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下传来小李的喊声:“沈队!找到其他女孩了!在隔壁房间,也是被铁链锁着的!”
沈辞立刻跑下去,只见隔壁房间里,三个女孩被分别锁在三张床上,情况和小花差不多,身上都有伤痕,眼神里满是恐惧。其中一个女孩看到沈辞,突然喊起来:“警察叔叔!我知道那个戴面具的人是谁!他是城西机械厂的厂长李建国!我之前在厂里见过他,他摘了面具的样子,我记得!”
“你确定是李建国?” 沈辞追问。
女孩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我确定!他的左手有个疤,像月牙形,上次我给他送文件时看到过!还有送我们来的人,是他的司机张强,就是你们找到的那个死人!张强昨天还来给我们送过馒头,说…… 说厂长要把我们卖到外地,让我们别想着跑!”
沈辞的拳头攥得咯咯响 —— 果然是李建国!张强是他的司机,帮他干脏活,现在被灭口了,还被分了尸,这人心也太狠了!“小李,你立刻带几个人去城西机械厂,抓捕李建国!告诉他涉嫌非法囚禁、故意伤害、故意杀人,让他老实跟你们走,别反抗!”
“明白!” 小李立刻带着人下楼,发动警车往机械厂赶。谢云扶着小花,慢慢走出房间,小花看着院子里的老槐树,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就是…… 就是那里,两个姐姐被埋在树下,我看到他和张强挖坑……”
沈辞走到老槐树下,蹲下来查看地面,果然有块泥土是新翻的,比周围的土颜色浅,还能看到铁锹挖过的痕迹。“老张,你带工具过来,把这里挖开,注意别破坏尸体。”
技术科的老张立刻拿着铁锹过来,小心翼翼地挖。泥土很松,挖了没一会儿,铁锹就碰到了硬物,老张放慢速度,用手把土拨开,露出一块蓝色的布料,再往下挖,一具女性尸体露了出来,已经开始腐烂,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恐惧的瞬间,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上穿着件红色的衬衫,和小花说的一致。
谢云蹲下来,仔细检查尸体:“沈队,死者女性,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颈部有勒痕,胸口有钝器伤,死亡时间大概在一周左右。从腐烂程度看,死后被立刻埋了,没做任何处理。”
老张继续往下挖,没过多久,第二具女性尸体也被挖了出来,情况和第一具差不多,身上有多处伤痕,死前应该遭受过虐待。
沈辞看着两具尸体,心里一阵愤怒 —— 李建国不仅囚禁、虐待这些女孩,还残忍地杀害她们,简直丧心病狂!“谢云,你在这里继续尸检,收集证据。我去机械厂看看小李那边的情况,一定要抓住李建国,给这些女孩和死者一个交代!”
沈辞赶到城西机械厂时,厂门口围了不少工人,小李带着几个民警正把李建国往警车上带。李建国穿着件灰色的西装,戴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油亮,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完全不像个残忍的凶手。他看到沈辞,立刻挣扎着喊:“沈警官!你们抓错人了!我是守法公民,怎么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你?” 沈辞走到他面前,眼神冷得像冰,“被你囚禁在古宅里的女孩已经指认你了,张强的尸体也找到了,你还想狡辩?”
李建国听到 “张强” 和 “古宅”,脸色瞬间白了,挣扎的力气小了很多,却还嘴硬:“我不知道什么古宅!张强是我的司机,他失踪了我也很着急,你们不能凭几个女孩的话就抓我!”
“凭几个女孩的话?” 小李从口袋里掏出个笔记本,是从李建国办公室搜出来的,“这是你的笔记本吧?里面记着‘买铁链’‘买电棒’‘处理废品’,‘废品’指的就是被你杀害的女孩吧?还有你办公室抽屉里的面具和刀,你怎么解释?”
李建国看着笔记本,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沈辞对着民警说:“把他带回局里,好好审,我去他办公室和家里搜,一定要找到更多证据。”
李建国的办公室在厂房二楼,装修得很豪华,和厂里破旧的车间完全不一样。沈辞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一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很多女性的首饰 —— 项链、耳环、发卡,还有几本相册,相册里的照片让人心头发紧:照片上的女孩们都被绑着,有的被蒙着眼,有的脸上满是恐惧,正是被解救的四个女孩和被杀害的两个女孩,还有几张照片上,李建国戴着黑色面具,正拿着刀对着女孩们,笑容变态得让人恶心。
“这简直是畜生!” 旁边的民警忍不住骂了一句。
沈辞继续搜,在书柜的最底层,找到一本黑色的日记,封皮上印着 “工作日记”,里面却记满了李建国的犯罪过程:
“1985 年 3 月 12 日,从乡下骗来个丫头,叫小翠,长得挺白净,就是性子太烈,用电棒敲了两下才老实。张强说古宅那边很安全,没人会去,以后就把人放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