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刘瑞安的办公室后,我回到了车上。
罗娅问道:“咱们回公司吗?”
我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坚定地对罗娅说:“不,去安宁家。”
罗娅立刻发动车子,行驶途中问道:“季宴池什么时候逃的啊?那女人怎么总不安分?”
面对罗娅的抱怨,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这是在自掘坟墓。事情发生在昨晚,你没听刘瑞安说吗?连狱警都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次要是被抓回去,她这辈子恐怕都别想出来了。”
“她可真是给季宴礼添乱。”
罗娅叹了口气,“不过说实话,姜璟柔,季宴礼也不值得同情。你帮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们那家人……”
罗娅不屑地摇了摇头,没再往下说。
我没有立刻接话,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道,轻声叹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到底对不对。”
罗娅一边开车一边瞥了我一眼:“刘瑞安的话我听懂了,季宴池一逃,b 市的案子就结不了。就算季宴礼的案子能开庭,他赢了官司,最后还是会一无所有。就算把阿尔多拉建筑公司拿回来,他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 —— 那么多还不清的债,他怎么翻身啊?”
“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现在更是一步步坠入深渊。” 我叹息道。
回想当初一起创业时,季宴礼也曾意气风发,无比坚定。
“要是还不上贷款,他就得拿公司做抵押。可他那公司现在还有价值吗?”
罗娅接着说,“除了 b 市那个烂尾项目,其他的事都被江绮亦搅得一团糟。就算打赢了这场官司,他留下的也是一堆烂摊子,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罗娅的判断和陈伟文昨天跟我说的如出一辙,我也很清楚眼下的局面有多棘手。
“姜璟柔,有句话我得跟你说。”
罗娅开口道,“你别太心软了。季宴池不是好人,季宴礼也算不上什么善人。现在你和陈伟文先生在一起,他对你的心意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次把季宴礼的事处理完,你最好就别再管他了。就算陈伟文先生没意见,你也知道舆论有多可怕,他们随便就能编出一堆谣言来。”
我对罗娅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胳膊:“知道了。”
我明白,身边的人都像家人一样关心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到了安宁家,我从后备箱里拿出前几天给孩子们买的东西。
安宁打开门,看到我很是惊喜:“姜璟柔,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往屋里扫了一眼,没看到季熙永,便问安宁:“季熙永呢?”
安宁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睡着了,刚吃饱,睡得正香呢。”
我和罗娅走进屋,把东西递给安宁。
安宁连忙说:“下次别带这些了,上次你拿来的奶粉还没喝完呢。”
“前天季知好的舅舅要去阿卡迪亚广场给她买东西,我就顺道一起买了这些。” 我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我和安宁坐在沙发上,神色认真地说:“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 我想把季熙永送回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