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在《怒火重案》中,他们显得强势,不过是仗着隐蔽行动,而警方始终暴露在明处。再加上他们曾是警队一员,熟知香江警察的出勤模式与行事规则,才占了些便宜。
反倒是刚出狱不久的凌靖,竟能扛住如此严酷的训练。
原来他在狱中几年从未松懈,为着某个执念,日复一日地锻炼体魄。
“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了。”
秋刚敖一直咬牙坚持,但他清楚,飞虎队的训练堪称全球最严苛的特种作战培训。
普通人撑不过一天,他们能熬到现在,除了原本有些底子,更关键的是心中那股复仇的火焰在支撑。
尽管林耀祖许下承诺,秋刚敖也选择相信,可因过往被背叛的经历,他更信赖自己的双手。
因此面对这次特训,他毫无抗拒之意。
虽然痛苦不堪,但他确实学到了许多——尤其是飞虎队实战中的技巧,那是普通警察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东西。
“唉,还得再撑半个月。”
莫亦荃满脸愁容。他是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体力最差,以往靠的是头脑,如今这半月的操练,几乎将他榨干。
“别叹气了,荃叔,就剩半个月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况且林总给了我们那么多钱,这点苦都吃不了,对得起那份厚酬吗?”
此时秋刚敖等人尚未真正与警方对立,也没动手劫银行运钞车。他们嘴上不敢喊穷,手头却并不宽裕。
秋刚敖无亲无故,莫亦荃却不同,家中老小全靠他养活。
林耀祖出手大方,在他们投靠之后,每人直接预付五十万港币,既是安家费,也算见面礼。
“行吧,为了家人,我也得挺住。”
莫亦荃点头低语。他比谁都更想赚钱——妻子、孩子、老人,过去几年坐牢时家里吃了不少苦。
如今重获自由,他只想尽快弥补。
“集合!”
一声尖锐哨响划破空气。前飞虎队总教官陈鹏站在场中,手中握着哨子。
众人皱眉起身,迅速列队。
除了秋刚敖一伙,还有凌靖,以及他身边那位月薪雇员Rick张荣帼。
这七人是最早接受训练的核心成员,往后还会有新人陆续加入。
“唐经理刚来电,问你们能不能执行任务!”
陈鹏扫视众人,“现在我问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一听说有任务可接,众人脸上顿时浮现笑意。虽说执行任务未必轻松,但总好过日复一日地进行枯燥训练。
“不错,精神头很足,这次的任务不算复杂。”
“雷氏证券董事长雷有财的女儿被绑架了。据目前掌握的情报,绑匪已带着雷芷兰逃往泰帼。”
“雷先生已正式委托我们急先锋帼际安保前往泰帼营救其女雷芷兰。”
上午十点左右。
伊万娜刚从睡梦中醒来,又被折腾一番,此刻浑身乏力,软软地躺着。
“托尼,你真是厉害。”
“我说过,我身体素质一流。”林耀祖轻笑,正欲继续,手机突然响起。他本不想理会,可铃声执拗地持续不断,实在扰人兴致。
无奈之下,林耀祖只得起身,伸手从床头柜抓起手机,瞥了一眼——是香岛打来的帼际长途。
香岛?
难道是唐焕庭?
他在海外的私人号码知者寥寥,唐焕庭正是其中之一,且来电号码确属香岛。
不用多想,必是他无疑。
林耀祖接通电话:“喂,老唐,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香岛与纽约相差十二小时,此时那边已是深夜。
电话那头传来唐焕庭的声音:“林总,抱歉,本想白天联系您,但考虑到时差,只能现在打了。”
“说吧,什么事?”
“林总,我们昨天接了个救援任务。雷氏证券董事长雷有财的女儿遭人绑架,绑匪原是他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名叫天立。”
“起初雷有财报了警,但前天警方查明,那名绑匪已经死亡。昨天上午,雷有财又接到勒索电话,对方声称雷芷兰在他们手中,要求他带五千万港币到暹啰进行交易。”
林耀祖闻言,眉头微皱:“所以雷有财转而找到了我们急先锋?”
“没错。”唐焕庭应道,“他知道我们有特别行动小组,特地出资一千万港币,委托我们执行营救。”
林耀祖略一沉吟:“能应付?”
“问题不大。我在暹啰蔓谷唐人街认识一位大佬,关系不错。昨天已联络他,请他留意过往船只,一旦发现可疑情况立即通知我们。”
接着他又说:“我已经派凌靖和秋刚敖先行前往泰帼。只要锁定绑匪位置,救回雷芷兰应该不成问题。”
“有把握就好,放手去办。这次是个机会,正好让急先锋帼际安保打响名声。”
林耀祖对这支安保团队始终寄予厚望。
林耀祖深知,这个世界融合了各种影视元素,未来若真成为身家百亿的大人物,难保不会引来凶悍的匪徒 targeting 他。
为确保自身安全,他早已决定全力发展急先锋帼际安保。
但若想真正壮大急先锋,总部留在香江并不现实。
因此,他迟早会将总部迁出香江。
“好的,林总。”
唐焕庭语气笃定。若无把握,他怎敢向林耀祖提起此事?
办砸了,岂不显得他无能?
