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挑眉，“好。”
她站起身，跟着沈倾月走到里屋。
沈倾月见她神色淡定，甚至连侍女都没带上，便忍不住问道：“你不害怕我对你下手吗？”
秦念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既然你能直接来找我，那想必比起让我死，你更不想失去你现在的生活。”
“你倒是看得透彻。”
沈倾月自嘲般地笑了笑，她看着秦念，直接道：“长乐郡主。”
秦念没有否认，她说道：“昨晚的人也是你吧？”
“是。”沈倾月点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长乐郡主，你不妨直说吧，你来此处，究竟是为了何事？若你是为了宿州的事，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早就已经不插手那些事了。”
“是吗？”
秦念手指轻轻搭在门框之上，她勾唇笑道：“你既然是齐国的探子，就算你不知道宿州的事，那你也总该知道，本该与你接头的人是谁吧？”
沈倾月轻咬下唇，“我不能说。”
秦念面色微凛，她看了看周围，又转而看着沈倾月道：
“你知道是谁让我来找你的吗？”
“是谁？”沈倾月问。
“是贾夫人。”
沈倾月露出些许不敢置信，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却没想过会是她。
难道……她受刑时承受不住才将她说了出来？
“她现在怎么样？”沈倾月抿了抿唇问道。
“算好吧，至少她不用再为以后的事发愁了。”
“？”沈倾月皱起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秦念便又道：“她已经死了。”
沈倾月一脸错愕，“什么？”
“服毒，但是她死前给我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就写着你这儿的位置。”
秦念瞥了她一眼，“你问我来找你做什么，其实我才是想问你，你们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让我来找你？”
沈倾月自从听说了她的死讯之后，就一直面色发白。
她苍白着脸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她是想让我告诉你一些事吧。”
沈倾月不太确定。
秦念耸耸肩，“可你不肯说。”
“我并不想招惹那些是非。”
沈倾月缓缓转头看向秦念，“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什么都不想再管了，我只想和我夫君好好过日子。”
“那你以为你就能置身事外了吗？”
秦念反问，“我愿不愿意不追究你还是其次，那别人呢？他们会放任你这样活着吗？知道的太多的人，是会让人感到恐惧的。”
沈倾月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苦苦维持的这种平衡，究竟什么时候会被打破。
“你夫君知道你的事吗？”秦念神色淡淡地瞥向她。
沈倾月立刻道：“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动他！”
她一脸的紧张，似乎生怕秦念做点什么。
“你放心，他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自然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毕竟，他是我大周的子民，而你……不是。”
秦念眸子微眯，“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因为你的难言之隐就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