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厉害。
王华年纪也不大，创作虽然看起来很羞涩，但是他写的一些歌词，旋律，都很符合他这个年纪经历写出来的东西。
听得出来这首歌他在很真情实感的唱，他是真的觉得他很厉害。
王华回来时表情还是带了些许尴尬。
“拉了，拉了。”
他赶紧坐会座位上。
“没事，歌挺好听的。”
“demo而已。”
众人也纷纷安慰他。
封程也想安慰一两句来着，嘴巴张了张，身体倾了倾，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和王华不熟，他也没有自来熟体质，其他人基本都和王华认识。
毕竟人王华也混迹娱乐圈多年了，还经常参加综艺，扩新人脉。圈子里大大小小的明星都认识了个遍。
没想到第一站就遭遇滑铁卢，众人也都更紧张些。
就在大家在那里众多纷纭说自己不敢上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他们的余光中。
刘一博撂下一句“我去”之后，就走出门外。
封程对刘一博暂时只有一个印象，不苟言笑。没想到做事也从不啰嗦，说干就干。
刘一博看起来很专业，从头到尾没出过什么错误，而且他的demo比较完整，成功的唱完。
众人也有耳福了，这家伙都不带藏着掖着的，说唱就唱半首。
他的嗓音有些粗，唱起歌带着豪迈的感觉。他的演唱方式很特别，咬字和尾音很有韵味，歌词和韵脚也很有意思。虽然是摇滚，但听起来并不噪，而是如同红酒一样，刚喝下去不会感受到强烈的刺激，喝完之后还会感到残留的余香，别有一番风味。
总之，封程的耳朵是舒服了。
然后是打气筒，上去来了一段rap，很噪。他不仅rap功底强，唱功也极强。
即便听不懂什么说唱的人，也会被他的气势所感染到。
别提封程，张英昔和王华这种对说唱有过接触的，直接兴奋起来了，王华咬着牙晃动身体打节奏，嗨的不行。
打气筒刚才在唱歌的时候就已经戴上了墨镜，举手投足间都彰显着他那股hiphop的态度。
不过他回来的时候还是比较有礼貌的对大家点了点头。
不过封程总觉得他刚才特意看了自己一眼。
隔着一副墨镜，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过程进行的很顺利，而后龙苏、鞠亭南、张英昔也完成了demo试唱。
王华后面的五个人发挥的都很稳定，展示到了自己的demo部分。
龙苏继续开创新风格，鞠亭南一如既往的叙事风格，张英昔的音乐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旋律很好听。
但张英昔展示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这里面可以说只有他的demo是真正的demo。
他的歌都是配合舞台定制的，后期要加许多特效音，或许到时候唱的和现在听到的完全不是一首歌。
封程听完了他的demo也很期待他的最终舞台。
他很想亲眼看看这位pd的真实实力，要知道代晨和他同台都黯然失色了。
或许经历过《集合！唱作人》这个节目，对他的男团生涯也有很大的帮助。
最后，就剩了封程和火云二人。
火云从始至终就一个表情，咪咪笑。
看上去就是一个超级佛系的人。
这两个人也是能坐的住，就连腼腆一点的张英昔和鞠亭南都早上去唱了。
当前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封程觉得自己是时候上了。
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永远是最有心理负担的。
剩下两个人，那就他们两个人抢呗。
于是，封程弯腰扭头看向隔着一个座位的火云，带着友好的笑容，要说的话都在心里想好了：“火云哥，那我先上？”
也正是出于礼仪，封程打算以商量的方式去决定这倒数第二个的位置归谁，其实最后一个他也能接受。
不过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火云一下子站起来，他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火云笑眯眯的，跟大家又像是自言自语道：“终于轮到我了，好紧张，呵呵。”
然后迈开大步就往外走。
封程的动作凝固住了，就僵了那么一秒钟之后，就飞快的坐正。
怕别人发现自己刚才的动作。
他感觉脸发烫了。
可还是有人看到他的动作的，对面的龙苏和身边的鞠亭南。
封程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星那么爱笑了，为什么笑得脸部都有肌肉记忆了。
因为当你遇到尴尬的事情的时候，不想去面对事情的时候，笑容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就如同现在，他脸上的笑容直接化解了注意到自己的两人的目光。
没什么啊，这有什么的啊，我很好。
尴尬的只有自己就够了。
此时此刻，他要郑重感谢一个人。
江玉郎。
谢谢你。
为了江玉郎对镜子练习表情，模拟情绪，否则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将会让所有人都尴尬的脚趾抓地。
或许也是他自己想的比较多，自己心里才会产生如此尴尬的情绪。
如果节目把完整过程解出来，那观众们看到的想法是，火云太急，抢着不去做最后一个。
但当事人封程并不认为只有这些。
火云说“轮到我了”。他一直一副佛系的样子，前面不争不抢，就好像要等到最后一样。
上一个人唱完，就剩两个人，他走了上去。
他觉得轮到他了是因为只剩下了他？
那我呢？
封程唯一的感受就是，他在无视自己。
为什么还有两个人，就理所应当的认为轮到的是他。完全不看自己一眼，把自己当成空气。
封程此时笑容的背后是心如乱麻的情绪。
他选择了忍让，而不是当时就上去质问一声自己呢。
原本他对录制节目的期待，充满的高涨情绪，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瞬间emo。
如果这是在12点之后，他就直接哭出来了。
“铛铛铛。”
身边传来物品碰撞的声音，封程扭头，火云在摆弄着设备。
火云手里拿着耳机，不经意的向上看一眼。
离录音室最近的位置是封程的位置，火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封程。
封程从来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在这一刻，认真起来。
两人的目光短暂碰撞，交汇的那片空气仿佛闪出火花，那一刻，封程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冷漠的神色。
封程一眼不眨的看着玻璃另一边，那个依旧笑得人畜无害的火云。
火云的眼睛再次眯起，露出可爱的笑容，带上耳机。
“请大家欣赏我的歌曲。”
“《卷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