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见状,想要挣脱李嵩的纠缠,却被李嵩死死抱住。“你别想跑!” 李嵩大喊道,眼神中带着决绝,“我要为我的妻儿报仇!为所有被你害死的人报仇!” 他突然一口咬在李玄的手臂上,李玄发出一声惨叫,抬手一拳打在李嵩的胸口,李嵩喷出一口鲜血,却依旧没有松开。
蛊王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小,最终,它发出一声最后的哀嚎,轰然倒地,身体迅速融化,化作一滩绿色的脓水,在地上流淌,发出 “滋滋” 的声响,很快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培育室中的血髓蛊和飞蛊,在蛊王死后,也失去了活力,纷纷落在地上,化作脓水。李玄见蛊王已死,知道大势已去,他用力推开李嵩,想要从出口逃跑。
“哪里跑!” 谢景渊大喊一声,挥起软剑,朝着李玄的后背刺去。软剑刺穿了李玄的肩膀,他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谢景渊上前一步,用剑指着李玄的喉咙:“李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玄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血,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疯狂:“我不甘心…… 我差一点…… 就成功了…… 太后…… 太后不会放过你们的…… 生辰宴…… 你们阻止不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头一歪,没了气息。
谢景渊松了口气,收起软剑。他走到李嵩身边,发现李嵩已经没了呼吸,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脸上却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容 —— 他终于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也为妻儿报了仇。
“沈公子!” 谢景渊突然想起沈清辞,连忙转身,发现他已经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手臂上的黑色已经蔓延到了胸口,气息微弱。“王仵作!快!解毒药!” 他大喊道,声音中带着急切。
王仵作连忙跑过来,从药箱里取出解毒药,撬开沈清辞的嘴,将药喂了进去。“大人,沈公子中的是蚀骨蛊的剧毒,解毒药只能暂时压制,想要彻底解毒,还需要醒蛊草和千年雪莲 —— 这两种药材都很稀有,只有皇宫的太医院才有。”
谢景渊的脸色沉了下来。皇宫的太医院由太后掌控,想要从那里拿到药材,恐怕没那么容易。“陈忠,” 他对陈忠说,“你立刻带几个衙役,将李玄的尸体和这里的证据收好,先回御史台。我带着沈公子去皇宫,求见太后,无论如何,也要拿到解毒药。”
“大人,太后现在肯定在准备生辰宴,而且李玄是她的人,您去求见她,恐怕会有危险!” 陈忠担忧地说道。
“我知道。” 谢景渊点头,眼神坚定,“但沈公子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去。你们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抱起沈清辞,转身朝着培育室的出口走去,“生辰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开始了,我们必须尽快阻止太后的阴谋。”
众人跟在谢景渊身后,走出培育室。通道内的雾气已经散了些,阳光透过出口的缝隙照进来,洒在他们身上,却没有带来多少暖意。谢景渊抱着沈清辞,快步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 他知道,生辰宴上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太后,才是他们最终的敌人。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的长乐宫,太后正坐在梳妆台前,听着宫女汇报生辰宴的准备情况。她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手指上的玉扳指泛着冷光。“李玄那边,有消息了吗?” 她问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回太后娘娘,还没有消息。” 宫女恭敬地回答,“不过赵峰大人已经带着禁军出发去黑风寨了,应该很快就能把血髓蛊带来。”
太后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好。等赵峰把血髓蛊带来,生辰宴上,我就要让那些不听话的大臣,都成为我的傀儡。到时候,这大雍的江山,就真正是我们赵家的了。” 她拿起桌上的金步摇,戴在头上,镜中的自己,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她不知道,李玄已经死了,血髓蛊也已被销毁,而谢景渊,正带着沈清辞,朝着皇宫赶来,准备在生辰宴上,揭露她的阴谋,让她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一场关乎大雍命运的决战,即将在皇宫的生辰宴上,拉开帷幕。
谢景渊抱着沈清辞,快马加鞭地朝着皇宫赶去。沈清辞靠在他的怀里,气息微弱,却依旧紧紧握着那枚玄阴罗盘 —— 罗盘的盘面已经不再泛着金光,裂痕也更大了,却仿佛在无声地支持着他,陪他度过这艰难的时刻。
“沈公子,坚持住。” 谢景渊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坚定的信念,“我们很快就能到皇宫,拿到解毒药,你一定会没事的。生辰宴上的阴谋,我们也会阻止,所有的冤魂,都会得到安息。”
沈清辞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谢景渊,嘴角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谢大人…… 我相信你…… 我们…… 一定会赢……”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再次陷入了昏迷。
谢景渊抱紧沈清辞,策马加快速度。马蹄踏过清晨的官道,扬起一阵尘土,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阳光渐渐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大地上,却照不亮隐藏在皇宫深处的黑暗。但谢景渊知道,只要他心中的正义之火不灭,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冲破黑暗,还大雍一个朗朗乾坤。
皇宫的大门越来越近,朱红色的宫墙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谢景渊深吸一口气,抱着沈清辞,朝着大门走去。他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将会是他人生中最艰难、最凶险的时刻,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 为了正义,为了无辜的冤魂,为了身边的朋友,他将不惜一切代价,与太后抗争到底。
三月初七的午时,阳光终于穿透云层,却照不进御史台天牢的阴暗角落。李嵩被铁链锁在石壁上,脖颈处控心蛊留下的黑点已泛出死灰,他望着牢门外走进来的谢景渊,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谢大人…… 我妻儿…… 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