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璇师姐,许久未见,还是那么漂亮啊。”酒柩拍拍掉落在衣袍上的食物残渣,没有在意卿璇给他摆脸色,反而十分谄媚地上前,想要给卿璇一个拥抱。
看着酒柩一脸谄媚的模样,卿璇满脸嫌弃,闪身躲过酒柩的拥抱,径直走到柳长老身边坐下,“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出剑鸣峰。”
议事大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时让林枫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轻轻拽着顾楠焉的衣角,传音道,“师姐,师尊和掌门有仇吗?”
“不知道,打我记事起,师尊就和掌门师叔不对付。”顾楠焉早已见怪不怪。
“额,好吧。掌门看起好老呀,他叫师尊师姐,难不成师尊修炼了驻颜术?”林枫再次传音给顾楠焉。
闻言,顾楠焉没好气地白了林枫一眼,并狠狠地给了林枫一个暴栗,“师尊刚过百岁,在修士中还算年轻一辈,是宗门最年轻的剑仙!掌门已经是四百多岁的大叔了。不过掌门并非真传弟子,所以按辈份,要叫师姐。”
对于顾楠焉师姐弟的小动作,卿璇等人并未理会。
“师姐,我来剑鸣峰,是打算向师姐借个人。”酒柩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威严、神圣的气息自体内散发。
“何人,何事?”
“林枫。破坏天衍圣教一年后的入教考核。”
酒柩的态度十分诚恳,却让卿璇和柳长老面色十分阴沉,卿璇更是怒火中烧,返虚期的气息自体内迸发而出,强大的威压,压得酒柩直接半跪在地上,地面也被压出半米深的大坑。而身后顾楠焉和林枫被柳长老的灵力包裹,没有受到影响。
“酒柩,你好大的胆子!”卿璇咬着银牙,每个字都带着十足的怒火。
酒柩似是早就预料到会有此番场景,艰难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古朴的令牌,令牌上刻有“元极”二字,“师姐,还记得当年的约定吧?”
卿璇见酒柩掏出掌门令牌,轻哼一声,将威压收回,“我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酒柩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袍,不温不火地说道,“很简单,我要为宗门造势。一年后,各大宗门都要开始吸收新鲜血液,而我,要让林枫在他们的选拔考核中获得第一,狠狠打他们的脸。立威的同时,为宗门争取更多的天骄。”
“掌门之令,我等自当遵从,但是,今日你所言之事,是在断宗门未来。林枫的天赋如何,相比掌门再清楚不过。你是嫌枫儿死的不够快是吗?”柳长老拦下要暴走的卿璇,开口呻斥酒柩。
“柳姨,宗门的天才是不少,有几个可以和其他大教宗门的顶尖天才相比,有几个可以进入良玉榜前三十?此次纳新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打出名声,吸纳顶尖的天才。只有这样,宗门才可能在仙神岛试炼中立于不败之地。”酒柩苦口婆心地劝道。
“为什么偏要是枫儿,其他峰那几个筑基期的是吃干饭的?”卿璇怒道,心里虽也认同酒柩的说法,但是林枫对元极仙宗太重要了。
“他们都是要奔三的人了,如何能比得上一个四岁孩子的说服力呢?”酒柩摇摇头,“相信我,我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
“万全准备?”卿璇讥讽道,“凭你元婴期的实力?当年如不是你。。。”
“卿璇!不要说了!”柳长老冷声道,紧握着双拳,浑身颤抖着,“你们两个小的,出去!”
林枫赶忙拉着还在状态外的顾楠焉向殿外跑去,却被酒柩拦下。
“柳姨!我已经跨出那一步了!”酒柩激动道,言语间尽是懊悔和伤感,“请再相信我一次!”
说完,酒柩的双膝结实地扣在冷硬的瓷砖上,叩首的声响在空阔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瓷砖上隐约显现红迹。
闻言,柳长老像是被抽干了生机,整个人瘫软下来,幸亏有卿璇的搀扶,才没有瘫倒在地。
“按你的想法做吧,卿璇,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再信他一次。”柳长老此刻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无比虚弱。话罢,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殿外走去。
“婆婆。。。”
林枫和顾楠焉想要说些什么,可几番呼喊柳长老都没有得到回应,只好作罢,目送其离开大殿。
卿璇实在见不得柳长老如此,绣袍一挥,磅礴的灵力直接将跪在地上的酒柩掀飞,狠狠地嵌在殿中的青铜柱上。
“师姐,气性别那么大,容易老的快。”酒柩疼的龇牙咧嘴,方才他没有使用任何灵力。
闻言,卿璇眼中的怒火仿佛要溢出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酒柩已经死无全尸了。
酒柩也算识趣,不再触卿璇的霉头,“既然柳姨和师姐都答应了,那么林枫我就带走了,我给他安排了特训。”
“等等,柳姨答应了,我可没答应呢。”卿璇坐在主位上,见酒樵要带走林枫,召唤出劫烬剑,悬在酒柩面门前。
“有什么条件,快点说吧。”酒柩深吸一口气,压制着心中的火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咬牙切齿地问道。
“一、保证林枫的安全,一切以他的安全为先。不能逼他做危险的事情。”
“二、让楠焉也加入你的计划。”
“三、无条件满足他们二人一切关于修炼上的要求。”
卿璇也不磨叽,迅速将自己的条件说出来。
“你放心把你的两个真传弟子都交给我?”
“不答应,你就可以滚了。”
酒柩耸了耸肩,“既然如此,我答应你。”说完,转身要将顾楠焉二人带走。
“站住,让你走了吗?”卿璇闪身道酒柩身后,劫烬剑横在酒柩脖前一寸,冷漠道。
“师姐还有何吩咐?”酒柩极不耐烦道。
“滚去殿外候着,我有话要单独交代他们。”卿璇收起劫烬剑,一脚踹在酒柩的腰上。
酒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直接踹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忙翻过身来,怒斥道,“老女人,知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随便乱踹,我以后要是生不了孩子你负责啊!”
“滚!”
“嘭”
劫烬剑狠狠插在酒柩两腿之间,“在废话,我让你当不了男人。”
酒柩看着精准落在自己身前半寸的劫烬剑,心有余悸地起身,狼狈地跑出大殿,给卿璇师徒三人留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