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这里的事都安排的差不多了,那大家都各自去忙吧!”
“纸上诸葛亮留一下!”
听到陆九渊的话,众人先是一愣,随之面色古怪地看向陆九渊纸上诸葛亮。
“你们说,指挥官和老猪又会弄什么pY交易的事啊!”
“谁知道啊,一个诸葛亮一个刘后主,终会擦出爱情的花火!”
“哈哈哈,没毛病,没毛病!”
众人嘻嘻哈哈地议论着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纸上诸葛亮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了笑。
等人都走光了,陆九渊才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略显破败的奉天城。
“纸上诸葛亮,知道我为什么单独留下你吗?”
纸上诸葛亮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自己那副沉稳神态,“指挥官是想问我奉天的后续安排?还是说...有更重要的任务?”
“是,也不是!”
陆九渊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广袤,“我是想问你,对咱们这支队伍的未来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出乎纸上诸葛亮的意料。
沉思片刻,谨慎地开口,“目前我们拿下了奉天,确实是个不错的开局。但鬼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关东军主力仍在虎视眈眈。而且据我所知,老毛子对东北也一直有所图谋。”
“继续说。”陆九渊点头示意。
“旧城去兵工厂是步好棋,如果能恢复生产,我们就有持续作战的资本。李承航和大飞侠负责机场也很合适,虽然没有飞机,但可以先培训地勤人员,建立基础设施。”
纸上诸葛亮分析道,“但我认为,我们最大的优势其实是我们这些‘玩家’。”
陆九渊挑眉:“哦?”
“他们不怕死,有专业技能,思维活跃,不受传统束缚。”
纸上诸葛亮越说越兴奋,“旧城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如果我们能善用这些特点,完全可以打造出一支前所未有的军队。”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减少功勋值的支出,更大程度上我们可以凭借我们生产出来的武器武装更多的人员也就是罗战麾下的护国军!”
说到这纸上诸葛亮接过陆九渊手中的指挥棒,走到地图前,“往南,西南方向我们第一步是要将金州拿在手里,进而向临渝关进发,只要我们拿下临瑜关那我们不论是南下亦或者是固守东北都可以!”
“其次是东南方向旅大出发,彻底将小鬼子从辽省境内赶出去!”
“至于向北我们则是需要徐徐推进,小鬼子虽然在祸乱东北,但是东北大地上仍旧有很多反抗部队,至于这些部队我的意思是收编为主,毕竟都是我们华夏的儿郎!”
“再往北就是大元地区和老毛子以及棒子国!”
“只要我们朝整个东北进攻的话,不说南边常凯申跟张少帅坐不坐得的酒肆老毛子那里是绝对坐不住的,他们绝对不会想着看到一个完全一统的东北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只有一个混乱的东北他们才能够在中间攥取更多的利益!”
“我的个人意见是,尽快最速度横推东北,然后再向外进攻,毕竟只有将战场建立在别人的地方才是最好的方法!”
“嗯!”
纸上诸葛亮话音落下,陆九渊重重一点头,“不错,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我就放心了!”
“行,你先去忙吧,尽快将奉天稳定下来,然后通电全国就说我们光复奉天,让常凯申跟张六子看看小鬼子不过尔尔!”
臧公馆内,红木地板被踱步的皮鞋磨得吱呀作响。
臧式毅背着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窗外天色渐晚,奉天城易主后的第一个黄昏,似乎格外漫长。
他的妻子端着一杯热茶,从内室走出来,看着丈夫这般模样,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从早上听到消息开始,就坐立不安的。这城头变幻大王旗,也不是头一遭了,你何必如此焦心?”
臧式毅停下脚步,重重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却无心饮用,又随手放在茶几上,溅出几滴茶水。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这次不一样!以前是张大帅,后来是少帅,再后来是日本人,哪一次新主入城,不是第一时间就来‘拜会’我这奉天省省长?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得来请我出面维持局面啊!”
臧式毅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可你看看现在!这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丘八,愣是把小鬼子的军营都给端了,这奉天城都打下来大半天了!外面乱哄哄的都快平息了,怎么还没人登我臧公馆的门?连个口信都没有!他们……他们难道把我给忘了?还是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这才是臧式毅真正恐惧的地方。
被敌人重视,说明你有价值;被新主忽略,往往意味着你即将被抛弃,甚至清算。
他臧式毅在小鬼子手下当过差,这层身份,在新来的队伍面前,可是极其敏感的。
妻子见他额角都冒了汗,连忙宽慰道。
“兴许是人家刚进城,千头万绪,忙得脚不沾地呢?你毕竟是这奉天名义上的最高行政长官,稳定地方少不了你。再耐心等等,说不定晚饭时分,请帖就送来了。”
“等等等!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臧式毅烦躁地摆手,“他们不来请,难道要我主动去投帖求见?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再说,万一他们……”
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万一是要拿他祭旗立威呢?
就在这焦灼等待之际,公馆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门房略带惊慌的询问声和被粗暴打断的呵斥。
臧式毅和妻子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紧——来了!
果然,门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爷,老爷!外面来了一队兵,说要见您!”
臧式毅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整理了一下长衫,刚想示意请进来,却听到外面传来管家色厉内荏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