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这左眼怎么又...?”
翌日早朝,一个年轻官员看到李寒舟的模样,忍不住道。
“昨天熬夜了,别问,问就跟你拼命。”
看到对方走后,李寒舟心里骂骂咧咧,昨晚自己舌战群Ru,只身犯险,硬生生带着萧绾到了天堂,结果她不光不感激,还又给自己来了一拳。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这女帝,是真的嫩。
不光过足了手瘾跟口舌之欲,如今这萧绾,怕是更离不开自己。
想到这,李寒舟伸出手,轻抚着自己的后腰:“下一个就看你的了。”
不多时,早朝。
众大臣看着龙椅上的萧绾,都有些错愕。
今日的萧绾,与平日里严肃冷静的她,有很大差异。
“陛下,今日气色不错,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最前方的萧勖笑着看着女帝,开口道。
萧绾脸上飞过一抹晕红,眼神不自觉飘向最后那个男人,只是一瞬,又立马收了回来。
“昨日午后,朕见了江南各郡大臣,确实有些好消息。不过...”
萧绾看了看一旁的掌印太监,后者立马捧着一卷圣旨,走到台阶前,宣读了起来。
念完后,满场安静。
萧绾真的下旨,将凉州、益州等各个受灾之地的粮价上调了,而且不是一倍,而是两倍!
百官面面相觑,但是有了前日李寒舟那么一闹,也无人敢贸然站出来、违抗君令。
过了许久,只见中间走出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绣孔雀官袍的文臣。
“臣,光禄寺卿钱朴,见过陛下。”
“你有何事启奏?”
“禀陛下,臣无事上奏,臣只是觉得,此举不妥。”
除了周边众人,末位的李寒舟,也抬眼看了一眼这位钱大人。
“钱爱卿,此举乃是按李大人所奏,依他所言,十五日,可解北方粮食之患,有何不妥?”
“陛下,一来,如今已是秋冬时节,天气再冷下去,粮价再涨,百姓已无多少粮食,听信李寒舟所言、行荒诞之事,万一耽搁时日、必定百姓饿殍遍野,不妥!”
“二来,陛下亲自颁布诏书,万一...背负天下骂名,更是不妥!”
“够了!”萧绾一声斥责,“此事迫在眉睫,若是你们有更好的办法,朕也可以洗耳恭听。”
一句后,众人纷纷沉默。
随后,那钱朴再次开口:“陛下,臣等无更好的法子,是臣等无能,但是万万不可拿百姓的命...”
“住嘴!”
萧绾打断了钱朴的话,随后,环视一圈。
“还有谁觉得,朕此举不妥?”
人群中,一片安静。过了片刻,钱朴身边有两人才缓缓出列。
“臣,赵峥、吴厝请求陛下收回成命!”
说罢,两人随同钱朴一起,跪地叩首。
李寒舟看着三人,神情平静,随后,萧绾轻声道:“来人,把他们三人打进天牢。”
此话一出,靖王萧勖立马皱眉看向萧绾。
宋知年立马出列道:“陛下,他们三人只是对李寒舟所说心存异议,归根结底还是怕耽搁救灾一事,请陛下明鉴!”
“此事不必再议!”萧绾只是淡淡的一句。
宋知年看了看萧绾,随后,缓缓转身,视线落在那个年轻人身上。
而另外一边,一直保持沉默的武将,纷纷抱着看戏的表情,只有前排的萧庭正,微微皱着眉头。
有了这么一番插曲后,后面的早朝,温和了许多,毕竟谁都不傻,在陛下发怒时去触霉头。
等到退朝,所有人都忍不住看着末尾那个九品小官。
半个月,最多半个月,这场闹剧,就可以见分晓了。
退朝时,萧勖欲言又止,但是最后看着没有刻意留下见自己的萧绾,只能无奈离去。
走出大殿,众人才议论纷纷了起来。
“靖王,如何看?”方才求情不成的宋知年,缓缓走在萧勖身边。
“猜不透陛下的意思,往日,陛下从未对朝臣出手,而且,他们三人...”萧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下去。
有些话,身为朝臣不能说。
但是宋知年立马就猜到了他的意思,随即也微微点头,“是啊,又没有站错位置,只是为百姓说了句话而已。”
说到这,他突然又看着萧勖:“你可猜到,李寒舟会如何破局?”
“未曾,救民,若是不计代价,倒能说上一说,但是最多只算是下策。而让各地粮食涨价...我实在想不出,他如何办到。”
“我突然觉得,今日之事,怕是与李寒舟也脱不了干系。”
听到此话,萧勖微蹙起眉头,“你是说...”
宋知年笑了笑,没有言语。
片刻后,萧勖眼神一亮,“难怪你方才只是求情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宋知年轻叹一口气,“倘若真是如此...那我前日与王爷你所说的,让李寒舟来我门下一事...”
萧勖无奈摇了摇头:“此事,只有陛下定夺,本王也做不了主。”
...
“王爷,萧绾昏聩了,居然对朝中大臣开始动手?”
皇宫外,刚刚出了城门,一名武将跟在萧庭正的马车后,轻声道。
马车里,萧庭正正襟危坐,微皱眉头,一言不发。
...
昨夜,景仁宫。
“陛下,你还在担心下旨一事?”
李寒舟看着躺在自己怀中、脸上红晕未散的萧绾紧皱着眉头,轻声道。
“此举毕竟太不合常理,圣旨一出,他们...”
李寒舟闻言轻笑一声,然后道:“不会的,说句难听的,朝堂上的人,现在可分成四类。”
萧绾换了个姿势,微微转头看着李寒舟。
“第一种,是诚王为首,包藏祸心的人。”
“第二种,是以首辅宋知年为首的文官集团。”
“第三种,是以我为首的,陛下心腹。”
听到李寒舟的话,萧绾微微皱眉,“那第四?”
“第四种,便是明哲保身、故意装糊涂的那一类好官了。”
“好官?”萧绾有些疑惑,“你如何知道不是奸臣?”
“以你在朝堂之上的形势,要坏的话,早就坏了。”李寒舟轻笑着道:“所以,明日下旨后,不开口但是看戏的,是坏人;不开口但是眉头紧皱的,多半是宋知年那伙文官集团,支持的,就是我跟萧勖之流。”
“至于最后,不光开口,还敢与你争上几句的,自然就是第四种人。”
“然后呢?”
“然后...你就把他们打入天牢,我要找他们聊聊。”
“聊聊?再之后呢?”
“再之后...硬了。”
“Y了?什么Y了?”
“我。陛下,你方才打了我一拳,轮到我报仇了。”
“你!你做什么...嘤咛...”
“陛下,qiao起来。”
“李寒舟,你,你个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