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想了想，这才想起太后的寿辰就在九月初，她微微颔首，便说道：
“届时我们平南王府也会进京送上贺礼，可以同你们一同进京。”
至于人选嘛……
赵琦看向殷司羿，“羿儿，这次便由你进京去献礼吧。”
恰好还能和长乐一路，多好啊。
殷司羿闻言，面色却变了变。
对于进京献礼，他是下意识就想要拒绝的。
他还记得，在原着里，他就是死在京城里，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最后他还是要进京。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剧情根本就是无法改变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觉得浑身发冷，全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见他一脸怔愣，神色看起来也不太对，赵琦皱了皱眉，“羿儿，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问你话呢。”
殷司羿回过神来，抿了抿唇，正要开口，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
“阿兄刚从京城回来，他在京城待了许久，再加上一路奔波劳累，还未能在家中待上多久，便又要进京，未免太过辛苦。”
殷司羿转头看向殷廷钧，眼里的错愕之意难以掩盖。
殷廷钧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眼里的不敢置信，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他在惊讶什么？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他心里充满疑惑，面上却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所以母亲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阿兄进京。”
赵琦还未出声，殷北流便率先说道：“不可以。”
他面色冷淡，直接便不留情面地说道：“你是庶子，进京不合适，到时候别人会说我们平南王府不重视太后的生辰。”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太后寿辰只派一个庶子进京贺寿，怎么想怎么觉得敷衍，到时候惹得陛下和太后不高兴，那不就完了。
果然，听他这么说，赵琦本来想要答应的，现在也有些迟疑起来了。
“那要不然……还是羿儿去吧。”
殷司羿紧了紧手里的筷子，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明明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摆脱那个噩梦，为什么还是不行？
但为了平南王府，这件事由不得他拒绝，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明白了，我去。”
秦念看了一眼他苍白的面色，心里明白他心里大概还是过不了那个坎儿，或许，只能等这次事结束以后他才能够完全放下。
但这次去的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应激反应来。
秦念迟疑了片刻，她缓缓开口道：“皇祖母也并非是那般不通情达理之人，只要说明原因，想来她也是可以谅解的。”
殷廷钧听见她开口，心里的疑惑更甚，他并不认为秦念会是替他说话的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秦念知道什么，不想让殷司羿去，而殷司羿本人也不想去。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升起几分烦躁，究竟是什么事是秦念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凭什么他不知道？
“虽是如此，但规矩不可少。”殷北流面色稍微缓和了几分，却也依然强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