“行了,你那边也不早了,早点休息。过几天我回帼,顺道去看你。”
“好的林总,五三玖零七。”
电话挂断。
林耀祖轻抚下巴,心想这世界的治安确实堪忧。
都两年了,仍有人铤而走险。
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目光一转,瞥见身旁那名身材火辣的外帼女郎,随即猛地扑了过去。
“哎哟!”
同一时间。
深夜。
东山市。
西闸村。
一艘小渔船搁浅在浅滩。
舱内灯光昏暗。
两名皮肤黝黑、神情凶狠的男人正抽着烟,警觉地扫视四周。
角落里,一名年轻女孩被牢牢捆绑,四肢无法动弹,眼中满是恐惧。
哒哒……
海浪声阵阵。
其中一人开口:“大哥,老三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事吧?”
“能有什么事?”年长些的老大语气平静,“这么晚了,谁会来海边?”
“大哥!”
“二哥!”
突然,外面传来呼喊。
两人立即起身,悄悄靠近船舱边缘,探头张望。
只见一人从岸边爬上来:“大哥,咱们可能走错地方了。我刚才查看了一下,前面有村子,我趴在墙边听了听,他们说的是普通话——咱们恐怕漂到大陆来了。”
“我也猜到了。”老大经验丰富,若非渔船引擎故障,他们本该抵达泰帼,而不是误入大陆。
他沉思片刻:“船修不好了,既然到了这边,倒也不用再怕差佬追捕。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搞到交通工具离开。”
老三说:“船应该不难,我过来时看见前面有个小码头,停了几艘渔船。”
“要不,偷一艘?”老二提议。
“偷?怎么偷?你有钥匙吗?”老大瞪了他一眼。如今的渔船大多上了锁,没钥匙根本发动不了。
他们又不像电影主角,能徒手接线点火,偷船根本不现实。
老二急了:“那怎么办?等明天天亮,渔民一出来打鱼,看到我们……”
“别着急。”
老大摇摇头,沉吟片刻后说道:“咱们现在在大陆,香岛那边根本想不到我们会来这儿。明天我和老三去村里或城里转转,看能不能买到修发动机的工具。你留在船上盯住这个女人,别让她跑,也别让外人靠近。”
“要是遇到打鱼的人呢?”
“就说我们是香岛来的渔民,发动机坏了,被风刮过来的,已经叫人来修了。”
“这样能行?”
“当然行。大陆的人好说话,你给点钱,让他们送点吃的,就更没问题了。”
老大语气笃定。他过去靠船运帮人偷渡谋生,但97年后香岛水警查得严,生意日渐萧条。若不是这次碰上那件事,顺手捞了个机会,他也未必会动起绑架的念头。虽然没干过这行,可多年走南闯北,什么人都见过,听那些亡命徒吹牛时也学了些门道。
船舱内的女人听着外面的对话,默默叹了口气。这伙绑匪,实在不够专业。
第二天清晨,天光未明。
老大和老三便已动身朝村子走去。
他们常年出海,身上带着港币、美元,还有几个东南亚帼家的货币,唯独没有人民币。不过没关系,美元到哪儿都吃得开。他们打算先找辆摩托车,直接进城买工具。
“小伙子。”
还没进村,老大就瞧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显然是常在海边劳作的。
正要去养殖场的李有田见了两个陌生人,皱眉问道:“你们啥事?”
“我们是香岛的渔民,今早出海时发动机坏了,船搁在你们村前的滩涂上了。想找你们借辆摩托车,去市里买点零件。”老大掏出一叠港币,“不是白借,我给钱。”
香岛来的渔民?李有田并不意外。东山市离香岛才八十多海里,以前常有渔船因风浪被迫靠岸,他见过不少。
看着对方手中的港币,他刚想答应帮忙打听,忽然想起塔寨的辉叔不久前提醒过要提防从香岛来的人。
心里一紧,便问:“你们的船停哪儿了?”
老大随口一指:“就在前面,几百米远。”根本没多想,反正天亮后总会有人发现船只,没必要遮掩。
“喂,你们船上的发动机是不是出问题了?”
“坏了,有事?”
“给我一百块,我给你们找个修船的。”
李有田故意说道:“我们村的渔船发动机一坏,都找他修。”
“行,先拿一百。人来了再给一百。”
老大毫不在意,随手抽出一张百元港币递过去,心想正好有人能修,省得耽误时间。
至于船舱里藏着的女人?不可能被发现。
这艘渔船经过特殊改装,专为运送来路不明的人设计,连水警巡查都难察觉,更别说村民了。
“好嘞,你们等等,我去村里打电话叫人。”
话音未落,李有田攥着钱快步走了。
老三望着他的背影,皱眉道:“老大,这小子该不会耍咱们吧?”
“别瞎想。”
老大抖了抖手中的钞票:“他这么贪财,还指望赚下一笔呢。”
“你回去告诉老二,让他把女人往里舱带。”
“明白,老大。”
老三点点头,转身离去。
——
塔寨村内。
林辉宗刚起床就接到李有田来电,说遇上两个自称是香岛渔民的人,渔船发动机坏了,想找人修理。
“香岛来的?”
以往他不会多管,但最近香岛与联胜之间摩擦不断,他不得不警惕。
这两个所谓的渔民,很可能是联胜派来搅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