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暮在一旁看父母撒着狗粮，微微一笑：“爸爸真是和未来一样，就喜欢在妈妈面前故意撒娇。”
董断瑶轻轻哼了声：“他是知道我以后会成为大明星，所以才故意这样！哼，等我成了大明星，第一个就把你甩了，找更好看的帅哥！”
“你妈要出轨给你找后爹，你能答应吗？”苏陌求助苏思暮。
董断瑶狠狠地瞪着苏陌：“你不也是！脚踩好几条船！”
“六条。”苏陌羞愧地补充道。
“你还好意思说！”董断瑶使劲地拧了苏陌的胳膊，咬牙切齿。
本来嘛，昨晚还是她一个人的男朋友，转眼之间就变成六个女儿的爹了！而且当妈还都不一样！
这叫什么事？共享经济已经发展到共享老公的地步了吗？
董断瑶吃着饭，心里是越吃越不爽，忽然把筷子一拍：“我问你，我和林悠冉同时掉水里……”
苏陌秒答：“我不会游泳！”
“假设你会！”
“林悠冉会游泳，所以我要救的人只有你一个。”
“假设她不会！”
“那你会游泳吗？”
“我也不会！”
“那咱们出院之后报一个游泳班吧。”
董断瑶怒了，非要问出个答案：“你认真回答我！”
苏陌沉默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两个都救！”
“你只能救一个！”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别说两个，六个我都能救！”
“……果然是二次元渣男。”
“什么叫二次元渣男，我才不二次元呢，你见过有我这么帅的二次元吗？”
“我说你是渣男，肯定想着和动画片里一样开后宫是吧！”
“咳咳……”苏思暮用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我吃饱了，妈妈，我肚子不舒服，上一下卫生间。”
“房间里有卫生间。”
“不用，我去外面的卫生间。”
苏思暮说着走了出去，而她一走，苏陌和董断瑶之间的气氛似乎立马就有些尴尬起来。
苏陌谄笑着：“瑶瑶啊……”
“喊姐！”
“瑶瑶姐啊，你渴了吧，我给你倒一杯水。”
董断瑶默许了，她接过水杯，低着头喝水。眼帘低垂，眼睛只是盯着自己的脚。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董断瑶坐在床边，眼睛依然向下看着脚。
“你问吧，什么问题我都回答。”苏陌点头。
“我知道你聪明，但是你不能跟我撒谎！”
“好，我答应你，绝不撒谎。”
董断瑶手里握着茶杯，下意识地捏了捏，许久，缓缓地道：“你喜欢我哪一点？就因为我长得好看吗，还是因为你知道我以后会是大明星？”
苏陌想了想，深呼吸，然后调整好心情：“首先，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以后会有什么成绩，女儿们也很少跟我提及她们母亲之外的别的女人。她们担心我知道之后心里会对别的女人心生在意，反而会产生可能。我帮你，的确是因为我喜欢你。”
董断瑶嘴角一颤，一时间既气既喜，轻声道：“为什么？”
“因为你很漂亮啊，人就是这么肤浅，因为你长得很漂亮，所以我才会在意你。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世上居然会有这么标致的人……我们第一次拍照，我看着你拿着数学的教科书歪在墙角睡着了，当时就觉得你很与众不同，和我之前接触过的coser都不一样，而且睡相也很可爱。可能那个时候，我心里就不知不觉注意到你了。后来我越来越了解你，知道你的家庭，知道你的身世……我看着你背负着本不该由你背负的一切挣扎着前进，我看着你那么坚强，那么勇敢，无论多疼也要坚持下来，我觉得你真的太厉害了！你知道的，我父母也不在了，可是我在压力最大的时候想到的却是自杀，这一点你简直强我百倍……可你又是一个普通女孩子，疼了会哭，高兴了会笑，既让人钦佩又让人心疼。我可能就是这样逐渐喜欢上你的，而且越来越想看你笑起来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帮助你。我知道你在怨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你让你伤心，可是我当时已经有好几个女儿了，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让你痛苦纠结。我察觉到我喜欢上你了，所以再接近你很危险……只是没想到，最后你还是一头扎进来了。”
苏陌缓缓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董断瑶握着茶杯默默地听着，一直沉默着，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只是耳尖都红了。
董断瑶勉强喝了口茶，声音有些颤抖：“我……我能相信你吗？”
“这是我真心话。”苏陌说。
董断瑶突然拿起手机按了几下，苏陌只觉口袋里手机震动，他看了眼董断瑶，拿出手机，只见董断瑶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我爱你
“这也是我真心话。”董断瑶小声说。
苏陌歪了歪头，眼中满是笑意：“你爱我什么？”
“不告诉你……”
“说嘛说嘛！”苏陌蹭了蹭董断瑶。
“不说不说，你自己猜！”董断瑶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咬着嘴唇，“还有，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猛然听得董断瑶这么问，苏陌脸上一下子凝重起来。他认真琢磨了下用词，正打算小心地开口，这时手机响了。
是苏思暮的电话，让他出去一下。
苏陌跟董断瑶说了声，走出病房。而苏思暮正站在病房外，笑盈盈地看着他。
两人相视一笑，就差说上一句合作愉快。
“我妈妈还是很好哄的吧。”苏思暮笑着说。
“刚才你演技都快赶上专业演员了！”苏陌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虽然没有提前密谋，但是两人刚才在病房还是很有默契地一唱一和把董断瑶哄得心情愉悦。
“爸爸，你还记得我们早上打的赌吗？”
“怎么？现在就要我兑现了？”
“嗯，我正好有一件想要你做的事，而且这件事你正好可以做到。”
“什么事，说吧。”
苏思暮盯着苏陌脸，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不要再做出那么卑微的样子啦！”
苏陌一怔。
苏思暮接着说道：“虽然我知道妈妈现在缺乏安全感，但是你可以用别的方法去弥补啊，我还是不喜欢那样刻意讨好别人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喜欢的，所有阿姨也不会喜欢的。我知道你觉得道德上有亏欠，所以想要做出一副心虚理亏的样子，但是你爱她们，她们所有人也都爱你，她们绝对不想看你总是小心讨好的样子！她们一定也会心痛的！”
苏陌被苏思暮一通批评，不由地露出了难以言状地苦笑：“我……”
苏思暮不给苏陌辩解的机会，双手揪着苏陌的脸：“爸爸，虽然你是我爸爸，可是，你现在也才十七岁啊，就不要总是装大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