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宸打开冰箱门，冷气 “嘶” 地一声涌出来，里面整齐地放着昨天从回民街买回来的食材 —— 鲜牛奶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全麦面包的包装袋上印着可爱的图案，还有几个圆滚滚的新鲜鸡蛋，蛋壳光滑饱满。他歪着头想了想，白露向来喜欢吃甜口的，不如做个她最爱的煎蛋面包，再热杯温牛奶，简单又营养，最适合清晨的胃。
他先把平底锅稳稳地放在灶上，拧开小火慢慢加热，锅身渐渐泛起温热。然后拿出两片全麦面包，仔细地放进烤面包机里，按下按钮，听着机器发出轻微的运转声。等待的间隙，他从橱柜里拿出两个干净的盘子和玻璃杯，用热水简单冲洗了一下，水珠在餐具上滚落，折射出细碎的光。“叮 ——” 烤面包机发出清脆的提示音，面包已经烤得金黄酥脆，边缘微微鼓起，散发出浓郁诱人的麦香味，馋得人忍不住想先咬一口。接着，他打开鸡蛋盒，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个鸡蛋在白色的瓷碗里，蛋黄像小小的太阳卧在碗中，用筷子轻轻搅拌均匀，蛋液在碗里划出柔和的弧线，他又从调味架上捏了一小撮盐和胡椒粉撒进去，用筷子继续搅拌，直到调料完全融入蛋液。
平底锅已经热了，他倒上一点橄榄油，油在锅里慢慢散开，泛起细小的油花，微微冒烟时，姜柏宸端起碗，将蛋液缓缓倒入锅中，“滋啦” 一声轻响，蛋液在锅里迅速凝固，边缘渐渐泛起金黄的焦边，一股浓郁的蛋香瞬间弥漫开来，在整个厨房里飘散。他用锅铲轻轻推动蛋液，让它均匀受热，看着蛋液从液态慢慢变成嫩黄的固态，最后形成一块完整的煎蛋，边缘焦香，中间嫩滑。煎好鸡蛋，他把鸡蛋小心地铺在烤好的面包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片芝士，轻轻盖在鸡蛋上，利用鸡蛋的余热让芝士慢慢融化，形成一层薄薄的奶白外衣，芝士的奶香混着蛋香和麦香，让人食欲大开。这样一份简单的煎蛋三明治就做好了，金黄的面包、嫩黄的鸡蛋、雪白的芝士，层层叠叠，看起来就让人胃口大开。
他又拿出两个透明的玻璃杯，倒上新鲜的牛奶，看着牛奶在杯中泛起细小的泡沫，然后把杯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设定好一分钟的时间，微波炉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在安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清晰。等待牛奶加热的间隙，姜柏宸忽然想起昨天在回民街老字号买的桂花糕，他从放在角落的特产袋里拿出一小块，用精致的小盘子装好，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昨天特意买的桂花粉，小心翼翼地撒了一点在上面，顿时一股清甜的桂花香飘了出来，浓郁却不腻人，像极了西安春天的味道。白露最喜欢吃这种甜甜的糕点，早上吃一点正好能唤醒味蕾。
牛奶热好了，他戴着隔热手套把杯子取出来，摸了摸杯壁，温度刚刚好不会烫嘴。他把牛奶和三明治、桂花糕一一摆在铺着碎花餐布的托盘里，三明治旁边还细心地放了一小包白露爱吃的草莓酱，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脚步平稳地往房间走，生怕一个不稳烫到手，更怕洒了这份精心准备的早餐。回到房间时，白露还在睡着，阳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让她的皮肤看起来像上好的瓷器。姜柏宸把托盘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白露的肩膀，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小懒猫，起床吃早饭啦，再不起早饭就要凉了，你最爱的桂花糕都要失去甜味咯。”
白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像刚睡醒的小鹿，看到床头柜上摆得整整齐齐的早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落满了星光，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甜甜的弧度：“哇，好香啊，是你做的吗？” 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软糯，像一样甜。姜柏宸笑着点点头，伸手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快起来洗漱，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有没有回民街的老字号好吃。” 白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手臂向上伸展，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她慢慢坐起来，带着刚睡醒的迷糊说：“肯定比回民街的好吃一百倍，因为是你做的呀，里面有甜甜的爱心味道。”
阳光透过窗户洒满房间，落在两人身上，在地板上投下依偎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牛奶的醇厚香气、面包的麦香、煎蛋的焦香和桂花的清甜，各种香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姜柏宸看着白露开心的样子，眼角的笑意温柔得能溢出来，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他知道，这样简单的清晨，这样平凡的早餐，这样身边有她的时光，就是他最想要的幸福，像西安的历史一样，温暖而绵长。
白露趿着姜柏宸特意为她准备的毛绒拖鞋走向洗手间，柔软的鞋底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脚步还有些轻飘飘的，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微乱，几缕碎发调皮地贴在脸颊上，眼底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像蒙着一层薄雾，却掩不住嘴角那抹藏不住的笑意，甜得像刚吃了块回民街的甑糕。她伸手理了理乱发，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 “哗哗” 地涌出，拂过温热的脸颊，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困意，连带着昨晚残留的疲惫也消散了大半。她挤了点草莓味的牙膏，泡沫细腻地在嘴里散开，带着清甜的香气。洗漱完毕，她对着镜子仔细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想到床头柜上那盘飘着香气的早餐，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像只闻到食物香味就迫不及待奔向食盆的小松鼠，雀跃又欢喜。
