上晕开个深褐色的圆,“我...我以前在圣音学院学过素描。”

江镇看着她运笔。

她的手腕稳得惊人,笔锋掠过母亲的眉骨时,连笑涡的弧度都分毫不差;画到灰斗篷宾客时,笔尖突然顿住,喉间溢出极轻的抽噎。

等她吹干墨迹,递过来的临摹画竟比原图更清晰——那个藏在阴影里的鹰钩鼻,此刻在羊皮纸上泛着冷光,像把淬了毒的刀。

“谢谢。”江镇将临摹卷进油纸筒,注意到雪妮的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茧,“您...和我母亲很亲吧?”

雪妮正在收拾木盒,闻言手一抖,玉佩“当啷”撞在盒壁上。“我们是手帕交。”她低头整理盒盖的雕花,声音闷在发顶,“她走的那天,把贝尔蒙德托付给我时,说‘这孩子和江家的孽缘,该由我儿子来解’。”她突然抬头,眼眶通红,“江小少爷,您要答应我,别学那些圣教疯子,用刀用枪去解恩怨...您母亲最恨的,就是以血还血。”

贝尔蒙德不知何时蹭到江镇腿边,小爪子揪住他的衣摆:“哥哥,亚历克斯说她饿了。”她的瞳孔突然变成浅灰色,这是亚历克斯人格出现的征兆,心口的青纹随着呼吸明灭,“我们...可以去买糖霜饼干吗?”

江镇蹲下来,用指腹抹掉她嘴角的蜡笔印。

亚历克斯的声音比贝尔更清冷,带着不属于三岁孩童的沉稳:“雪妮阿姨的墨香里有苦杏仁味,是藏了颠茄膏吗?”小丫头歪头,灰眼睛里浮起疑惑,“哥哥的往生印在发烫,是因为画像里的坏人吗?”

雪妮的脸色瞬间煞白。

江镇却笑了,他抱起贝尔蒙德,感觉到她后颈的共生印隔着衣领贴着自己的皮肤,温温的像块小暖玉。“该回宿舍了。”他朝雪妮点头,油纸筒在掌心压出浅痕,“今天的事,我会小心。”

离开图书馆时,夕阳正把玻璃彩窗的光斑投在走廊上。

贝尔蒙德在他怀里翻来翻去,发顶的蝴蝶结蹭着他下巴:“哥哥,亚历克斯说画像里的坏人有尾巴!”她突然伸手去抓自己的后颈,“像...像上次在实验室看到的幽蓝蛋上的纹路!”

江镇脚步微顿。

他摸出临摹卷,借着夕阳看那些灰斗篷的轮廓——在羊皮纸背面,果然有几道极浅的刮痕,像是原图画了又擦的尾巴形状。

他收紧手臂,感觉到贝尔蒙德的体温透过薄衫传来,混着亚历克斯若有若无的冷意,像两股交织的线,正慢慢串起母亲留下的碎片。

“回宿舍后,”他低头对怀里的小丫头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们要好好看看,你的共生印,和亚历克斯的,是不是能拼出完整的图案。”江镇抱着贝尔蒙德穿过学院长廊时,夕阳已沉到钟楼尖顶,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小丫头的发顶还沾着图书馆的墨香,此时却在他怀里扭来扭去,鼻尖蹭着他锁骨:“哥哥,亚历克斯说你心跳得好快,像揣了只扑棱蛾子。”话音刚落,她的瞳孔便从澄澈的琥珀色褪成浅灰,声音也冷了几分,“是因为画像里的尾巴,还是后颈的共生印?”

江镇脚步微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后颈的衣领。

三天前在实验室见到的幽蓝蛋,蛋壳上的纹路与贝尔蒙德颈间的青纹确实有几分相似——当时老福耶说那是“双生魂契”的征兆,两个灵魂共用一具身体,若强行分离会爆成血雾。

他低头时,正撞进亚历克斯冷静的灰眼睛,那里面没有孩童的懵懂,倒像浸在寒潭里的碎冰:“你不怕我?”

“怕什么?”江镇被问得一怔,随即笑了,“你和贝尔蒙德都是需要被保护的人,不是吗?”他推开通往宿舍的橡木门,暖黄的烛火“噼啪”跳了两下,将书桌上的《异端审判录》照得泛黄。

贝尔蒙德的小短腿刚沾地,便踮着脚去够窗台上的糖罐,亚历克斯却突然按住她的手腕,灰眼睛里浮起算计:“先看共生印。”

