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离开风龙城，一路朝碧山谷而去。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琐事，其实主要是柳河讲。
柳河有意无意的说着自己这些年所遇到的趣事，牧青涵只是偶尔点头，喉咙里挤出几声含糊的回应。
自从那天在柳河房间里喝醉后，牧青涵心里就总有点疙瘩。。
心里非常的后悔，为什么那天自己就不能矜持一点？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被宁红衣 “逼迫” 又不是一两次，怎么偏偏这次就忍不住，要找人倾诉呢？
此刻的他，总觉得柳河看似随意的目光里，都在有意无意的笑话自己，连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
正因为牧青涵心里这般想着，他一路上都在刻意地避免提及男女情爱的话题。
但最终，无论他如何逃避，该来的还是来了。
“其他的就不说了，你比我年长这么多岁，遇到的事情肯定比我多。”
“话说，你和宁红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你都喝醉了，也没有说清楚。”
柳河突然开口提及，目光似有似无的瞟着牧青涵。
其实从出了风龙城那一刻，这个问题就一直萦绕在柳河的心头，时不时地提醒他，一定要问问。
一路上，看似漫不经心的聊天，实则是想试探牧青涵的口风，以及状态。
想看看牧青涵在清醒的时候，愿不愿意谈及此事。
弄清楚这些，日后在 “设计” 牧青涵的时候，就能更有把握，也能更好地利用这段关系。
牧青涵的心猛地一紧，整个人变得有点局促。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唉，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你就不要再问了！”
“总之，你只要知道，我们俩，基本是没有可能的，就可以了。”
话一出口，他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喝醉时没有透露太多关键信息。
然而，他并不知道，那天晚上，该说的不该说的，他早已和盘托出。
柳河此刻的追问，不过是想进一步探探他内心的底线，试试不通过灌酒，能不能撬开他的嘴。
“行吧，不说就不说。”
柳河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既然正面不能问，那就从其他方面来问。
“话说老哥你比我大这么多，有过几个女人？”
柳河稍微思索，便有了主意。
不聊宁红衣，那就聊女人，这总归是没问题了吧。
两个大男人在一起，除了聊女人，聊事业，或者是聊无用的闲篇。
闲篇已经聊了，事业，这个不用多说，那就聊女人呗！
“你！”
牧青涵瞪大了眼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他怎么也没想到，柳河居然能如此直白地将男女之事问得这般 “清新脱俗”。
作为一个活了许久的男人，在这种话题面前，他竟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年般慌乱。
“你什么你，都是男人，边上又没有其他人，就我们两个而已，聊聊又怎么了？”
柳河似笑非笑地看着牧青涵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我，我没有！”
牧青涵结结巴巴地回答，脸涨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在年纪上，他比柳河大得多，可作为一个男人，连最基本的情感经历都没有，这让他在柳河面前莫名地感到羞愧。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没什么大不了，但同为男人，在这种私密话题的交流中，他怎能不心生波澜？
“老哥活了这么久，就没有这样的冲动？”
柳河惊讶无比，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牧青涵，好男人？
但牧青涵的回答，让柳河找到了一个非常稀有的话题，饶有兴致地追问，满足着心里的好奇。
“没有！”
牧青涵慌忙将头撇向一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何尝没有冲动？
每当遇到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他都会忍不住偷偷多看两眼，只是害怕被人发现，只能将这份悸动深深藏在心底。
此刻对柳河的否认，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那可怜的尊严，死鸭子嘴硬罢了。
“好吧，老哥是个好男人！”
柳河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牧青涵的回答，怪不得在宁红衣的事情上，牧青涵连该怎么面对都不知道，原来在情感方面如此懵懂。
“老哥，在这方面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要尝试，要去体验。”
两人飞在空中，柳河拍了拍牧青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殊不知，他的这一拍，差点将牧青涵给拍下去。
牧青涵心里那个叫无语，不就是想让自己接受宁红衣吗？
什么去尝试？什么去体验？
狗屁！
“我是觉得，你是完全没有将内心打开，只要你尝试打开后，你的想法就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在柳河看来，每个男人心里都藏着一只 “野兽”，自己会适时释放。
而牧青涵却将其牢牢锁住，出于各种原因不敢直面自己内心最为真实的感受。
“不要再说这类事情了！”
牧青涵涨红着脸，慌忙转移话题。
“你能说动胡雷吗？”
他只想尽快摆脱这种窘迫的境地，回到相对安全的话题上。
“我也不肯定，试一试，总是没有错的。”
柳河自然明白牧青涵的心思，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老哥，你说，我们已经来了风龙城这么久了，风景玉有没有注意到我们？”
柳河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既然不想聊情感话题，那就谈谈正事。
牧青涵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们到风龙城后，除了甘天凌三人，一开始常出去露面，基本也没有什么事情和龙文爽有关联。”
他在脑海中仔细梳理着这段时间的行动，除非龙文爽来找柳河的时候，不小心被风景玉的人看到。
但龙文爽身为龙家重要人物、继承人，做事向来谨慎，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呢？
“老哥，你说，风景玉会不会派人监视碧山谷？”
柳河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转向牧青涵，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牧青涵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
“你是说我们已经暴露，很有可能是碧山谷的原因。”
他马上明白了柳河的意思，如果真如柳河所猜测，那这次行动将会陷入极大的困境，之前的种种掩藏，都会变成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