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那层无形的屏障从厚变薄,被灵髓不断消磨。
带有金之锐气的灵髓并不如表现出的那么柔软,宁禾能清晰的感受到练气八层与九层之间的壁垒在鎏金灵髓与自身锤炼灵气的双重作用下正一点点变得薄弱。
运转心法引导着灵气跟随灵髓反复冲刷,每一次冲刷都会让突破的阻碍越来越小。
不知过了多久,当丹田内突然传来一声“咔嚓”声时,那道屏障终于彻底消散,瞬间,周围灵气如同受到牵引般疯狂涌入宁禾体内,顺着经脉汇入丹田,与鎏金灵髓的残余力量交织在一起,推动着灵气旋涡不断扩大、凝练。
宁禾能清晰感觉到丹田的灵气变得更加浑厚,流转间竟然隐隐带着金灵气特有的锋锐。
练气九层,成了!
宁禾缓缓睁开眼,抬手间一缕精纯的灵气在指尖凝聚,里面似乎包含了木的韧,水的柔和金的锐。
宁禾看向飘浮在身前的鎏金灵髓,体型缩减了三分之二,再怎么用灵气都剥离不出一丝。
灵兔们感知到宁禾突破了推开了房门,也看到了剩下那点鎏金灵髓。
“没用的,除非突破到筑基期。”
原来如此。
宁禾不再尝试而是将其收起,自己的身体吸收灵髓已经到了饱和的程度,就像是容器一样,满了便不能再装,除非将容器变大。
算了算时间,自己这一突破又用了半个多月,此时距离外门大比越来越近了。
宁禾还是会参加外门大比,只不过这一次没有那么深的执念了,尽力而为,便是无法成为前二十名又能怎么样呢。
说句不好听的,过些时间参加大比的弟子哪个不为此准备了许久,并非突破到练气九层就能万无一失。
不过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的,宁禾出去了一趟打听到许多信息。
外门大比十年一次,凡是修为高于练气六层的均可参加。
练气六层以下的也可以参加,但......没什么必要,没听说过谁能以六层的修为击倒九层甚至是圆满的弟子。
大比按照抽签的方式进行,对战胜利继续抽签,失败便淘汰,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宁禾还打听了许多有望夺得前二十的弟子信息,甚至有些地方还开了赌局,当然是背地里开的,毕竟宗门不让赌博。
不止如此,宁禾去了其中一处还发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并非赌是否进入前二十,而是是否能进入前五十。
对此宁禾表示自己也压点吧。
三天后,宗门广场开始报名。
报名时需出示宗门弟子令牌,登记姓名、修为及住处,再由执法堂弟子验证,杜绝谎报修为或其他弟子冒充的现象。
此时宗门广场已经搭建好了擂台,十个青石擂台会同时开始,由宗门长老坐镇,管事担任裁判,每轮开始前会核对对战弟子的身份,确认无误后才会宣布开始。
宁禾报完名后没急着离开,而是看身侧那块巨大木牌,上面写了大比的规则。
和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胜利一场积 1 分,轮空场次视为胜利同样积 1 分,淘汰后不再增加积分,最终以弟子累计的总积分算出排名。
对战中禁止使用超出自身修为的禁术、毒器,禁止攻击要害如丹田、眉心等,违者直接判失败且取消后续参赛资格。
同样的符箓阵盘也不可以使用,但若是在对战中自己布阵或是当场画符宗门不会管。
这么看还算公平。
看着还在排队的弟子们,宁禾一眼几乎望不到头,没想到平时看见的人不多,报名时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苍元宗在飞鸿界排名中上,虽不算顶尖宗门,但每次广收弟子时也会有许多人前赴后继。
再怎么样也比一些小宗门好。
报名时间为三天,三天一过便截止,错过的弟子只能等待下一次。
三天后便是外门大比,宁禾还是有几分期待的,这种大规模的比赛是她第一次遇见,对战完也可以坐在台下仔细观摩。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此时擂台周围划分了区域,在这些区域内可以观看到不同的擂台。
前一天已经抽好了签,宁禾抽到的是【2-66】。
这个2并非指2号擂台,而是第二天,时间有限,宗门不可能让弟子不分黑夜白昼的对战,所以第一轮的淘汰赛分成了两天进行,宁禾抽到的是第二天和同样抽到66号的弟子对战。
今日不用对战,正好观摩其他弟子。
宁禾就近选了个区域等待,前方是八号擂台,此时还没开始,擂台上没有人。
一个外门大比自然不会由宗主亲自主持,而是由内门一元婴长老代为主持,随着一声开始,早就候在擂台旁的弟子一跃而上,十年一次的外门大比正式开始!
下一瞬擂台周围升起一道阵法隔绝了内外,以免擂台上的弟子对战时误伤周围。
人群中一片议论,宁禾旁边的弟子凑在一起,声音里满是艳羡:“太羡慕了,可惜我的修为太低错过了。”
另一个弟子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弟子令,语气带着几分怅然:“是啊,咱们只能在下面看看。”
类似的声音在周围此起彼伏,有人低声讨论着擂台上弟子的灵根资质,有的刚入门没多久踮着脚往擂台上望,还有一些“可惜了”“就差一点”的惋惜声。
宁禾忽略这些声音专心看着擂台上,看这些弟子的对战方式、学习的术法再认真记下,这何尝不是一种学习。
可惜了大比上人多眼杂,三只灵兔虽想来凑热闹但也知道轻重,眼巴巴的看着宁禾离开小院。
想到三双可怜兮兮的小眼睛,宁禾唇角勾起。
时间很快流逝,转眼间来到了晌午,即便规矩提前列出还是有弟子心存侥幸去犯,无一例外全部被发现并且取消比赛资格。
当然大比结束后他们会得到应有的处罚。
宁禾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一天,第二天很快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