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征途”的战略一经确立,黄家这部庞大的机器便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资源、人才、技术开始向太空领域汇聚,而第一个成果的到来,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快。
龙巢,新建的火箭发动机试车台。帕拉妮与核心团队站在防爆观测室内,凝视着远处那座被钢铁支架环绕的庞然大物——“鹊桥一号”试验箭的一级主发动机。这台发动机的关键部件,大量应用了基于“星尘”理念研发的新型高温合金和复合材料。
“试车倒计时,十、九、八……”
随着指令下达,发动机喷口骤然喷出幽蓝色的烈焰,巨大的轰鸣声即便隔着厚重的防护也震耳欲聋。数据在屏幕上疯狂跳动:推力、比冲、燃烧稳定性……
“推力超出预期百分之十五!比冲提升百分之九!燃烧稳定!”首席推进工程师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帕拉妮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不仅仅是发动机的成功,更是验证了“星尘”材料在极端环境下应用的可行性,为整个“星环”计划奠定了最坚实的一块基石。
“立刻开始‘鹊桥一号’全箭总装。”帕拉妮下令,“目标,九十天内,具备首飞条件。”
就在“鹊桥”发动机成功试车的第二天,黄文轩的办公室内,一场特殊的签约仪式通过全息投影完成。
签约的另一方,是欧洲一家急于发射一组高价值科研卫星,却因主流发射商排期已满而陷入困境的机构。黄文轩开出的条件极具诱惑力:发射价格比市场价低百分之二十,且保证在六个月内完成发射。
“文轩先生,贵方的‘寰宇航天’似乎……还没有成功的发射记录?”对方代表谨慎地询问。
黄文轩微微一笑,将一份经过处理的“鹊桥”发动机试车数据摘要发送过去。“信任需要基础,这就是我们的基础。如果首飞失败,我们全额赔偿,并支付违约金。”
在确凿的数据和优厚条件面前,对方最终签署了协议。这份合同,不仅带来了数亿美元的收入,更重要的是,它为黄家尚未首飞的火箭赢得了宝贵的首发客户和国际信誉。黄文轩的“轨道经济学”,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黄承宇和周晓曼提交的关于将“灵犀架构”融入国家航天基础设施的建议,得到了高层的高度重视。一个由国家航天局主导、华黄实验室作为核心技术提供方的“下一代航天测控体系论证小组”迅速成立。
黄承宇作为小组副组长,深度参与了规划工作。他巧妙地引导讨论,使“灵犀架构”和经过伪装的“烛龙”算力模块,成为新体系设计中几乎无法绕开的核心选项。
“这不是我们求着国家用我们的技术,”周晓曼在私下对黄承宇说,“而是国家的发展,需要我们的技术。这种地位的转变,至关重要。” 黄家在内陆的根基,通过参与国之重器,变得如同磐石。
阮承胤选定的星罗群岛“望舒岛”(原为无名岛礁,南越新命名),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改造。大型预制构件被运输船源源不断运来,一座具备远程测控、光学观测、数据中继功能的综合性航天辅助基地初现雏形。
南越官方对外宣称,这是为了加强海洋气象监测和航天科普教育。但业内人士都清楚,这座基地的位置,完美覆盖了从内陆主要发射场向东南方向发射火箭的关键测控弧段。
阮承胤甚至亲自登岛视察,他在即将建成的观测塔顶端,对随行人员说:“从这里,我们不仅能守护南海,更能仰望星空。这里,将是南越,也是我们黄家,通向宇宙的南大门。”
卫斯理的预警并非空穴来风。潜龙的太空态势感知系统(本质上是对“破晓”系统的功能延伸)监测到,在“鹊桥”发动机试车成功后,数颗美丽国的侦察卫星调整了轨道,加强了对龙巢及周边区域的侦察频率。
同时,网络空间针对华黄实验室航天项目部、东鲸“寰宇航天”的试探性攻击增加了数倍。
“他们反应很快。”卫斯理汇报,“已经启动了反侦察遮蔽和网络诱骗程序。但可以预见,随着我们太空活动的深入,对抗会愈发激烈。”
黄子钰(通过全息投影参与会议)指示:“太空领域的规则尚未完全建立,我们要做好在灰色地带斗争的准备。潜龙需要开始积累轨道对抗的经验。”
首次商业发射合同签订、“鹊桥”箭体进入总装、国家项目深度参与、南海基地快速建设……一系列利好消息在理事会上汇报。
黄天听着汇报,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他看向新一代的核心们,尤其是主导技术突破的帕拉妮和拿下首单的黄文轩。
“我知道这条路艰难,但没想到,你们的第一步,迈得如此稳健,如此迅速!”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庄重,“我提议,将‘寰宇航天’的首飞,定名为 ‘启航行动’ 。这不仅是一枚火箭的启航,更是我们黄家,正式扬帆星海的启航!”
所有理事会成员一致同意。
帕拉妮补充道:“首飞载荷,除了欧洲的科研卫星,我建议,将我们第一颗‘萤火’试验星也作为次要载荷带上。让我们的‘星海征途’,从第一步开始,就印上我们自己的烙印。”
会议在充满希望与斗志的氛围中结束。黄家这艘巨舰,在地球深海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后,终于将龙骨铺设向了星辰大海。第一次试水的“启航行动”,牵动着家族内外无数人的心。成功,则海阔天空;失败,则前路必将更加坎坷。
但无论如何,箭已上弦,势在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