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淡金色的阳光如同一层薄纱笼罩着郑城省公安厅的大楼。
玻璃幕墙在朝阳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映照着这栋象征着法律与秩序的建筑。
林月和范茹雪并肩从公安厅的大门走出,清晨的微风拂过她们的面颊,带来一丝秋日特有的凉意与清新。
“姐,今天晚上真刺激啊。”
林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感慨。
她高大的身影在朝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那张娃娃脸上写满了疲惫,却掩不住眼底闪烁的兴奋光芒。
两米的身高在公安厅门口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路过的警察和办事群众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几眼。
范茹雪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她伸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领,昨晚的紧张氛围让她的黑色针织开衫都有些褶皱。
她的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彻夜未眠。
“是啊。”
范茹雪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沉思的意味。
“林月,我送你回学校吧。”
范茹雪开口道,声音中多了几分坚决。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清秀的脸庞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却掩不住眉宇间那份深藏的担忧。
林月点点头,毫不客气地应了下来:
“太好了,我今天上午还有高数课,再迟到教授就要把我挂掉了。”
她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高大的身躯微微晃动,显露出一夜未眠的疲惫。
两人在公安厅门口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中年男子,看到林月那两米的身高和娃娃脸的反差组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多问。
林月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钻进后座,以免撞到车顶。
范茹雪坐在她旁边,柔软的座椅因两人的重量微微下陷。
“临德大学。”
范茹雪对司机说道。
出租车缓缓驶离公安厅大门,融入清晨的城市车流。
范茹雪靠在座椅上,目光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街景。
高楼大厦匆匆行人还有早餐摊点上飘散的热气,一切都显得如此平常。
却又如此不真实。
昨晚的经历恍如一场荒诞的梦境。
而此刻她却必须面对现实,面对那个可能已经卷入漩涡的表弟。
林月也沉默下来,她靠在窗边目光有些飘忽。
晨光透过玻璃映在她稚嫩的脸庞上,为她那与身高极不相称的娃娃脸增添了几分柔和。
她的思绪似乎回到了昨晚,回到了那个充满紧张与戏剧性的别墅。
车内一片静谧,只有引擎的低鸣和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
范茹雪的手机在包里轻轻震动了一下。
她没有立即查看,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与此同时,马建国站在公安厅顶楼的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窗注视着楼下。
他看到那辆载着林月和范茹雪的出租车缓缓驶离,直到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办公室内静谧无声,只有老式挂钟滴答作响以及远处城市隐约的喧嚣。
马建国的办公桌上散落着几份案卷,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手写的批注。
纸边已经卷曲,显然被反复翻阅过无数次。
最上面的一份文件上贴着林舟的照片。
“为什么呢?”
马建国自言自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他摘下眼镜,用衬衫下摆擦了擦镜片,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和困惑。
“为什么总觉得那个林舟……”
他的声音渐低,仿佛陷入了某种深思。
这个年轻人就像一个谜,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却又在他面前诡异地断开。
927命案他是目击者,这次的绑架案他又是受害者。
两起重大案件他都恰好牵涉其中。
这种巧合让马建国这个老刑警的直觉频频发出警报。
京都来的两个专家似乎也有类似的想法。
她们没有按常规程序行事,而是直接申请去了临德大学临时任教,目的显然是为了接近调查那个林舟。
这一异常举动更加印证了马建国内心的怀疑。
但是这个林舟又实在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他没有不良记录,没有可疑的社会关系,没有突然的大额财务往来,甚至连一条像样的社交动态都很难找到。
他就像一张白纸,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安静地生活在校园的边缘角落与世无争。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他,却又全都断开了。
就像一条条无形的丝线,在触及他的一瞬间便无声无息地断裂。
这种感觉让马建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
杨诗琦已经落网,对谋划绑架林舟的事情供认不讳。
这个富家公子在审讯中崩溃得很快,几乎没怎么抵抗就全盘托出。
但是马建国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疑点,那些不容忽视的细节。
据杨诗琦交代,他雇佣的几个打手在联系他说已经成功绑到林舟后便和他失去了所有联系。
他一度以为自己被骗了钱,直到看到新闻才知道林舟真的被绑架了,而且已经获救。
这种诡异的情况,连杨诗琦自己都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我们一开始计划得很周密。”
杨诗琦在审讯室里颤抖着说道,眼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
“我给王大伟他们准备了工具,指定了地点,什么都准备好了。”
“可是他们刚告诉我已经抓到人,电话就断了。”
“再打过去,关机。”
“之后无论我怎么联系,都找不到他们。”
“我以为他们卷钱跑了,直到看到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