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满脸愤怒地望着几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白羽适时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给他们吧。我跟我朋友先聊聊天,不着急。”
“可是......哎-------好吧,那就有劳您再等等。我这就去后面重新烤,您放心东西很快就来。”胖老板虽然有些无可奈何,还是只能答应下来。
他们做的是小本生意,哪怕知道对方是有意刁难,也不敢明着得罪任何一个客人。
“不急,慢慢烤。”白羽笑着说完,就准备重新坐下。
“艹,装什么逼?”只可惜他的大度非但没有息事宁人,反倒是让黄毛感觉更不爽。
打着耳钉的黄毛青年,指了指白羽对胖老板说道:“刚才我拿的东西,都记在这个小白脸账上。不,既然这傻逼想要在美女面前装绅士,那不如等下就把我们的饭钱也一并结了。”
胖老板连连摇头,说道:“客人,你说的这个可不成。我这店里,没有这样的规矩和先例。”
“没有这样的规矩?”黄毛青年冷笑连连,趁着胖老板不注意,突然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高声骂道:“老子可不管你有没有这规矩,今天老子说有就必须得有!你特么但凡敢说个不字,就做好准备关门滚蛋吧!”
胖老板原本还想着和气生财,平白无故被踹了一脚之后,也被激出了火气。
他扶住桌子稳住被踢得后退的身形,梗着脖子怒吼道:“我做的是正经生意,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凭什么让我关门?”
见到胖老板反应激烈,黄毛身后的那群奇装异服的朋友全都笑了起来。
“二毛,你是怎么混的?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说,这一片都是你的地盘吗?怎么连个破卖烧烤的胖子都不买你的账?你这牛,不会是吹大了吧?”
“就是就是,往后你可别再逼逼说自己是什么西城一匹狼。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才吃屎。要是连这都摆不平,我看以后咱们还是改叫你狗哥吧。”
“胖子,劝你还是乖乖听话,给咱们狗哥一点面子,不然你这店怕是真保不住了。你知道狗哥他亲哥是干嘛的吗?那可是西城区城市管理处的头头,别到时候生意没得做,还要交上一大笔罚款。”
......
被朋友一阵挤兑,被称为二毛的黄毛青年脸上一片铁青。
他沉着脸对胖老板威胁道:“这西城区做餐饮的,有几个不是正规经营?可那又如何?你有卫生执照吗?你这店面以及后厨的卫生条件合格吗?按照卫生许可规定,要规范着装佩戴口罩,你做到了吗?”
“还有你那些食材,进货渠道正规吗?有正规发票吗?门店里那么多卫生死角,你都能保证做到干净无尘吗?啧,想要找个理由关你的店,还怕找不到理由?”黄毛青年朝着地面,啐了口唾沫说道。
“你......”胖老板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血红一片,却只能强忍着不敢出声,唯恐再激怒眼前的恶少。
他知道对面那个家伙说的不假,对于一个小店铺而言,诚心想要搞死你,哪会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在权利面前,像他这种平头老百姓,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
目睹身边发生的一切,白羽轻轻叹息了一声,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感到无奈。
他不过是想吃顿烧烤喝个小酒,然后再找人倾诉一下内心的纠结。
没曾想,就是如此简单的诉求,居然也无法实现。
被搅了兴致的白羽霍然起身,走到名为二毛的黄毛青年面前,笑着开口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有病是吧?我特么管你是谁!”为了不被同伴改口叫狗哥,现在的黄毛身上满是王霸之气,张口就骂。
“我其实是个大明星,你信不信?”白羽保持笑容问道。
“明星?这傻x居然说自己是明星,你们信吗?”黄毛先是一阵愕然,继而转头对着身后几个好友问道,口中满是讥讽。
“这小子不就是脸长得好看点,怕不是想做明星想得火入魔了吧?”
“就是就是,哪个大明星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街边烧烤摊来吃夜宵?吹牛逼也不换个合理点的。”
“小子别吹了,老子年轻的时候还被称为燕京北城彭雨晏呢!”
“哈哈哈-------”
......
跟黄毛一同来的那帮伙伴,毫不吝啬的拿白羽刚才的话开涮,个个笑得是前仰后合。
“看到没?这个世界上,有时候你真正说实话,反倒是没人相信了。”白羽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着一脸紧张的罗玥说道。
“切-------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黄毛见对面那个好看的年轻人并没有被吓到,不屑撇撇嘴说道:“这年头就算是明星有什么好稀罕的?他们私底下还不是明码标价出来卖的货!实话说了吧,老子玩过的明星也不少!话说,大明星,你旁边那个美女也是个明星吧?睡她一晚上,要几个钱?”
“哈哈哈----要不我们等下众筹一下好了,搞不好还能男女一起包了玩。”黄毛青年的那群朋友,跟着起哄闹了起来。
“这话并不好听。”白羽笑着摇摇头:“今天我心情不好,特别想要发泄发泄。原本我觉得自己是个明星,多少还得注意下影响。既然你们都不认为我是明星,那貌似我也没啥好顾虑的了。”
他的话音刚落,手里忽然就多了个酒瓶。
下一秒,啤酒瓶划出一道绿光,精准落在黄毛脑门上。
“砰!”
酒瓶瞬间炸开,带着泡沫的酒液喷得到处都是。
黄毛青年双眼赤红,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对面那个突然动手的青年。
“你------你敢打我?!”
白羽对于他的质问毫不在意,甚至视线都没有稍作停留,而是再次面向罗玥开口道:“知道我和那些上层人最大的区别在哪儿吗?他们要脸,而我可以不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如此一来,是不是更能让人感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