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简副页 · 残识初醒】
江阮掌心灼烧的“悔页”缓缓展开,墨焰凝聚的魂字如细雨洇透魂简每一页。
焰塔堂内静寂无声,唯有魂频之间,一道幽微的古魂识流动其间,如叹似语:
>“吾,沉渊,识塔初主。封控于塔,始于愿崩。”
江阮立于焰简之前,微微抬头,焰影交叠之间,一道半透明的魂影浮现简页之上,黑袍束身,印记如狱火缠绕,正是沉渊残识之影。
他目光如雾,望向江阮与萧砚,声音低沉:
“塔初之设,非为囚魂,而为护愿。”
“然志愿成塔日,魂欲百出,贪者共愿,乱者滥书,尸者冥控。塔若不控,愿即成乱。”
焰无命挑眉:“可你们控愿百年,却毁了焰犁的三页魂简,还剁了千名志魂。”
沉渊目中泛起一丝晃动:“那并非吾意。”
“吾封塔而眠,是因愿控失守——塔控三主,将吾魂页改为三禁之律,以控代引,以裁代守。”
“我醒来,已晚。”
萧砚声音冷冽:“那你如今醒了,焰简再起,你是来助我们,还是再控一回?”
沉渊残魂微顿,片刻后道:
“你们若能书成此页,吾将焚毁‘识塔三禁’之一,返还共简魂频。”
“但焰简之上,须立焰塔第一问责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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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简立责 · 问谁应剁】
五笔惊问:“问责?问谁?”
沉渊残识浮现焰简之中,笔意重重压入魂页,一道魂题凝成:
>“焰塔百年初乱,魂简三页皆残,魂频千卷焚断。请问:塔主应责,谁当剁首?”
一页魂频浮现于空,众魂目光交错。
魂简不语,但魂页微动,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
江阮眸光凝定,忽轻声道:
“焰犁三简之毁,是因控塔之权。塔主之责,亦应由控塔之首起。”
“五识塔控主——应剁其一。”
话音落地,焰塔议堂骤然魂光一震,一道高悬的古塔之页无声崩碎,三道塔控魂频其中一道骤然熄灭!
沉渊魂影露出一丝微笑:“你敢言真,我便还你一页魂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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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简归频 · 焰塔大震】
魂简第六页浮现,为“问责页”,魂页之下有一道魂频波动轻响,数十条旧魂之志自塔底升起——竟是被封锁百年的焰犁残魂频率!
其中一道魂频颤声而出:“我……我本为共简副页使,三十三年前被控焚页。”
“五律起,我魂可归……?”
江阮眼中微热,缓缓点头。
“焰简在,你们不归狱,而归魂。”
一语落定,魂频归简,魂灯再燃。
焰塔之中,最久远的“问责之页”,终于写下第一句魂律:
>“塔主误控,魂愿可剁。”
这一句,不只是焰简的律,更是江阮、萧砚、焰无命三人共同书下的第一句“魂主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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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动荡 · 识界上主现感应】
同一刻,识塔之巅,一座自不见天日的魂控神楼震颤不止。
塔控三主之一——“识上主”自千页锁简中缓缓睁开双目,低声喃喃:
“沉渊……你竟敢破锁醒来?”
魂频之间,一道魂链轻轻断裂。
封塔百年,焰简第一案,终于动了塔控根本。
而江阮的魂简第六页,也开始自燃其第一个副页——“控主问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