江镇弯腰将她抱上书桌,借着烛火撩起她后颈的碎发。

青纹从后颈蔓延至肩胛骨,像株盘根错节的幽蓝植物,而在纹路最深处,隐约能看到半个扭曲的符号——是圣教的荆棘纹,但多了道分叉。“亚历克斯的呢?”他轻声问。

贝尔蒙德的瞳孔骤然转回琥珀色,小手指着自己心口:“在这里哦!”她掀起小洋裙,心口处同样爬着青纹,与后颈的纹路在锁骨处交汇,恰好拼成完整的荆棘加叉符号。

江镇倒抽一口冷气——这分明是耶撒圣教的“双生使徒”标记,老福耶的书里写过,只有最虔诚的信徒才会被神赐予共生魂,共享记忆与力量。

“雪妮阿姨知道吗?”他问,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青纹,贝尔蒙德却咯咯笑起来,亚历克斯的声音又从她喉间溢出:“她抹颠茄膏是为了抑制我们的力量,怕我们失控。

但哥哥的往生印能镇住它,对不对?“灰眼睛里闪过狡黠,”上次你抱我时,青纹就不疼了。“

江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母亲临终前说“这孩子和江家的孽缘,该由我儿子来解”,此刻终于有了头绪——贝尔蒙德与亚历克斯,或许是母亲为他埋下的钥匙,用来解开圣教的秘密。

他刚要开口,袖中的往生印突然灼烧起来,像有团火在皮肤下乱窜。

“来了。”亚历克斯突然说,灰眼睛望向墙角的阴影。

江镇反手抽出枕头下的匕首,却见阴影里浮出个模糊的人形。

那是个穿灰斗篷的男人,鹰钩鼻在烛火下投出刀状的影子,正是画像里藏在阴影中的仆人——剔骨。

“小少爷好手段。”剔骨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石板,目光扫过书桌上的临摹卷,“用圣教的共生印引我现身?”他的手按在腰间,那里鼓着鹰爪刀的轮廓,“你该知道,唤醒囚徒的代价。”

“我知道你被封在往生印里,出不了十米。”江镇将临摹卷展开,指尖点在鹰钩鼻上,“三天前北境屠村,你用骨刃割了十七根肋骨;上个月母亲旧居墙缝里的血布,绣的是圣教苦行纹。”他盯着剔骨的眼睛,“而画像里这个仆人,和你,是同一张脸。”

剔骨的瞳孔收缩成细线,喉结滚动两下:“你母亲...她根本不该碰那些东西。”

“格林是谁?”江镇逼近一步,往生印的灼烧感顺着手臂爬满胸口,“雪妮说他是母亲从贫民窟带回来的,可老福耶说圣教四圣徒之首叫剥皮,惯用剥人皮肤做经幡。”他想起画像里灰斗篷下若隐若现的尾巴刮痕,“你刚才说‘囚徒’,是不是剥皮把你封在这里的?”

剔骨的手指突然攥紧斗篷,指节泛白如骨:“剥皮...他不是人。”他的声音突然发颤,像被掐住脖子的乌鸦,“十年前血洗圣音学院的是他,把菲儿夫人的蓝宝石耳坠塞进祭坛的是他,连你母亲的...不,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江镇抓住他的手腕,却触到一片冷硬的骨茬——原来那灰斗篷下,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用信徒的肋骨串成的骨架。

剔骨猛地抽回手,退到阴影里,鹰钩鼻几乎要戳到墙皮:“他能听见。”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剥皮的耳朵,长在每道荆棘里,每滴人血里。”

江镇的呼吸骤然急促。

他望着书桌上贝尔蒙德用蜡笔新画的太阳,那抹明黄在幽蓝的共生印旁显得格外刺眼。

剔骨的恐惧不是装的,他眼底的惊惶,和雪妮提到“以血还血”时如出一辙——母亲到底知道多少?

她留下贝尔蒙德,是不是早料到剥皮会卷土重来?

“你还知道什么?”他逼近阴影,往生印的灼烧感突然变成刺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皮肤下攒动。

剔骨却闭紧了嘴,骨架发出“咔嗒”的轻响,仿佛在权衡什么。

就在这时,贝尔蒙德突然从书桌上爬下来,小爪子揪住江镇的裤脚。

她的瞳孔又是琥珀色,仰着小脸笑:“哥哥,糖霜饼干要化啦!”亚历克斯的声音混在其中,像两片叠在一起的叶子:“他不敢说,是因为剥皮在他骨头上刻了咒。”

江镇低头,看到小丫头手里攥着块从糖罐里偷拿的饼干,碎屑撒了一地。

他突然意识到,贝尔蒙德与亚历克斯的共生,或许不只是灵魂共享,更是双重视角——一个用孩童的天真掩盖,一个用成人的冷静观察。

这种默契,正是母亲为他准备的“不暴露身份”的保护。

他蹲下来,接过饼干咬了一口,甜腻的糖霜粘在舌尖。

剔骨的骨架在阴影里微微发抖,而往生印的刺痛仍在加剧,仿佛有什么力量正从他心口升起,像朵被压在石下的莲花,正拼命往阳光里钻。

“别急。”他轻声对自己说,目光扫过书桌上的临摹卷,“该暴露的,总会暴露。”

