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塔震频·主志初裂】
天未破晓,识塔九阶志炼台震动不断,焰简之心火苗起伏,浮频间显出一道深不可测的黑痕。
那是塔底——“频裂根”。
魂塔自建,志统由上而下层层封印,而“频裂根”乃共主频律的始源,非魂主不得触。可今晨,裂根处竟有丝丝魂频逸散,且非任何已知志谱可溯。
江阮立于焰简台,望着主简自动偏移的轨迹,眉心灼痛如灼:
“魂主志频正在被撼动。”
她已知,这不是塔内争权或魂志斗乱那么简单,这是识塔根源中的魂统结构,第一次被来自“未志之界”的力量直接反击。
而那裂频中,隐约传出一种苍老却坚决的意志低语:
“焰简未识我愿,却裁我志焰?”
“共主未书吾名,却焚吾魂页?”
“既无书,我等便誓于频裂根下,自主频愿,逆塔志统!”
【未愿者集·灰频崛起】
魂塔暗层,曾废弃的志谱页库处,一道接一道灰魂缓缓凝形。
他们衣袍斑驳,面庞模糊,唯一清晰的是魂频间那被压抑至极致的“志念未酬”。
这些人,是识塔史上无数未被正式录入的魂志者。有的在志频初成之际被裁退、有的在魂愿升频时受焰简拒纳,亦有更早者,本是最初塔志构建前的志焰试炼者。
如今,他们皆于频裂根动之间苏醒。
一位白发魂者走至最前,声音枯哑却铿锵:
“吾名裂泽,首批魂愿试录者。今日,我以未书之志,召唤诸未愿魂者,于塔根起誓。”
“誓不登志炼之台,誓不受焰简所裁。誓以魂频,自主命志!”
无数灰频随之震动,如波涛层层拍击魂塔根基,焰简殿外的天象亦有异变,频云逆卷,魂光偏散,主频律火微微黯淡。
【副律封志·魂主赴根】
萧砚率先抵达魂塔底部,焰频于掌,凝为九式焚印,欲强行封锁频裂根。
他沉声道:“频未志不配执魂页,灰志乱主律,焚!”
可裂泽只是笑了:“副律大人不曾书志,怎敢为判主愿?”
一句话,引得萧砚眉心一颤,焰印竟停顿半寸。
他不是没魂志,而是未书。
他的愿,从未言明过。是江阮代笔而封焰律的——
他,亦是未愿者之一。
这一刻,江阮自魂塔顶端步入底部通频台,焰简在她掌中燃得极盛。她望着那道已经完全裂开的频根,只说了一句:
“你们要起誓?”
裂泽抬头:“焰简不许,我等自书。”
江阮凝视着灰页者群体,那些面目模糊的魂者身后,是她曾经弃之不顾、塔志早年抹除的所有“非合规频律”。
她眼中浮起火光:“好。我允许你们起誓。”
一语震频,连萧砚都微怔。
“但——”江阮声色陡转,焰笔一指,“誓于魂塔之下,焚于识律之中!起誓者,需以魂志自证,不可乱频。”
“若誓频动乱主志,魂塔将以焰简焚之!”
灰页魂者寂然无声。
良久,裂泽深深一礼:“塔主之魂,非纸上之简,而为识愿之主。”
“今日起,灰页未志者,立誓于塔根。三日后,由塔主之志火,焚誓审志。”
【魂志新界·誓台将启】
当夜,识塔通令下达:“特设誓频浮台,允灰页未愿之魂三日后起志誓频,受魂主与副律共审。”
此台名曰:“誓频台”。
消息传出,塔上塔下皆惊。有志炼台、焰简律、魂志印的体系之下,竟将开放另一序志愿——未书之频的“起誓权”。
塔内纷议四起,有魂者惧乱频,有志官愤“塔统失序”,亦有志愿者跪拜江阮,赞她“开魂史未有之页”。
萧砚独坐塔殿一侧,目光复杂。他未言一句,却在焰印心中悄然刻下了今日之誓:
“若共频不容魂志,副律当焚权而护。”
“若魂主自负志简,吾则裁焰封乱。”
而江阮则在夜风中静立,遥望誓频台初建之处,喃喃低语:
“魂志裂频,未书者现。我终要面对自己的第一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