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夫妇心满意足地开车回到家里。
钱飞用了冶纯修为的指力，轻轻搓掉砖头上的粉末，把砖头研磨到大约只剩下鸡蛋大小，露出了一块比较沉重的黑色石块，确实是仙品灵石。
而那个苹果，陈夏华试着用水果刀把它切开，它影响周围真气的效能立刻减弱到微不可察。
看来很不巧，它已经被毁了。
但是钱飞和她都拉起手，跳起来，简直要唱起歌、跳起舞。
苹果内没有别的东西，这只是一个普通物质的苹果，但这也说明了一年之内生长出来的柔软有机物可以是仙品灵石！
说起来，人仙体内的经脉之中，可能也有很多有机物器官有仙品灵石的效果，只不过在死时，会被经脉内高温高能的真气物质烧毁。
至于这个仙品苹果毁了虽然有点可惜，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毁了个把仙品灵石又有什么要紧？
看起来，陈夏华的猜想是对的，仙品灵石有的是！
当晚，陈夏华改进了探测器，把探测用的仙品灵石放在一根竹竿的顶端，盘下来一根电线连接到底部握持端。
次日，两个人举着竹竿，开着车，在野外到处指指点点，最终却是在一条小溪的水底发现一枚鹅卵石是仙品灵石。
钱飞把玩着鹅卵石，说：“可以了，下一步该考虑量产了。”
陈夏华重重地点头。
当即，她从各研究所、厂矿抽调骨干，集中到混元鼎这边的一间实验室来。
那些新时代的技术精英们都很年轻，精明强干，怀着孩童般的兴奋专注，看着钱飞使用仙品灵石做实验，然后激动地上手重复同样的实验。
对于他们这些凡人来说，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不，几千几万年来第一次，亲手触摸到神秘的“真气”这件东西。
关于量产，要区分两种类型的仙品灵石，其一是将真气信号转化为凡俗物理信号，其二是将凡俗物理信号转化为真气信号。
“真转物”的是测量仪的重要元件，应该将它们优先拿出来，用于制作更多的测量仪。
而“物转真”的，则应该用于生产，用于管理真气能量，需要进一步开发，用它设计出“人工经脉”来。
这些词汇都让研究员们热血沸腾。
然而钱飞说：“人工经脉的研发，优先级还是要往后推，真正优先的还是测量仪，用它来从自然界拣选出更多的仙品灵石来，也就是仙品灵石本身的产量。”
关于具体的拣选方式，钱飞已经实践了一种手工业的做法，就是开着车到处跑，一台探测器可能一个月可以产出三十枚。
在旧的世界观里，仙品灵石的生产步骤是这样的：平均每隔1000年有可能出现一个人仙，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将其杀害，从尸体里获得仙品灵石。这种“生产方式”的昂贵程度与邪恶程度都是极为罕见的。而现在去从自然界之中拣选，即便一年仅仅产出三百枚，产量也能增加千倍万倍。
这已经是有意义的了，但钱飞认为，这不是工业化、系统化的应有做法。
陈夏华沉吟说：“可以说，在铺装道路和铁路上，这是容易的，可以先做，但荒郊野外不适合这样做。”
有技术人员补充：“还要考虑埋在土下的仙品灵石。”
很快，新的办法就想了出来：如果我们去找物质比较麻烦，就可以让物质来找我们。
把探测仪放在铁轨边上，一车皮一车皮的货物运过，确定探测反应即可。
不同意见是：“但是一旦发现，难道要火车停车检查吗？或者要怎么记录路过的车次？”
当前的科技还没能做到让火车的通过时间对着时刻表一分钟不差，也很难确定测量仪测出的物质是在哪一节车皮上。
又有人提出：“只要放在火车站，或者港口，在装货卸货的时候测量就可以了。仅仅一台叉车就可以一天运送几十吨货物。”
还有人提及：“这件事就像是淘金一样，那么金矿可以用这个。金矿的工作方式对待矿砂是很细致的，很适合用于这种比黄金还珍贵的仙品灵石。”
不仅如此，钢铁厂运入矿石，铜铝有色冶金厂运入矿石，也都可以过一道关。
果然，凑起一群人一起想，比钱飞自己能想出的办法多得多。
测量仪的具体设计形式也是个问题。
仙品灵石几乎每一枚的功效都不一样，似乎有很大的个性，能够与力学、热学、电学等各种物理量发生反应。
在工业化拣选的时候，钱飞提出，优先拣选那些与电学、特别是无线电发生反应的仙品灵石。这样它可以直接接入电信号的控制。
到目前为止，发现的仙品灵石都是“弱电”类型的，有没有能够把大量物理能量转化为真气能量的“强电”类型呢？钱飞决定把这个探索任务交给技术人员，作为长期工作去做。
反之假设一块仙品灵石是遇到真气变化会让自身拉长，那么这个长度的变化要想制作成设备，终究还是需要让它顶住一个电阻开关，转化为电信号，然后才能驱动信号灯、扬声器之类。这种个性的仙品灵石在工作初期就只能先错过了。
要想检测出“真转物”的灵石，需要先把它放在真气流溢浓郁的环境中，这个环境可以用灵石炼丹炉来制作，然后把它放到真气稀薄的环境中，这就是普通的环境。在这两个环境之中，区分物质的性状。
具体的检测设备和工作流程，还有大量细致的工作要做，只能先选一个火车站作为试点。
过了七八天，终于开始有仙品灵石从火车站的货物中测出来了。
技术人员们，包括陈夏华在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迫不及待地想要进行下一步，去把“物转真”的仙品灵石也给量产了，用来开发人工经脉。
钱飞却说，应该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把工作重点放在“真转物”的仙品灵石上，力求大批量地生产测量仪。
“我们需要很多很多的测量仪，”他说。
就连陈夏华也觉得不解，等到每个火车站、港口都配备、每个冶金厂也配备上，就该差不多了吧？
钱飞说：“不行，我们要追求做到大量的发放，发放到普通的农民手里，发放到每个省份，让大家在田间地头掘地三尺去寻找仙品灵石，在荒山野岭里跋山涉水去寻找仙品灵石。局部地点工业化的力量虽然大，但我们也不可小看亿万人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