VIP小说推荐阅读:羽化飞仙战皇仙界奇主洪荒:开局我就被系统坑成女的魔运苍茫地海燃灯邪少药王林天大陆造化烬斗罗大陆4终极斗罗师尊,你把师兄还给我好不好?万劫剑主武道人仙欢迎来到节操动漫社社死就能飞升将门伪千金是朵黑心莲至尊神殿全文免费阅读人道大圣无错字精校版重开洪荒:我为天道执灯人影综:我在将夜世界用双腿逆天东北出马仙:我的仙家不太正经科陨天机我有一界,诸天万界的界!异能大佬是女生强者很多?可我召唤的强者更多破天剑神徒孙都剑仙了,老祖还在苟着!我在玄幻世界召唤奇物家族崛起:从种田开始鸣刀阴阳和合大道经我靠签到称霸修真盛世召唤卡牌系统我在大乾当破产少爷万道第一仙灵霄逆世穿越修仙季开局亿年修为,弹指间,秒杀一切开局通天箓,僵尸世界变天了!混沌道祖从大体老师开始的亡灵机甲传说我在科举制度下修长生家族修仙:开局绑定家族资产玄幻:我的宗门能自动升级越低调越无敌,我真的苟不住了!圣贤再侧圣骨传轮回归来圣女逼婚:我的躺平修仙路每天一卦,妖王哭着求放过开局就娶最强女反?我可以拒绝吗
VIP小说搜藏榜: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洪荒:悟性逆天,我带领人族崛起九叔:求稳,只想娶妻过日子诸天万界:从僵尸叔叔开始!木叶:开局六库仙贼,拜师大蛇丸僵尸:天赋掠夺港综诸天邪神僵尸:茅山小富翁,馋哭九叔僵尸:茅山修行剑道,九叔直呼猛开局通天箓,僵尸世界变天了!每年领悟一神功,家有八个寡妇虎行全球穿成各路大佬的香饽饽龙翼信使的奇幻漂流十大仙帝追杀,这是犯了什么天条我在科举制度下修长生开局混沌神体,打造最强不朽帝族!异能大佬是女生开局万花筒的我偏偏只想赚钱魔瞳:境界全民:降临西游,我能吞噬进化剑主苍穹寻找逍遥剑遮天我是狠人师尊阴阳手札:民间风水秘录蓝拳大将家族修仙:开局绑定家族资产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后宫签到:九千岁可不是白叫的系统识别大帝为蝼蚁,我一拳秒杀诸天:从天下第一开始我以贫弱之躯,屠杀异族众神天道丹途侯府嫡女她又冷又飒勾魂咒朕有帝皇之气我在海贼世界填东海我的空间,我说了算!鸿蒙道骨:开局顿悟三千大道大昆仑天赋长生,苟道王者兽世团宠:撩撩夫,种种田!异世龙神之王的诞生霸道王爷:倾世妃苍源界篮坛第一妖孽失忆后,大佬她在逃生游戏里杀疯了仙路不朽穿书后我养成了暴君修仙者不知道至尊法神的含金量
VIP小说最新小说:我模拟的历史成真了!武侠:开局绑架北凉世子妃鱼幼薇天逆轮回:系统助我成天命肉身成圣!你管这叫书生?显圣系统:我在异界当逼王玄苍废柴录手持诛仙四剑,我在异界封神我哥是反派,我好像也是?惊!非典型修仙案例走路就能变强,阁下如何应对重生之万古魔帝于疯狂边缘窃取真理模拟修仙,变身萝莉吃我魅道杀招诸天混沌诀邪修种田:我给十个孩儿改命数王爷独宠:废柴小姐竟是神级大佬反派修仙,白切黑的我赢麻了九转剑尊,血脉剑骨太上斩情录洪荒:我的侍女全是女神哭什么,炉鼎命格不是你要换的吗我的人生有点乱洪荒:炼化十万妖兵综武:开局邀月为我洗精携绾绾闯综武,谁与争锋桃花镇魔人红星照耀整个世界洪荒:黄隆真人,返祖五爪金龙厌世少女躺修仙推演:我以道器逆斩诸天我可是法师,手搓黑洞很正常吧?我只想老实打游戏,非逼我成仙?好人系统?我偏要屠城洪荒大千世界开局逼我献祭?我有天道赐福!祖巫归来我在仙界搞金融死神:亡灵法师凡人仙缘纪:开局破棺而出玄幻:手持长枪葬众生重瞳劫玄天门,北岸圣武魂大陆:开局觉醒时空古龙我直播审判天命主角卷不动了,仙界接着卷星河神念师开局一碗蛋炒饭,馋哭全宗门剜我神骨?战神携鸦逆三界逆天改命!我靠投资废柴夫君成神开挂小师妹的修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