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一把眼睛。
“不知道水娆会不会怪我。”
慕瑾寒揉了揉鼻梁，应，“怪你什么？”
“把她喜欢的不得了的人，交给了别人。”
慕瑾寒看向了窗外，答非所问道：“后来你还梦水娆吗？”
“没有，她应该怕我梦见她后醒过来想不开，这两年很少在梦里见我了。”
“那……”慕瑾寒弯起眼眸，“水娆可能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已经两岁了吧。”
洛孤城捂着脸，依旧闷闷的笑着。
谁人没有悲伤。
但约定要成为她的superman，他就不能悲伤。
所以，笑着流泪，不能叫做悲伤。
北嫣犹犹豫豫的打开了孟子羡家的指纹锁。
现在孟子羡正在空荡荡的家里喝酒。
他过于丧，连灯都没开。
房间暖气开的也过于高，他浑身冒汗，身上也没穿衣服，就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家居裤，遮挡着他戴着支具的膝盖。
当门传来解除密码的声音，并时客厅的灯亮起，晃到了他习惯黑暗的眼睛时，北嫣也看到了沙发上躺着的大活人。
她怔在原地，不敢相信。
孟子羡酒量非常垃圾，和北嫣差不了多少。
桌上摆着两个空酒瓶，可想他现在醉的挺厉害。
他已经指挥不了双手了，手摆动的抬起挡在眼前，散开五指，透过指缝瞧清北嫣的脸后……
他唇角微微一撇，拖着坏的腿下了地。
他走了两步，北嫣便瞧出了他身上的问题。
她连忙往他跟前过去，两人很快面对面。
北嫣小口张开，刚要说话，孟子羡突然弯下腰，把她搂进了怀里。
“呃……终于抱住了……”
北嫣的心跳的飞快，不知道孟哥哥受了伤，还喝这么醉，然后在家还不联系她，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没有吭声，在心里细细品了品他的话，觉得孟哥哥还是喜欢她的。
她虽然也被酒精影响了些，但好在理智尚存。
她便顺着孟子羡的醉话，接茬：“之前抱不住吗？”
“嗯。”男人讲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一抱你，你就跑，你怨我，还恨我。”
这话信息量好大，到底……孟哥哥这些天在想什么啊。
“奇怪，我恨你什么，我不觉得我恨你啊？”
“我……”
孟子羡迟疑着，送开了她，往后退了几步，转过了身，“你怎么可能不恨我……”
“是我害了你的妈妈，害的你从小就是孤儿，失去了你本该有的生活……”
“你现在让我抱住了，是分手前的温柔，嗯？”
说过，他回过头，看着北嫣。
北嫣越来越懵，越来越懵。
她抬手锤了锤脑袋，先是捋清自己一开始推测的是对的除外，也明白，孟子羡好像想起了什么，才会导致他突然反常。
“我没有想和你分手啊……”
她追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声音糯糯的，“我不觉得你害了我……”
“孟哥哥，我喜欢现在这样，我喜欢我是孤儿……”
他睁了睁眼睛，表达下惊讶：“为……为什么？”
“孟哥哥你要记住，我是孤儿，我独自闯荡浮世是没有人爱的，你得很爱我，把我缺失的爱都补给我才行，你不能因为独自揣测我的意思，就无故远离我，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