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顶灯的光线被安倍雪灯的身影切割,在他周身晕开一圈模糊的光影。他骑跨在降谷零腰胯之上,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的灼热气息和汗水特有的咸湿味道。
安倍雪灯微微喘息着,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深色的战术背心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胸腹间结实而漂亮的肌肉轮廓。
一滴汗珠顺着他银白的发梢滑落,沿着颈侧滚动的喉结,一路向下,没入背心的领口。他垂眸看着身下的降谷零,银灰色的眼眸里像是蒙着一层激战后的水汽,深邃而专注,那里面没有戏谑,只有一种近乎审视的、带着灼人温度的平静。
降谷零的状态则更为狼狈。金发被汗水彻底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前和颊边,他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剧烈运动后狂跳的心脏和急促的呼吸。
然而,身体紧密相贴的触感无比清晰——安倍雪灯大腿肌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来的热力与重量,以及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身体摩擦……都让他无法完全冷静。
更让他感到窘迫的是,在经历了如此高强度的、肾上腺素飙升的对抗后,在被绝对力量压制、被如此具有侵略性的姿势禁锢的此刻。
某种不受控制的、源自本能的生理反应,正悄然在下腹凝聚、苏醒。这感觉陌生而强烈,带着一丝羞耻,却又诡异地被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和身体记忆所催化。
他试图并拢双腿,想要掩饰那一点点微妙的变化,但安倍雪灯抵在他腰侧的膝盖和自身的体重,让他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调整。
一阵热意不受控制地涌上他的脸颊和耳根,他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了安倍雪灯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安倍雪灯似乎察觉到了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和细微的躲避动作。他的目光在降谷零泛红的耳廓和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那深潭般的平静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维持着压制姿势,那只扼在降谷零喉间的手,拇指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蹭过他颈侧搏动剧烈的血管。
这细微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窜过降谷零的脊柱,让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训练室内的空气仿佛变得更加粘稠、滚烫,将两人笼罩在一种混合着汗味、喘息与无声悸动的奇特氛围之中。
训练室内粘稠的空气几乎凝滞。安倍雪灯骑跨在降谷零身上的姿势没有丝毫改变,反而因为身下之人陡然僵硬的躯体而变得更加清晰。紧接着,他清晰地感知到了臀部下方,隔着薄薄训练服传来的、不容忽视的硬度变化。
他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目光落在降谷零那张涨得通红的脸上,那双紫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窘迫、慌乱,还有一丝被看穿秘密的无措。这副样子,比起平时那个冷静自持的优等生,倒是生动有趣得多。一股恶作剧般的念头悄然升起。
安倍雪灯非但没有立刻起身,反而故意地、极其缓慢地将身体重心向下沉了沉,腰胯若有似无地施加了更大的压力。
“唔……”降谷零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脖颈和脸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锁骨,整个人像是被投入沸水的虾子。他猛地别开脸,几乎不敢再看身上的人,声音带着明显的紧绷和沙哑:“安倍教官……请、请问可以起来了吗?”
看着他那副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模样,安倍雪灯这才仿佛满意了一般,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当然可以。”他应得干脆利落,话音未落,已经干脆地单手撑地,腰腹发力,流畅地从降谷零身上站了起来。
他这一起身,失去了上方身体的遮挡和压迫,降谷零下身那处更为明显的窘迫便彻底暴露在灯光下,训练裤的布料被顶起一个清晰的轮廓。
降谷零从未感觉如此尴尬和难堪过,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他几乎是弹射般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快得带了点狼狈,一把抓过地上的制服外套,手忙脚乱地想要穿上,试图用宽大的外套下摆遮挡住。
然而,安倍雪灯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降谷零慌乱的动作,缓步上前,在降谷零刚把一只胳膊塞进外套袖子时,突然伸手,温热的手指精准地捏住了他后颈那一小片敏感的皮肤。
降谷零浑身一颤,动作彻底僵住。
安倍雪灯凑近他耳边,呼吸间的热气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带着明知故问的戏谑:“怎么了,Zero?脸这么红……是训练太累,还是……嗯?”
降谷零只觉得脑子里的一声,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因为过度羞耻和某种难以名状的冲动而爆炸了。他下意识地向后踉跄了两步,想要脱离这令人心跳失序的近距离接触。
他的手抬了抬,似乎想推开近在咫尺的安倍雪灯,但那指尖触碰到对方结实的手臂时,却又像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心底深处竟诡异地生出一丝不舍。
他这欲拒还迎的细微反应,尽数落在安倍雪灯眼中。银发教官眼底的兴味更浓了,像是找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新玩具。
他站在原地,没有再逼近,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含笑注视着眼前这个金发凌乱、面色绯红、呼吸急促,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知所措的年轻警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