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急切地点击“查看详情”，光屏却突然卡顿，跳动了几下才显示出完整信息：
【丧尸尸体分析报告（简化版）】
*主要成分：腐败的有机物
*含微弱晶核能量
*其他检测物：
口袋里的口香糖（已与布料糊在一起）：-0.1积分（清洁费）
烂掉的上衣：系统拒绝评估
右脚运动鞋（左脚缺失）：建议凑成一对再提交
*检测到宿主生前可能是个程序员（根据体内咖啡因残留量推测）
咖啡因残留：【收购价：0.5积分】（单独提取需加收手续费）
李浩看得目瞪口呆：这系统连咖啡因都收？还单独标价？
更离谱的是，当陈明翻到第二页时，屏幕突然弹出错误提示：
【警告：检测到用户浏览速度过快】
【系统正在调整显示模式...】
【新功能试用：丧尸生前人格分析（测试版）】
*该丧尸可能喜欢熬夜（咖啡因超标）
*衣柜里应该有很多格子衬衫（系统推测）
*死亡时正在思考代码bug（脑波残留分析）
楚冉无奈地扶额：“所以这个超时代的分析系统，主要功能是推测丧尸的穿衣喜好？”
楚冉确定回收，果然多了89.2积分。
她又把第二具丧尸尸体放入收购传送带。
这只丧失尸体商店估价只有75.89。
不过这次的详情页描述更加离谱：
【丧尸尸体一具】
【含微弱晶核能量】
*特别发现：裤子口袋里有一张电影票根
《星际穿越》ImAx版
票面时间：末日前三天
系统寄语：看来他生前想逃离地球来着
楚冉无语，分析的侧重点真气千奇百怪，完全无法分析这两具尸体的回收差值是因为体内能量值不同还是，这些神奇……电影票……
习惯就好，这游戏有时候连注释都会混进来。
楚冉将目光从光屏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备注上移开，一个猜想逐渐清晰。
“体内能量......”她低声自语，随即调出了自己的玩家面板。
【四维属性：力8.5，敏：8.5，体：8.3，灵：10.2】
她对比着系统对丧尸尸体“含微弱晶核能量”的描述，眼神越来越亮。
“我有一个猜测。”楚冉看向李浩和陈明，“我们的四维属性也是这种体内能量。”
陈明立刻跟上思路：“我们的四维属性可以增长。那么丧尸...是不是通过某种方式积累这种‘能量’，当能量达到某个阈值，就会在脑中‘结晶’？”
“对，”楚冉点头，“张强那伙人用活人‘喂养’丧尸，可能就是一种强行给丧尸‘灌注经验’的方式，加速了这个过程，硬生生催生出了一枚二级晶核。”
李浩恍然大悟：“所以普通丧尸脑子里是空的，不是因为没能量，而是能量还没攒够！就像...就像游戏里怪物掉宝前得先让它攒够经验条？”
“是的，”楚冉肯定了李浩的比喻，但脸色却越发凝重，她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让空气瞬间凝固的猜想：“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丧尸体内的能量像经验条一样会增长……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随着末日时间推移，外面游荡的丧尸，整体都会变得越来越强？”
陈明和李浩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想法太可怕了。他们一直潜意识里认为，丧尸是静态的威胁，除了偶尔出现的变异体，普通丧尸就只是腐烂的行尸走肉。但如果丧尸也会“升级”……
“就像游戏里的怪物，随着服务器开服时间变长，普通怪物的等级也会缓慢提升……”陈明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本能地推了推眼镜，试图用熟悉的逻辑框架来理解这个恐怖的现实，“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我们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静止的末世，而是一个……动态进化中的地狱。”
李浩猛地看向仓库大门，仿佛能透过厚重的金属看到外面那些蹒跚的身影：“就是说，我们现在能轻松对付的丧尸，再过一个月，可能就需要费点力气？再过半年，可能……”他没敢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更关键的是，这种变强可能不仅仅体现在力量、速度上。”楚冉指着光屏上那句【含微弱晶核能量】，“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结晶，产出晶核。那么，是否意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自然’凝结出晶核的丧尸概率会越来越大？甚至……可能出现不需要特殊喂养，就自然进阶到二级，甚至更高级别的丧尸？”
这个推论让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张强他们用血腥手段催生出的二级丧尸已经如此难缠，如果未来外面随处可能碰到“野生”的二级丧尸……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楚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这个系统虽然乱七八糟，但它提供的信息至关重要。
“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必须同时走：第一，尽可能多地猎杀丧尸，获取积分，强化我们自身，我们的成长速度必须超过丧尸‘自然进化’的速度；
“第二，积极寻找并研究晶核，弄清楚能量积累和结晶的完整机制，这可能是我们在这个动态末世中活下去，甚至找到出路的关键。”
“还有一个问题。”陈明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丧尸会随时间自动积累能量……那能量从哪来？”
楚冉瞳孔猛地一缩，陈明这个问题，一下切中了更深层的恐惧。
李浩还没反应过来：“能量从哪来？它们……不是就在那儿吗？”
“不，陈明问得对。”楚冉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她环顾四周，仿佛在重新审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能量守恒。丧尸不需要进食，或者说，它吃人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快成长，它们的大部分生理活动几乎停止，更像是被某种能量驱动的‘永动机’……那么，维持它们活动，并且还能让它们‘缓慢升级’的这股能量，源头在哪里？”
她抬头看向仓库的天花板，又转向大门外的方向，眼神锐利：“是空气？是大地？还是……某种我们无法感知的辐射或场？如果整个环境都弥漫着能让丧尸‘被动升级’的能量因子……”
陈明接上她的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我们人类呢？我们暴露在同样的环境中，为什么我们没有像丧尸一样被动变强？或者说……这种能量，对我们而言，是否意味着别的什么？”
“所以用活人喂丧尸，可以更快的催熟丧尸。”楚冉的声音低而冷
这个猜想比丧尸会升级更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