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一愣,连忙走到前面来,恭恭敬敬行礼:“伯父伯母,我想娶的,是商时序,怪我没有和我爹说清楚。”
“刚刚那一战,我对商时序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纪书开始跟报菜名一般疯狂找形容词形容商时序在他眼里的英姿。
齐珍:…
商仲:………
商时路开心了,只要不是他亲姐要嫁人就行,他舍不得,但商时序嘛……早点弄出家门也算省心。
齐珍皱眉,和商仲对视。
两人心里只要一个念头:不行。
时序从小身体不好,心窍不全,要是和纪书这个剑修在一起,真要打起来,时序怕是扛不住。
但,要怎么才能拒绝?
老爷子定下的事情,然世家联姻是必然的,按照规矩总得有一个女儿嫁给纪书。
他们舍不得商时序也舍不得穆婉宁。
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时序身子弱,真要被丈夫打了……到时候他们就算立即启程赶到东海,怕是时序已经受委屈得哭唧唧了。
不敢想………
齐珍和商仲无法想象两个女儿嫁人后要面临的生活。
特别是修真界的道侣,选的好,那就是卿卿我我相伴一生,选不好,那就是一言不合就打架,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齐珍想了想,她觉得不行。
于是两夫妻对视一眼,正在想要付出什么,才能解除两家的联姻,就听到纪爹笑呵呵说了一句:“不如等时序丫头醒了,问问两个孩子的意见?”
纪爹看出商家父母不愿意,但他刻意提了一嘴。
联姻对两家都好,且商时序的名声都臭了,这样的商时序但凡看到了他儿第一剑修的风姿,怕是乐都来不及的,怎会拒绝?
齐珍和商仲一噎。
是啊,他们没有想过要问问女儿的意思。
穆婉宁皱眉,看了一眼杵在旁边没什么表情的温少苏。
她从小和温少苏接触,多多少少能感觉得出来,温少苏此刻的情绪很不对劲。
一直没有说话的灵犀真人自顾自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不是婉宁就行,不然待会比试,他怕纪书被温少苏打到生死不明。
穆婉宁犹豫片刻,站出来,对两家长辈拱手:“爹娘,不如一会等时序醒了,让她看一看纪道友的擂台吧?要是时序满意,此事就定下,要是时序不满意,此事就作罢?”
穆婉宁心中有种感觉,商时序不会选纪书。
永信比了一个大拇指,心想穆婉宁这招可真够损的,看温少苏和纪书的擂台?
先不说温少苏能不能打得过纪书,就看外貌气质,纪书就败了,到时候温少苏输的时候发个神经演一下绿茶,还不把商时序给心疼坏了啊?
到时候纪书还能有好果子吃?
风鸣也是死亡微笑看向纪书,心想,你还是没有见识过颜值拉满的温茶茶的功力。
此事就这么定下。
商时序因为要看擂台,被抬到候场座位上躺着。
为了能让商时序快点醒来看戏,罗青苔疯狂往商时序嘴巴里塞丹药。
温少苏伸手握住商时序的手腕,给她渡灵力。
永信无语:“人家黄芪真人给她灵力渡了很多了,你就省着点,一会打架用吧。”
风鸣双手环抱:“我打完就到你了,我可先说好,我速度很快,你早点做准备。”
“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有好戏看?!”
几人身后,传来柳元宝的声音。
众人回头,就看到宝宝驮着柳元宝走了过来。
柳元宝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但眼里满是吃瓜的兴奋。
“你就醒了?!”
罗青苔感觉很不可置信,毕竟柳元宝可是被剖腹的,怎么就醒了呢?
还有宝宝,也不该那么快醒的呀
柳元宝提到这件事就一脸死鱼眼:“我吃了麻药,睡得好好的呢,刚梦到我和宝宝大杀四方,就听到了商时序弹琴的声音。”
“给我烦得啊,一直想捂耳朵,可在昏迷,又找不到耳朵,最后醒了发现自己正在捂耳朵,宝宝也是这样被吵醒的。”
柳元宝叹息:“药庐里其余伤员,基本上都醒了,一个个骂骂咧咧,说外面什么死动静,我说,商时序弹琴功力渐长啊…都传到药庐啦?”
众人:……
宝宝驮着柳元宝坐到躺着的商时序旁边,罗青苔低头给商时序扎针。
永信绘声绘色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柳元宝那么一说。
柳元宝瞪大眼睛:“纪书?他喜欢商时序?!”
“这人怕不是被商时序抡刀的样子吓傻了吧?”
罗青苔抬眼:“我看他实在喜欢得狠。”
常知许给柳元宝使了一个眼色,柳元宝扭头朝着对面看去,只见对面候场座位里一报剑白衣青年那个眼睛爱慕欣喜得像是看什么宝藏一般地看向躺着的商时序。
柳元宝一噎:“就是他啊?”
他皱眉,看向旁边的温少苏,怼了一下温少苏,真诚发问:“这你不吃醋吗?”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看向温少苏和柳元宝。
灵犀真人一脸疑惑。
但看其余几个弟子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他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温少苏一直在给商时序渡灵力,头也不抬,也不回答柳元宝,就好像柳元宝问的不是他一般。
常知许几人对视一眼,常知许咳了一声,扯了扯柳元宝:“行了,坐下来看擂台吧。”
柳元宝不解且疑惑,但还是乖乖坐下,头一歪,靠在毛茸茸的宝宝背上。
灵犀看向风鸣:“风鸣,到你上场了。”
风鸣起身,拍了拍温少苏的肩膀:“我结束得很快,你准备一下上场吧。”
说完,在永信的加油声中,背着棺材上了擂台。
灵犀真人敲钟:“特培学院风鸣,对战剑法双修钟龙!”
钟龙上场后,双手抱胸,看向风鸣的时候,不屑和看不上都写在脸上:“听说你是邪修来的?”
风鸣抬眼,细长的丹凤眼眯起,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是。”
钟龙冷笑:“邪修也来吃咱们正道的饭啊?真有意思。”
风鸣用手袖擦了擦棺材,单手把棺材盖子推开,露出里面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钟龙皱眉:“不愧是邪修,邪气得很。”
风鸣抬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弯腰,拱手:“邪修风鸣,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