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仓库里堆满了木料,显然这里被伪装成了木材加工厂。队伍深入二十多米后,整栋大楼内毒贩的布局在鹏军营眼中已一清二楚,他开始同步情报:
“注意:楼内有四十六名毒贩,三十八人堵在三楼楼梯口,二楼楼梯间有八人正在搬运弹药——估计刚才攻击我们的就是这批人。等等……他们有动作了:四人留守楼梯口,其余人继续往楼上送弹药。我们必须立刻行动,这批弹药肯定对楼上威胁很大,我怕他们顶不住。”
鹏军营一想到四楼危在旦夕,行动不免加快速度,后门队伍立刻压力山大,跟不上呀!动作更是变形严重。
“鲲鹏控制速度。”彼岸花立刻出声提醒。
鹏军营立刻意识到问题,脚下控制速度冲向楼梯口:“快,跟上!”
“火花,往二楼楼顶喂两颗‘花生米’,就像上次打我那样!”他边说边摘下一枚震撼弹和一枚烟雾弹。接近楼梯口时,他举手示意队伍停下,回头指向火花,然后悄声前进。
火花在彼岸花的翻译下悄悄跟了上去。
“叮、叮”两声轻响,震撼弹首先从十五厘米宽的楼道缝隙斜飞上二楼,在喧闹和乱枪声中炸开。
火花猫腰贴右墙踏上三级台阶,抬臂架枪,对着二楼偏左的楼顶射出一发高爆弹,随即缩回装弹;接着靠左踏上十级台阶,对着右边楼顶更深处又补一发,再次缩回换弹。
爆炸声刚落,鹏军营大吼:“上!”桑葚在左侧举盾护着鹏军营向上突击。鹏军营几次因冲得太快而脱离盾牌保护,结果被彼岸花一顿数落,最后他干脆退出“游戏模式”,配合团队节奏前进——主要是因为他清楚楼上四人已失去行动能力,仅存的两人也生命垂危,构不成威胁,可团队不知道呀!以后自己必须和团队一起作战,所以默契必须培养。
五人刚占领二楼,二楼竟是生活区,装修高档,四周是一圈宿舍单间(包括他们所在的这间),中间非常空旷,摆满了健身、娱乐和休闲设施——台球桌最多,角落还有十几台电子游戏机。
正观察楼上情况,十几个人从三楼冲了下来。
“散开!手雷!”鹏军营发现冲下来的人中,前面几个都握着手雷,立即转身带队躲进楼梯旁敞开的房间。火花最后进屋的瞬间,楼道里响起手雷滚落的声音。
四颗手雷从楼梯上滚下,在大厅各处爆炸,威力不容小觑——至少听起来比他们的装备猛得多。同时,不少人呼喊着从三楼冲下来。
门口的鹏军营二话不说,示意身边的蚊子一起向楼梯口封烟。
随后,他毫无预兆地冲出房间,在烟雾中连蹦带跳地开枪。一见敌人就兴奋的鹏军营再次把队友抛在脑后。低沉的消音器枪声在敌人激烈的火力中毫不起眼,但冲下来的八人相继倒在楼梯间或梯口——枪声彻底停止时,仅仅过去了十秒。
与此同时,准备摧毁四楼楼梯口上方堡垒的毒贩也停下了所有动作。整栋大楼顿时陷入可怕的寂静!
“轰!”楼上传来一连串的巨响。
接着上面楼道传来嘈杂的脚步,混合着冲锋的呼喊声响成一片。
雷达上,四楼姜老爷子的人瞬间少了四个。鹏军营顾不上其他,交代一声:“四楼被突破了,我先上,你们组队跟上。”他边换弹匣边操控身体冲向楼道。
门口的蚊子总算没白跟鹏军营这么久,立刻明白老板的意图:“我去掩护老板!”说完一步窜出房间,紧跟其后。
第二组跟出去的是彼岸花和桑葚。彼岸花只来得及骂了声“混蛋”,便与桑葚对视一眼,默契顿生。她抓住桑葚的肩膀,猫腰藏在这具重甲身后,凭手指力道指挥桑葚在烟雾中行进,另一只手扶墙而上——甚至来不及通知身后的火花。
火花独自落在后面,惶恐地大喊:“怎么了?怎么了!老板、团长,别丢下我啊!”他望着屋外弥漫的烟雾,欲哭无泪,手中珍爱的单发榴弹发射瞬间不香了。无人保护的感觉太恐怖,最终他一咬牙,将发射器往身后一甩,抄起mp5冲锋枪贴着墙根跟了出去。
蚊子的身体还不完全属于他自己——一旦老板出事,他就完了。因此他拼死也要护住老板的侧翼和后路,这让鹏军营的行动更加肆无忌惮。
三楼光线昏暗,仅凭楼梯间窗口的光照亮大厅。五名毒贩在此防守,已在大厅中找到封锁楼梯口的最佳位置。但由于楼下同伴突然失联,其中两人端枪走出掩体,奔向楼梯口查看。
突然,一个迷彩头盔猛地冒了出来。奔跑中的两人还没来得及抬枪,“嘭、嘭”两声枪响,便斜身栽倒。大厅里剩下的三人瞳孔地震,刚看清楼梯口冒出的两个头盔,操控轻机枪的毒贩便眉心中弹,趴在了沙发背上。
另外两名站立的毒贩终于开火,但在恐慌中毫无准头。冒出来的两人眼都没眨,连续开枪,剩余两人很快中枪后仰倒地。
彼岸花和桑葚冲上三楼拐角时,正好看到鹏军营和蚊子收枪继续向上。
突然,“咚咚咚——”四楼传来重型机枪沉闷而急促的咆哮。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与末日堡垒上的机枪声如出一辙。
鹏军营忍不住用透视看了一眼:在两扇金属门狭窄缝隙间,两个人操控一挺m2重机枪,疯狂向外扫射。冲进金库大厅的二十多人在金属风暴中瞬间伤亡惨重,鬼哭狼嚎地连滚带爬被压回四楼楼梯下。
正好被冲上三楼的鹏军营和蚊子接个正着——从拐角探头的三个毒贩应声倒地。剩下的十几人被死死压制在三楼到四楼的半段楼梯间。
“火花!火花!快——轰四楼楼顶,炸掉他们!”鹏军营一边躲避子弹,一边寻找掩体,防备敌人可能投掷过来的手雷,还要向楼梯口疯狂射击,压制敢于冒头的毒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