回到房间时，姜柏宸正坐在床边翻看手机里的照片，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屏幕的光映在他专注的脸上，温柔得不像话。听到脚步声，他立刻抬起头看向她，眼里的笑意像清晨透过云层的阳光，温暖又明亮：“洗好啦？快来吃吧，三明治还热着呢，我特意用保温罩盖着的。”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自然地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在床边坐下，自己则从墙角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顺手把铺着碎花餐布的托盘往她面前推了推，托盘上的玻璃杯还冒着淡淡的热气。白露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小口，酥脆的面包外壳轻轻裂开，里面夹着的嫩滑鸡蛋和融化的芝士在嘴里化开，浓郁的麦香、鲜美的蛋香和醇厚的奶香在舌尖交织缠绕，形成绝妙的口感。她满足地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扇了扇：“嗯！太好吃了，比酒店自助早餐好吃多了，里面有家的味道。”
姜柏宸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像只塞满了坚果的可爱仓鼠，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不够我再去做。” 他拿起另一块三明治，从包装袋里挤出一点草莓酱，小心翼翼地在面包上抹匀，连边角都照顾到了，然后递到她嘴边：“尝尝这个，加了草莓酱，你最喜欢的甜口，昨天在超市特意买的。” 白露凑过去咬了一大口，草莓酱的酸甜在嘴里散开，和芝士的奶香完美融合，甜而不腻，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藏了两颗星星：“你怎么知道我想加草莓酱？难道你会读心术呀？” 姜柏宸挑眉笑了，眼底满是宠溺：“猜的，毕竟某人昨天在回民街吃甑糕时，连碗底最后一点枣泥都用勺子刮干净了，那小模样可爱得紧。” 白露脸颊 “腾” 地一下红了，像染上了胭脂，伸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就知道笑话我！” 却被他顺势握住了手，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将她的手整个包裹住，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三明治，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落在餐桌上，将食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露拿起一块桂花糕，用指尖捏掉上面沾着的一小点灰尘，递到姜柏宸嘴边：“你也尝尝这个，回民街那家老字号的，甜而不腻，糯米特别软糯。” 姜柏宸张口咬下一大半，清甜的桂花香在嘴里弥漫开来，带着糯米的软糯和红枣的香甜，口感绵密细腻，他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确实好吃，难怪你昨天走不动道，站在摊位前挪不开脚，非要买两盒才肯走。” 白露哼了一声，鼓起腮帮子假装生气：“还不是你说‘喜欢就买，别委屈自己’，现在又来笑话我，说话不算数！” 她嘴上抱怨着，手里却又拿起一块桂花糕，细心地去掉边缘有点硬的皮，只留下中间最软糯的部分，再次递到他嘴边，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喝牛奶时，白露急着说话，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开口，结果不小心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颊都咳红了。姜柏宸立刻放下杯子，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又耐心，眼里满是紧张和心疼：“慢点喝，没人催你，急什么。” 他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了擦嘴角沾着的牛奶渍，又快步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先喝点温水缓缓，小口喝。” 白露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了两口才缓过来，看着他紧张得眉头都皱起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没事啦，就是被牛奶烫了一下，你这么紧张干嘛，像个老父亲一样。” 姜柏宸无奈地摇摇头，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力道轻得像羽毛：“下次再这么冒失，就不给你做早餐了，让你饿肚子。” 话虽如此，眼神里的宠溺却浓得化不开，还顺手帮她理了理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吃完早餐，姜柏宸收拾餐具时，白露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声音软软地说：“谢谢你，早餐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幸福的早餐了，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 姜柏宸转过身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深深吸了口气，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傻瓜，以后每天都给你做早餐，做你喜欢的甜口三明治，买你爱吃的桂花糕，变着花样给你做，让你每天都吃得开开心心的。” 白露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猫，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去很多地方，一起看很多风景，一起吃很多美食，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一起体验一遍。” 姜柏宸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羽毛落在皮肤上：“好，我们还要一起去法门寺看佛骨舍利，去壶口瀑布看黄河奔腾，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一辈子都陪着你，永不分离。”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对相依的树。空气中弥漫着牛奶的醇厚香气、面包的麦香、煎蛋的焦香和桂花的清甜，各种香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白露抬头看着姜柏宸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邃而温柔，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再没有其他东西。她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蝴蝶点水般轻柔，然后红着脸埋进他怀里，耳朵都红透了。姜柏宸愣了一下，随即低笑起来，笑声低沉而悦耳，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两人融为一体。
这样的清晨，没有繁华的景点，没有热闹的人群，只有彼此的陪伴和简单的早餐，却比任何风景都要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