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静悄悄的,三人各怀心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夜里没人起夜,直到第二天清晨,闹钟 “叮铃铃” 响起来,才打破了沉寂。
李峰揉着眼睛坐起身,洗漱时下意识瞥了眼吴江山的床铺 ——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上面空荡荡的,显然昨晚没回来。
“肯定是在医院照看他爸了。” 李峰心里想着,加快了洗漱速度。
赵学刚和孙武功也陆续起床,看到吴江山的空床,都默契地没多问 —— 昨晚的事,大家都明白。
三人洗漱完毕,直奔操场。
天刚蒙蒙亮,操场上已经有不少晨练的学生,李峰和孙武功并肩跑起来,赵学刚跟在后面,慢慢调整节奏。
跑完 10 圈,孙武功停下来,活动了下手腕脚腕,对李峰说:“今天教你八极拳的基础动作,还有呼吸要领,你仔细看。”
他摆出起手式,一边演示 “顶肘”“劈拳” 的动作,一边讲解:“出拳时要沉肩坠肘,呼吸要跟着动作走,出拳呼气,收拳吸气,不能乱。”
孙武功只完整演示了一遍,李峰上前,学着他的样子摆出姿势,刚一出手,拳风就 “呼呼” 作响,动作连贯流畅,一点都不像刚学的。
孙武功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赞叹:“李峰,你这学习天赋也太厉害了!我当初学这动作,练了三天才顺过来!”
赵学刚也凑过来,笑着说:“李峰就是个天才,不管学啥都快,以后肯定有大前景。”
三人说说笑笑往食堂走,刚进食堂,就看到吴江山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两个馒头,却没怎么动。
“江山,你怎么在这儿?你爸怎么样了?” 李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吴江山抬起头,眼神有些疲惫:“我爸没大碍,就是同意以后每个月给他堂弟 15 块钱了……”
孙武功一听就急了:“凭什么啊?他都找人打你爸了,还给他钱?这不是纵容他吗?”
李峰赶紧拉住孙武功,摇摇头:“行了,吃饭吧,一会儿还要上课,别耽误时间。”
孙武功还想说什么,看到李峰眼神里的示意,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不好多插手。
吴江山低声说了句 “谢谢”,拿起馒头慢慢吃起来,心里满是无奈 —— 父亲老实,怕再被找麻烦,只能妥协。
上午的课从八点开始,一天七节课,物理、化学、机械设计、材料学…… 排得满满当当。
李峰听得很认真,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几笔重点,遇到不懂的地方,下课就找老师请教,日子过得充实又忙碌。
空闲的时候,李峰总往图书馆跑,专找外面少见的古籍看 ——《墨经》里的力学原理,《考工记》里的手工业技术,《齐民要术》里的农学知识,《天工开物》里的工艺技巧……
他像海绵吸水一样,疯狂吸收着这些古籍里的智慧,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下午,连饭都忘了吃。
不知不觉,就到了星期六下午,放学铃声一响,李峰跟室友们道别,背着帆布包,骑着自行车往 95 号院赶。
路上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只是河边还有不少钓鱼的人,偶尔传来几声欢笑声。
还没进院,就听到一阵阵凄惨的嚎叫声,李峰心里一紧,赶紧加快速度,把自行车推进西厢房,锁好门,快步往后院走。
后院围了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李峰挤进去一看,刘海中正拿着鸡毛掸子,对着一个半大孩子抽打,孩子蜷缩在地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哭得撕心裂肺 —— 正是刘海中的儿子刘光天。
“别打了!别打了!” 李峰赶紧冲上去,一把抓住刘海中的手腕,把他手里的鸡毛掸子夺下来,拉着他往他家走。
进了屋,李峰把刘海中按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对面,语气严肃:“刘大哥,你这么打孩子可不行,会打坏的。”
刘海中喘着粗气,指着门外,气得脸都红了:“这个小兔崽子,气死我了!都快十二岁了,还不好好学习,天天想着出去玩,作业连着几天都没做了!”
“孩子不写作业,你可以饿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没必要动手打啊。” 李峰耐心劝道,“真把孩子打坏了,你去哪儿后悔?再说,你打孩子的事传出去,对名声也不好。”
刘海中脖子一梗,不服气地说:“我打自家孩子,碍着谁了?这是我的家事!”
李峰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点:“刘大哥,你不想进步了?你不是一直想升职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以后要是有升职的机会,人家来家里调查,要是听说你经常打孩子,觉得你性格暴躁,这事不就黄了?为了你的前途,也不能再打孩子了。”
刘海中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怒气一下子消了大半,他琢磨了一会儿,拍了下大腿:“李峰,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你说得对,这确实影响我升职!”
他赶紧点头:“行,以后我不打孩子了!他要是不好好学习,我就饿他两顿,看他还敢不敢!”
刘海中脸上露出笑容,起身把李峰送到门口,热情地说:“今天多亏你提醒,不然我还犯糊涂呢!以后有啥事,你尽管找我!”
李峰笑着点头:“应该的,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刚走出屋,就听到刘海中对着屋里喊:“孩子他妈!快带着光天去医院看看,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刘海中的媳妇赶紧从屋里跑出来,背着刘光天,急急忙忙往医院赶,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渐渐散去,嘴里还在议论:“还是李峰有办法,几句话就劝住刘海中了。”
“是啊,李峰这孩子,不仅有学问,还会说话,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李峰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没什么波澜,转身往自己的东厢房走 —— 能帮到邻居,避免孩子再受伤害,就够了。
回到屋,李峰把帆布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一本《天工开物》,坐在桌前翻看起来。
明天何雨柱就要和孙晓橙结婚了,得早点起来,帮着何雨柱张罗张罗,让他风风光光地把媳妇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