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么疯？”秦优优嘴里的薯片差点喷出来，“那后来呢？桌子搬进去了没？”
“他是不是想利用那张桌子干坏事。”
这是重点吗？
“我差点没跟他拼命！”南沐柠翻了个白眼，想起当时的场景就心梗，“我跟他说他敢搬桌子进来，我就敢把办公桌给他锯了，他才让助理把桌子放走廊了。
你是没看见，我们公司的人全挤在门口看热闹，今天我算是把人丢尽了！”
“哈哈哈哈活该！”秦优优笑得直拍大腿，“谁让他以前那么对你，现在这叫一报还一报！对了，他没对你耍什么无赖吧？”
“耍了！怎么没耍！”南沐柠想起那碗鸡汤就来气，“他还拎了个食盒，说是炖了三个小时的鸡汤，非要我喝。我抬手想打翻，他还抓着我的手腕不放，那眼神，装得可怜巴巴的，说什么知道错了，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模仿着傅云澹的语气，学了个七八分像，语气里满是嘲讽：“‘柠柠，别闹了好不好，我错了’——呕，我听着都恶心！”
秦优优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笑边说：“不是吧，傅云澹居然还有这一面？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能装？对了，你没心软吧？”
“心软？我心早硬得跟石头一样了！”南沐柠哼了一声，语气斩钉截铁，“我直接跟他说，我的机会早就被他碾碎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还把一桌子文件全砸他身上了，让他滚！”
“干得漂亮！”秦优优比了个赞，“就该这么对他！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对了，还有个事要跟你说，我不是睡了个鸭子吗？”
“你猜怎么着？”秦优优八卦自己的事也挺来劲，一点也不像职场精英大律师。
“怎么着？”南沐柠反问。
“别人不是鸭子，是苏慕言。”
“苏慕言？”南沐柠愣了一下，“你睡了那个王八蛋？”
“何止是睡！”秦优优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那家伙居然跟我说，觉得我挺有意思的，你说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柠柠，我是不是被妖精缠上了，还是一个下三滥技术的妖精。”
南沐柠瞬间来了精神，从床上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什么？那个万年铁树苏慕言？臭鳖他居然想追你？！”
“可不是嘛！”秦优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当场就怼回去了，说他是不是闲得慌，想换换口味。他还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说我是他第一个动心的人。笑死我了，谁信啊！”
“我信我信！”南沐柠笑得合不拢嘴，“傅云澹那家伙几年前还跟我说，苏慕言是个感情白痴，这么大了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不过优优，你信我的，那畜牲不是啥好东西，看看吃吃得了。”
秦优优撇撇嘴，“他和傅云澹是一伙的，我才不上当呢。再说了，他那点套路，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今天我把他怼得哑口无言。”
“哈哈哈！”南沐柠笑的不行。
秦优优跟着笑了半天，突然收敛了笑容，语气认真了些：“说真的柠柠，傅云澹这次看样子是来真的，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别委屈了自己。”
南沐柠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低头摸了摸湿漉漉的发尾，沉默了几秒，才轻声说：“我能怎么想？以前的事，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拔不出来了。他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那就好。”秦优优松了口气，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走，改天咱俩去逛街，买他个十套八套衣服，就当是给你出气了！”
“好啊！”南沐柠笑了起来，眼底的阴霾散了些。
两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天，直到手机发烫，才依依不舍地挂了视频。
南沐柠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乱糟糟的。
傅云澹今天的样子，像一根小刺，轻轻扎了她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下而已。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隔天周六下午，阳光正好，某家咖啡厅玻璃窗前，南沐柠和秦优优聊着某男模八卦，笑得合不拢嘴。
路边停着一辆幻影，傅云澹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手臂搭在车窗上，手指弹了弹烟灰。
傅云澹原本是想去找老婆，结果到这怂得没敢下车，缩在驾驶座里装木头桩子。
不一会儿，苏慕言倒是一身骚包的白色休闲装，单手插兜从车里下车，远远看见秦优优，立刻整理了一下衣领，摆出自认最潇洒的笑容。
路过傅云澹车时，吹了个流氓哨，“哥们，别怂啊！上！”
傅云澹睇他一眼，“有病！”
“我是有病，相思病。”苏慕言吊儿郎当，“你不上我上了啊！”
傅云澹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西装下车，腕间名表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剑眉星目间透着生人勿近的矜贵。
大步走到前面，苏慕言翻白眼儿。慢条斯理地跟上。
和傅云澹冷冽气息成对比，他温润如玉，精致眉眼却带着几分散漫笑意，两人一冷一暖的气场撞在一起。
推门而入的瞬间，咖啡厅里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无数道惊艳的目光齐刷刷黏了上来，女人们手里的咖啡勺停在半空，连心跳都漏了半拍。
靠窗的卡座里，秦优优正扒着南沐柠的胳膊八卦，冷不丁听见周围的吸气声，两人下意识顺着视线望过去——
看清门口那两个晃眼的身影时，闺蜜俩动作神同步，“唰”地一下抬手捂住半张脸，脑袋凑到一块儿，眼珠子飞快地转着，用眼神疯狂交流。
秦优优（眼神：卧槽卧槽卧槽！）：“你家那口子怎么来了？！”
南沐柠（眼神：我他妈哪知道啊！）：“我哪知道！你那一夜情怎么也跟着？！”
秦优优（眼神：鬼晓得！）：“路过吧！肯定是路过！”
话音刚落，一道含笑的声音就精准地飘了过来，带着几分戏谑：“秦小姐，好巧啊。”
秦优优浑身一僵，捂着脸的手指缝悄悄裂开一条缝，看见苏慕言已经笑吟吟地站在卡座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正弯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