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轰鸣声渐渐远去,朝日奈家的宅邸在后视镜中缩成一个小点。
雪灯靠在副驾驶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上新鲜的吻痕,那里还残留着枣的温度。
车窗半开,春日的风裹挟着樱花的香气钻进来,轻轻撩动他银灰色的发丝。
“还在生气?下次我不这么凶了。”枣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余光瞥见雪灯微微鼓起的脸颊。
雪灯侧过头,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我只是在想,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灭火。”
他的手指顺着枣的手臂滑下,在腕骨处画着圈,“毕竟刚才的场面......”
“去大学看看吧。”枣突然打断他,转动方向盘驶入一条林荫道。
梧桐树的新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斑驳的光影透过挡风玻璃在他们身上流动。
“说起来我们还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呢。”
车子缓缓停在一棵盛放的樱花树下。枣倾身过来解安全带,鼻尖几乎贴上雪灯的耳廓:“把头发扎起来,戴上这个。”
校园里的梧桐树投下细碎的光斑。雪灯的银发被扎成松散的低马尾,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系着红绳的纤细手腕。
他故意落后半步,看着枣挺拔的背影在阳光下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这里,”枣突然转身,手指穿过雪灯的指缝,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掌心的纹路,
“是我大学时每天去游戏设计系的必经之路。”
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落,细碎的光斑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跳跃。
枣的拇指轻轻蹭过雪灯指节处微微凸起的笔茧——那是常年执笔写作留下的痕迹。
雪灯刚要开口,一阵清脆的笑声从林荫道的转角处传来。几个女生抱着素描本和数位板经过,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脚步,眼睛微微睁大:“诶?那个……难道是朝日奈学长?”
她的声音引来了同伴的注意,几个女生立刻凑了过来。
为首的女生扎着高马尾,脸颊微红,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学长,我是游戏艺术系的学生,上周还听了您在学校的特别讲座!”
她的目光悄悄瞥向雪灯,又迅速移开,“那个……能、能请教几个问题吗?”
枣的手臂瞬间环住雪灯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他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收紧,掌心贴着雪灯的侧腰,热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过去。
他微微低头,声音低沉而清晰:“抱歉,今天不太方便。”
女生们愣了一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雪灯靠在枣怀里,银灰色的长发垂落肩头,唇角微微扬起,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没关系,你们聊。”
他作势要退开,却被枣的手臂牢牢扣住。
枣的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腰侧,带着警告的意味,随即转向那群女生,语气礼貌却不容拒绝:“这位是我的恋人,今天是我们约会的日子。”
“恋、恋人?!”马尾辫女生惊呼出声,随即捂住嘴,脸颊涨得通红。
她的同伴们也跟着倒吸一口气,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雪灯身上,好羡慕这位学长。
枣的唇角微勾,低头凑近雪灯的耳畔,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怎么,故意想让我吃醋?”
雪灯侧头,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脸颊,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我只是好奇,朝日奈学长在学校里到底有多受欢迎?”
枣的眸色一暗,手指顺着他的腰线滑到后背,轻轻一按,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想知道?”他的嗓音低哑,“待会儿让你亲身体会。”
女生们见状,终于反应过来,红着脸匆匆鞠躬:“对不起打扰了!祝、祝两位约会愉快!”说完便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等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林荫道尽头,枣才稍稍松开手臂,但手指仍流连在雪灯的腰间,指腹轻轻摩挲着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满意了?”
雪灯仰头,阳光在他的睫毛上镀了一层金边:“勉强及格。”
枣低笑一声,突然俯身,鼻尖蹭过他的耳廓:“那接下来,该轮到我‘提问’了。”
他的指尖挑起雪灯的一缕银发,缠绕在指间把玩,“比如……你刚才退开的那一步,是故意的吧?”
雪灯眨了眨眼,笑得无辜:“我只是觉得,打扰别人请教问题不太礼貌。”
“呵。”枣的拇指抚上他的唇瓣,轻轻按压,“说谎的人……”他的声音渐低,气息交融,“可是要受罚的。”
樱花簌簌落下,飘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远处传来学生们的谈笑声,但此刻,他们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温度和呼吸。
雪灯伸手环住枣的脖子,有恃无恐地问,“惩罚是什么?”
枣的掌心贴在他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跟我去个地方。
空荡的阶梯教室里弥漫着木质讲台经年累月积淀的松木香,混合着粉笔灰的微妙气息。
枣反手锁上门时,金属插销发出一声轻响,在静谧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他转身的瞬间,雪灯已经被抵在讲台边缘,后腰硌着硬木棱角,枣的手掌及时垫在腰后,温热的触感透过单薄衬衫传来。
“现在,”枣摘下金丝眼镜勾在衬衫领口,垂落时划过雪灯锁骨。
他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带着砂纸打磨过的粗粝感,我是你的教授。”
修长的手指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昨晚留下的淡粉色咬痕。
阳光从百叶窗斜射进来,在他凸起的喉结投下细密的光芒。
雪灯咬住下唇忍住笑意,指尖划过讲台上刻着的涂鸦。
“没想到朝日奈先生…”尾音被突然贴近的体温打断。
枣的膝盖强势地挤进他双腿之间,制服裤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内侧敏感肌肤。
“叫老师。”他仰头时,银发扫过黑板边缘,蹭下一道白色粉笔灰。
“听说这位同学,”枣的拇指按上他微启的唇瓣,沾着粉笔末的指尖蹭过下唇。
“很擅长《恋爱心理学》?”另一只手已经探入衬衫下摆,微凉的指腹顺着腰线游走,在昨夜留下的指痕处反复流连。
雪灯喉间溢出一声轻哼,突然仰头咬住枣的喉结:“老师…”
濡湿的舌尖舔过上下滚动的凸起,“这样违规吧?”
他故意模仿着青涩的语气,膝盖却暧昧地蹭过对方腿间,“是这样做吗?”
钢笔从讲台滚落的声响格外清脆,墨囊在橡木地板上绽开幽蓝的浪花。
枣的呼吸陡然粗重,摘掉雪灯眼镜的动作带着几分凶狠。镜腿勾住一缕银发,在拉扯间绷成闪亮的弧线。
“当然,”他掐着雪灯的腰将人抱上讲台,教案纸哗啦散落一地。
百叶窗的光影在交叠的身影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某道光线正好横贯雪灯被迫仰起的脖颈,将颤动的喉结照得如同蜜糖。
“很棒…”沾着墨迹的手指插入银发,在木质台面压出深色漩涡,“乖孩子。”
窗外突然传来社团活动的喧哗,篮球砸在地面的震动顺着墙体传来。
雪灯绷紧的脚尖踢翻了粉笔盒,白色圆柱体骨碌碌滚到门边,在晨光里扬起细小的尘埃。
枣的领带不知何时缠在了两人交握的手腕上,真丝面料勒出的红痕与钢笔水的蓝交融在一起,像某种私密的封印。
回程的车厢里弥漫着后的慵懒。雪灯靠在窗边,脖颈上新鲜的吻痕在夕阳下泛着红痕。
“满意了吧?”雪灯想着刚刚在教室做的事,不由得脸色发红。
枣嘴角一直带着一抹笑意,“老师对学生当然很满意。”枣不由得魂飞天外,听说现在有的酒店会有情景模拟,下次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