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马火速飞报:“崇应彪口出狂言,要求大王、丞相出阵对线!”
姜子牙抬眼:“行,既然人家点名要看我们,那就给他个面子吧。”
他请文王亲自出阵:“大王,这波您得出阵了。”
于是文王披甲上马,四贤八俊护卫两侧,鼓声震天、旌旗猎猎。
崇应彪看见对面营门大开,烟尘中走出一人,衣袂飘飘、气场全开,那是姜子牙。
头戴鱼尾金冠,披着鹤氅道袍,腰间乾坤结一晃一晃,手中雌雄宝剑在阳光下直闪光。
姜子牙策马前行:“崇城守将,滚出来答话!”
对面尘土飞扬,一员红袍大将策马而出。只见他头戴盘龙金冠,腰系飞凤玉带,黄金护心镜闪瞎眼,钢鞭如蟒,蛇矛似龙,弓若新月,箭寒如霜。胯下战马一嘶,尘浪翻卷。
崇应彪一马当先,怒吼如雷:“你是何人,敢犯我崇家地盘?!”
姜子牙沉声道:“我,西岐姜子牙,代天讨贼。你们父子俩那点事,早全都传疯了,天天搞事,还在这儿装忠臣。现在天命已下,文王带队来清理门户。”
崇应彪脸都黑了,怒吼:“姜子牙!个没出息的,还指点上我来了!”
他一挥手:“来人,把这嘴欠的给我拿下!”
还没等兵出动,就听到对面文王那边传来声音:“崇应彪,你吵什么?孤在这儿,有本事冲我来。”
应彪一看文王亲临,气不打一处来:“姬昌!你还真敢上门来?!”
文王沉声:“你父子作恶成性,功德早都透支完了。识相就下马投降,自己写份悔过书,随我回去交差。要不然这崇城,今晚就得破城。”
“屁话连天!”崇应彪一声令下,“陈继贞,干他!”
陈继贞拍马出战。辛甲这边早手痒,立马出列:“陈继贞,你算老几?就拿你打个牙祭!”
两人一撞,火光四射,二十回合后还没分出胜负,应彪急了:“辅助死哪儿去了!金成、梅德,一起上!”
子牙皱眉,直接喊道:“六大主力听令!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吕公望、辛免、南宫适——给我冲!”
顷刻间,战场鼓声、喊杀声震天。吕公望一个突刺,梅德秒下线;辛免抡斧子,金成直接重启人生。
崇军崩盘,剩下的全灰溜溜撤退,转眼关门闭城。
子牙正想趁热打铁,文王抬手拦住:“等等。崇家父子是贼,百姓不是。我们不搞无差别群殴。打仗归打仗,不能让群众背锅。”
子牙心里一颤,叹道:“主公这格局,我自愧不如。”
于是灵机一动,写信一封,派南宫适出差曹州,准备找崇黑虎搞一次“家族内部劝退”。
接下来,按兵不动,边泡茶边等回复。
南宫适离开周营那天,背着公文包、马一催,一路风尘仆仆,日夜兼程,三天三夜,终于赶到曹州。
他先在馆驿泡了个脚,喘口气,第二天一早穿戴整齐,敲开崇黑虎府门。
家将进来通报:“王爷,西岐那边派了个南宫适,说是来送信的。”
崇黑虎一听,心想:“哟,西岐主动联系我?”立刻放下酒壶:“请!快请!客气点,别怠慢了。”
南宫适被迎进殿,刚坐下茶都没抿一口,崇黑虎笑得那叫一个圆滑:“将军风尘仆仆,不知此行意欲何为?”
南宫适拱手:“家主文王与丞相姜子牙特命,送上一封家书。”
说着取出竹简,双手奉上。
崇黑虎拆开一看,满篇都是姜子牙的劝诫:
身为辅臣,应当辅君正道,不该陪老板一起作死。你兄崇侯虎贪得无厌,干的是人神共怒的事,人人想把他炖了下酒。
君侯若识时务,快刀斩乱麻,把那老虎绑来周营交差,既能洗清门户,又能留名史册。
若还犹豫不决,那到时候就很难收场了。
崇黑虎看完,一手摸胡子,一手撑脑门:“救哥哥,还是救崇家?这是孝与理的世纪对决啊。”
犹豫再三,他心里一横:“算了,对不起了,哥,这回我站天道这边。”
南宫适看他表情阴晴不定,正犹豫要不要劝一劝,崇黑虎忽然转头,笑得极其体面:“南将军,请转告姜丞相——他的话,我听进去了。”
南宫适一愣:“听进去了是……?”
“意思就是——你回去复命吧,我这边会亲自下场的。”
黑虎顿了顿:“记得帮我多谢文王和丞相的提醒,我很快就带人去拜访。”
说罢命人开酒席,一桌硬菜,南宫适心想:这人一准要干大事。
次日一早,他骑马离开曹州。背影刚消失在官道尽头,崇黑虎当即收脸,冷声道:“高定、沈冈!”
两名副将立刻出列。
黑虎沉声下令:“点三千飞虎军,目标崇城。我们去——走亲戚。”
副将一听,以为真是去帮忙,士气高涨。
傍晚时分,大军抵达崇城。探马报:“崇应彪已出城迎接。”
应彪果然披甲而来,笑得一脸豪爽:“侄儿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望皇叔见谅。”
崇黑虎也笑:“没事没事,我听说姬昌攻你,特来支援。”
应彪大喜:“有皇叔在,这仗稳了!”
黑虎笑着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寒光,两人并马入城,来到府中。
应彪行完礼,崇黑虎那边一脸“我啥都不知道”的表情:“西岐这是怎么了?跑咱地盘闹啥?”
应彪拱手道:“那姬昌突然带兵打我崇城,侄儿这边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好在皇叔赶来。”
黑虎听完叹口气:“哎,这帮西岐人真不讲武德。行,明早我带人过去上门问候一下。”
次日清晨,黑虎早起开工,三千飞虎兵整齐划一,全副武装。队伍一出城,鼓声一响,黑虎一骑当先。
西岐这边,南宫适刚汇报完任务,还没喝口水,帐外就传来消息:“崇黑虎带人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