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跨上自行车,后座用麻绳牢牢绑着块 20 斤的猪肉,肉油渗着油纸,看着格外实在。
许大茂把一大包喜糖和两条大前门烟搁在自己后座,还拍了拍:“放心,丢不了!”
刘光齐小心翼翼地将 20 尺花布铺在后座,布角用夹子固定好,生怕被风吹乱。
闫解成则扛着一袋白面,往车后座一放,拍了拍袋子:“这面够吃好几顿了!”
六人骑着自行车,排成一列,“叮铃铃” 的车铃声在大街上响着,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没多大功夫,就到了 10 号院门口,孙大爷早就穿着新棉袄站在那儿等,手里还攥着烟。
“可算来了!快进院!” 孙大爷笑着迎上来,对着院里喊,“晓橙,接亲的来了!”
众人推着自行车进院,许大茂率先掏出喜糖和烟,往院里的邻居手里塞:“吃糖!抽烟!沾沾喜气!”
院里的人都笑着接过,有人主动上前,帮着把自行车后座的猪肉、布匹、白面搬进孙大爷屋里,屋里顿时堆满了东西,满是喜庆的味道。
孙大爷给每人倒了杯热水,李峰刚喝了两口,就听到里屋传来动静 —— 孙晓橙打扮好了。
只见孙晓橙穿着一身红色布拉吉,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别了个红色发卡,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走出来时,眼睛直往何雨柱那边瞟。
何雨柱看得都呆了,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还是李峰推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
李峰从口袋里掏出 100 元彩礼,塞进孙大爷手里:“孙大爷,这是彩礼,您收好。”
孙大爷赶紧推辞:“不用这么多,意思意思就行!”
“应该的,” 李峰笑着说,“晓橙嫁给柱子,不能委屈了她。”
何雨柱赶紧上前,扶着孙晓橙往自己的自行车走,还贴心地从包里拿出块厚布,铺在后座上:“垫着点,别硌着。”
孙晓橙红着脸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坐在后座上,双手轻轻抓住何雨柱的衣角。
“我载孙大爷,” 李峰说道,扶着孙大爷坐上自己的后座,“大茂,你载孙大娘,光齐,你载有德。”
许大茂和刘光齐赶紧应下来,扶着孙大娘和孙有德坐上自行车。
其他人早就被通知直接去 95 号院,这会儿不用跟着跑一趟。
一行 10 人,6 辆自行车,载着新人与长辈,浩浩荡荡地往 95 号院赶。
路上,孙晓橙靠在何雨柱背上,能闻到他身上的肥皂味,心里满是踏实 —— 以后这就是自己的家了。
大概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95 号院门口,远远就听到院里的热闹声。
进了院,李峰一眼就看到闫富贵正指挥着邻居们摆桌椅,院里的空地上摆满了各家各户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来了!新人来了!” 闫富贵看到他们,大声喊道,院里的人都围了过来,笑着起哄。
李峰赶紧招呼:“快把孙大爷他们请进新房,让晓橙歇歇。”
何雨柱扶着孙晓橙,往自己的三间正房走,孙大爷和孙大娘跟在后面,一进房就看到了摆在角落的缝纫机,还有贴满墙的红双喜。
孙大爷点点头,小声对孙大娘说:“这房子不错,还有缝纫机,晓橙以后不受罪。”
孙大娘也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放心。
院里的人都围过来,跟孙大爷一家打招呼,有说有笑,热闹非凡。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何雨柱的师兄从厨房跑出来,大声喊:“菜齐了!可以上菜了!”
“好!都入座!” 李峰喊道,指挥着众人找位置坐下。
他特意把孙大爷安排在主位上,又把闫富贵、刘海中、许富贵、易中海请到主桌坐下。
其他人按辈分和关系,各自找位置坐下,院里顿时坐满了人,嗡嗡的说话声此起彼伏。
只有易中海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不知道在跟谁生气,手里的茶杯被他攥得紧紧的,也不跟人说话。
李峰看了一眼,没多说 —— 毕竟今天是好日子,没必要因为他扫了大家的兴。
他走到闫富贵身边,小声问:“闫大哥,账单记好了吗?人没少吧?”
闫富贵掏出小本本,翻了翻:“都记好了!一共8桌,68 个人,一个没少!”
“好!上菜!” 李峰对着厨房喊了一声。
很快,何雨柱的师兄带着两个徒弟,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一盘盘往桌上送 —— 红烧肉、红烧鱼、炒鸡蛋、油淋菠菜、酸辣白菜、冬瓜丸子汤…… 一共 12 道菜,摆了满满一桌。
还有刚蒸好的大白面馒头,热气腾腾的,放在桌子中间;酒水用的是汾酒,每个桌上都放了两瓶,瓶身上的红纸还没撕。
闫富贵拍了拍手,大声说:“大家安静点!李峰是证婚人,让他说两句!”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李峰身上,何雨柱和孙晓橙也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
李峰清了清嗓子,走到院子中间,大声说:“那我就说两句。”
他看着何雨柱和孙晓橙,语气诚恳:“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话音刚落,闫富贵率先鼓起掌,大声说:“说得好!要不还得是上过学的!这水平,咱们比不了!”
院里的人也都跟着鼓掌,掌声雷动,还有人吹起了口哨,气氛一下子到了高潮。
“好了!开席!” 李峰喊道,率先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众人也都动起筷子,大口吃着桌上的菜,嘴里还不停夸赞:“这红烧肉真好吃!肥而不腻!”
“这鱼做得也地道!鲜得很!”
“何家这酒席办得真敞亮!这么多硬菜,我多少年没见过了!”
“晓橙真是嫁对人了!柱子这孩子老实,以后肯定疼她!”
一时间,院里满是说话声、笑声、碰杯声,还有孩子抢肉的打闹声,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孙大爷坐在主位上,被闫富贵、刘海中、许富贵围着敬酒,没一会儿就喝得满脸通红,话也多了起来,一个劲地说:“柱子是个好孩子,晓橙以后就拜托你了!”
何雨柱赶紧点头:“爸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对晓橙!”
酒席一直闹到下午两点多,才渐渐散场。
闫富贵招呼着院里的邻居,把桌椅收拾好,搬回各自家里,又拿着扫帚,把院子里的垃圾打扫干净,很快就恢复了整洁。
李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 5 元的红包,递给闫富贵:“闫大哥,辛苦你了,这是喜钱。”
又拿出一个 30 元的红包,递给何雨柱的师兄:“师傅,今天的菜做得太好了,这是给你们的辛苦费。”
何雨柱的师兄赶紧推辞:“不用这么多!都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
“拿着吧,” 李峰笑着说,“以后柱子还得麻烦你多照顾呢。”
师兄这才收下,连声道谢。
李峰又对着许大茂、闫解成、刘光齐说:“你们几个,帮忙送送孙大爷、孙大娘和有德,路上小心点。”
“放心吧峰哥!” 三人赶紧应下来,扶着孙大爷一家,往院外走。
何雨柱和孙晓橙送出门,孙大娘拉着孙晓橙的手,小声叮嘱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坐上自行车。
看着他们走远,何雨柱转头对李峰说:“峰哥,今天多亏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以后好好过日子,别辜负了晓橙,比啥都强。”
何雨柱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 有李峰这么个朋友,是自己这辈子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