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高公子轻轻颔首，他矜持地说道：“是这样的，我方才救下一姑娘，她说自己是拐骗到红楼的，但是呢，这位红姨却说，这位姑娘是她买下的丫鬟，便只能报官了。”
府尹心想这算什么事儿啊，这种小事儿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摆平的吗？
看高公子的意思是要偏袒这位姑娘了，但现在闹得这么大倒有些棘手起来。
这时红姨开口道：“李大人，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这李大人看见红姨，也是愣了一下，“是你啊。”
红姨微微一笑，“李大人许久未来，倒是还记得妾身，妾身真是感动呢。”
做青楼生意的，手里随便捏几个官员的把柄也是轻轻松松的，最是磨人温柔乡。
李大人：“……”
“既然这样，那你可有字据？”李大人看向红姨。
他心里叫苦不迭，不知道该得罪谁，两全是不能两全了，那就正儿八经谁也不偏袒吧。
红姨面不改色，对一旁的人说道：“去将我房中抽屉里的字据拿来。”
“是。”
“那你呢？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不是丫鬟？你的籍贯呢？”李大人又看向秦念，目光犀利。
他心想，总不能他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
秦念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没有。”
李大人皱了下眉头，“怎么会没有呢？你是从哪儿来的？”
“她是叙州的。”
红姨嗤笑一声，“当年她还是个小丫头呢，饿得骨瘦如柴，还多亏了我救下了她，不然她现在指不定已经变成一副白骨了。”
她说的有理有据，不少人的内心都有些开始偏袒她了。
看这小丫头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指不定就有什么问题，亏他们之前还真以为她有多惨呢。
“她说的可是真的？”李大人皱着眉看向秦念。
秦念摇头，“不是，我不是叙州人。”
红姨面色一变，她冷哼一声道：“你不是叙州的还能是燕都人不成？”
“我怎么不能是了？”秦念慢悠悠地说道。
“那你没有籍贯，要如何证明你的话？”李大人说。
秦念笑了笑，“虽然我没有籍贯，不过我却有另外一个证明身份的东西。”
“是什么？”
“红姨，东西取来了。”
李大人正要追问，这时方才回去取字据的红楼的丫头回来了。
红姨接过她手里的字据，拿起来看了一眼，挑了挑眉看着秦念，“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将字据递给李大人，“大人您看，这便是当时她亲手写下的字据了。”
李大人看了一眼，上面确实写着她是叙州人士，性命年龄都有，上面的章也确确实实是官府的官印。
这么看来，红姨说的话倒是真的。
“如今看来，红姨说的话都是真的。”李大人点了点头，将字据还给了红姨。
“等等。”
秦念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大人，“大人，您还没有看过我说的证明身份的东西呢，更何况，她随随便便拿出一张字据就说是我，这怎么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