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寺的钟声,飘在京郊西三百里外的山道上。
李峰勒住马,青衫下摆沾着尘土,背后宝剑的剑鞘泛着冷光。
他望着寺门处的 “东山寺” 牌匾,眼里没半分怜悯 —— 今日来,是兑现诺言,更是增功力,为救妹妹添胜算。
“施主留步!” 寺门两侧的僧人上前,手里握着禅杖,语气傲慢,“进香便解下兵器,闹事就掂量掂量斤两!”
李峰没说话,右手闪电般搭在剑柄上。
“唰!” 宝剑出鞘半寸,又瞬间归鞘,寒光只在晨光里闪了一瞬。
两名僧人还维持着拦路的姿势,喉咙却已裂开,鲜血顺着禅杖往下滴,“咕咚” 倒在地上。
李峰抬脚往里走,鞋尖碾过门槛上的青苔,没回头看一眼。
“是他!是李峰!” 寺内突然有人尖叫,一个穿灰袍的僧人指着他,脸色惨白,“江湖人称追魂使,杀了渡海大师的就是他!他来兑现屠寺的话了!”
僧人转身就想跑,却被李峰甩出的剑鞘击伤脚踝,“啪” 一声倒在地上。
“想逃?” 李峰上前,一脚踩在他背上,宝剑出鞘,剑尖抵着他后脑,“带路,去大殿。”
僧人抖得像筛糠,连滚带爬地往前引,沿途的僧人要么吓得躲进偏殿,要么硬着头皮冲上来 —— 却都成了李峰剑下亡魂。先天以下的直接斩杀,先天境的被他扣住脉门或是隔空,北冥神功一吸,转眼就成了干瘪的皮囊。
一路杀到大殿前,台阶上早已站满武僧,36 人手持念珠,结成圆阵,真气在阵中流转,竟形成淡金色的光罩 —— 正是东山寺的护山大阵。
“李峰!你杀我寺中僧人,今日定让你血债血偿!” 阵眼的武僧大喝,36 人同时出手,念珠化作暗器飞射,掌风裹着佛门真气,直逼李峰面门。
李峰眼睛一亮 ——36 个先天高手,内力够他冲击大宗师了!
李峰也不硬抗,凌波微步展开,身影在阵中穿梭,避开念珠和掌风。同时,北冥神功悄悄运转,掌心的吸力藏在招式间隙,每次与武僧擦身而过,都吸走不少内力。
“他在吸我们的功力!” 阵眼武僧察觉不对,急忙喊道,“全力催动大阵,别给他机会!”
36 人内力贯通,光罩更亮,掌风也更凌厉。李峰却越打越从容,时而用乾坤大挪移借力打力,让武僧的掌风拍在同伴身上;时而用独孤九剑挑飞念珠,打乱阵脚。
缠斗近一个时辰,36 名武僧额头见汗,真气明显滞涩 —— 内力已被吸走七七八八。
“就是现在!” 李峰突然暴起,纵身跃到阵眼处,左手扣住那名武僧的肩膀,北冥神功全力发动。
“我的内力!” 武僧惨叫,身体像被抽空的气球,迅速干瘪。周围的武僧想救,却被吸力牵连,内力顺着阵形疯狂涌向李峰。
不到 20 秒,36 名武僧全瘫倒在地,只剩一具具尸体,念珠散落在台阶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轻响。
“该你了。” 李峰抬头,看向大殿门口的住持。
住持穿着红色袈裟,手里握着九环锡杖,脸色铁青:“魔头!老衲今日便替天行道!”
他挥杖砸来,锡杖上的铜环 “哗啦啦” 响,带着宗师级别的真气。
李峰不退反进,右掌凝聚真气,降龙十八掌 “亢龙有悔” 打出!
“砰!” 掌杖相撞,住持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开裂。李峰趁机上前,剑招如电,十几招下来,住持的袈裟被划得稀烂,身上满是伤口,根本没还手之力。
“你…… 你怎会如此厉害?” 住持瘫在地上,眼里满是绝望。
李峰没回答,一剑刺穿他的胸膛,将其内力吸取。
搜查大殿时,李峰发现了通往地下的密道。推开暗门,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 密室里关着十几个少男少女,个个衣衫褴褛,眼神麻木,有的手腕上还留着放血的疤痕。
“是东山寺的僧人…… 抓我们来取乐的。” 一个女孩小声说,眼里满是恐惧。
李峰的怒气瞬间爆发,拳头攥得咯咯响:“你们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他点燃密室里的油灯,扔向堆放的柴草。“轰” 的一声,火焰窜起,迅速蔓延到大殿。
浓烟裹着火星,舔舐着木质的梁柱,寺内的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李峰站在寺门外,看着东山寺在火中崩塌—— 这把火,是为了那些被残害的孩子,也是为了渡海的伪善。
东山寺覆灭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京城。
朝堂上,佛教徒官员纷纷上奏,请求严惩李峰;与东山寺暗通款曲、圈地谋财的官员更是慌了,怕被牵连,也跟着请旨。
东宫太子得知消息,吓得失手打碎了茶盏 —— 李峰连东山寺都敢屠,下一个就是他!
东宫太子立刻派了十几队杀手,全是宗师和先天境,务必在李峰到京城前杀了他。
而此时的李峰,刚烧完东山寺,休整了一晚。
第二日赶路,往西走了不到三十里,就被黑衣人围了。
“李峰!拿命来!” 三个宗师带头,几十名先天紧随其后,刀光剑影直逼过来。
李峰却笑了,眼里满是欣喜:“正好缺功力,你们就送上门了。”
他故意放慢速度,装作吃力的样子,与杀手们周旋。时而被 “逼” 得后退,时而 “险险” 避开攻击,给杀手们留足了 “能赢” 的希望。
等杀手们内力消耗得差不多,气息紊乱时,李峰突然暴起!
北冥神功全开,左手扣住一个宗师的手腕,右手剑刺穿另一个先天的喉咙。吸力扩散开来,杀手们想逃,却被牢牢锁住,内力像潮水般涌进李峰体内。
不到半个时辰,三十多个杀手全倒在地上,成了他突破的基石。
李峰一把火烧了尸体,转身折回东山寺后山的山洞 —— 这里隐蔽,适合闭关。
洞内,李峰盘腿坐下,运转融功诀,将吸收的内力炼化为自身真气。
两天两夜后,山洞里爆发出强烈的真气波动,李峰睁开眼,掌心泛着深紫色的真气 —— 宗师 12 阶!离大宗师只有一步之遥。
继续往京城赶的路上,又遇到十几波截杀。有太子派的,有官员雇的,还有想抢悬赏的 —— 却都成了李峰的 “经验包”。每杀一波,他的真气就浑厚一分,离大宗师的壁垒也越来越近。
在离京城还有五十里的破庙里,李峰终于感觉到体内真气沸腾,“咔嚓” 一声,大宗师的壁垒被冲破!
真气在体内流转,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李峰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 大宗师境,终于到了!这样,才有资本和太子抗衡,才有把握救出妹妹。
这一天,京城广德门前,人流如织。
李峰背着宝剑,身着青衫,缓步走来。
他身姿挺拔,周身气息收敛,却没人敢靠近 —— 那是大宗师独有的威压,藏在平静下,更慑人。
守门的士兵握着长枪,看着他走近,却没一个人上前阻拦,甚至下意识地让开了路。
李峰抬眼望向京城深处,像是一头噬人的猛虎和阴狠的毒蛇,正准备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