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宁姝有些意动。
“嘘。”但是他堵住了她的话，擦过她唇的掌心有些烫，有股火烧过来的感觉。
她唇上的水泽，都是他的杰作。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将她拦腰抱起，像托起一朵娇弱的花，将她仰面丢上船。
她手撑着船冰冷的木质板，长发擦过手臂，心跳得有些不寻常的快。
而他用指肚抚摸她的泛红的脚踝，然后是羊脂玉般的小腿肚，压出一个凹痕。
嘴里喃喃地说：“不能这样......不该这样......”
身体却控制不住地贴过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圆润白皙的脚抵住他的胸膛，踩得结结实实，腿屈起。
“小漂亮，可以了。”她喊他。
他很难耐，他在谵妄中挣扎，烧热得近乎颤抖。
她伸手摸上他的脸，极尽安抚：“别担心，我就在这里，我很好，不会抛下你，也不会再伤害你了。”
“你不会失去我。”
所有异常的反应，都源自于某些事。
他也许是看到她不认识他时的惶恐，也许是对可能失去她的害怕。
他迫切地将所有情绪找一个发泄口，那种要人命的感觉像是濒死的窒息，叫他不顾一切到近乎失去理智。
“我泡一会儿。”他垂下长睫，明明就在水中，声音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滋润。
那种渴，是需要她才能缓解的。
为了能够清醒一点，他转移开话题：“你怎么清醒过来的？”
明明恨不得要把他吸死。
她那张精致的小脸露出无辜的表情：“因为你说要把整个星际都托付给我，我太害怕了，就清醒了。”
虽然真实理由并不是这个，但是这个理由放在她身上，居然显得如此合情合理。
一个没有丝毫怜悯跟同情心的天生坏种，在有些人听到小动物的遭遇都要落泪的时候，她冷静旁观。
甚至在其他人出手求助的时候，果断表明态度。
天生的坏种，哪里有善意？
“如果我死了，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他问她，像是执意要一个答案。
爱能战胜天性吗？
她会愿意为了他而承担下这样大的一个责任吗？
宁姝觉得小漂亮有些理想化了，为此她不得不打破对方的幻想：“小漂亮，你要知道，我的第一规划，不是认为你死了，去接手你的责任。”
“我是要把你复活呀。”她笑着回答，那森森的语调，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如果他们的死，能让你活下去，你猜我会不会动手？”
她反问他。
一下就把人给问住了。
他想要的是：她战胜本性，让他能够理解她的爱有多深。
可是现在这个回答——
不能说不爱，甚至可以说是深爱，能够为他杀了所有人，可是......
他的脑子都要纠结成麻花了：到底谁教她这么去喜欢一个人的啊？
爱不是平等、尊重、爱护、去维护对方的喜欢的吗？
她、她怎么这样！
宁姝见他那副表情，更乐了：“来来来，上来吧，差不多了。”
理智是一把冰冷无情的刀，割开所有无尽的幻想。
在事态没有发展到不可控之前，他们选择了一个船头，一个船尾。
等待某些不可名状的心思散去后，才能好好坐在一起，说上两句被抛很远的话，也能平复下刚才被打击到的心情。
至于那个话题，他不想继续了，换了个话题。
“这是哪里？”西汀州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点克制的哑，不像长时间没喝到水的那种沙哑，而是被某种热度烘干嗓子的哑。
宁姝想笑他，但是鉴于他那双眼都已经带着红了，乖乖拉上外套，回答他：“是我的私人领域。”
他的理智有些跟不上，看向她的目光还带着湿意。
“忘记说了，我有个私人领域，在以前世界搞的。”
他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其他人看起来都很残废，而她看起来像是另一个更高维度的世界人一样。
索性也不急，她倒是好心情地给他讲了起来。
“来给你讲讲我的成神之路吧。”
也不能说神，说是屠神差不多吧。
西汀州终于知道了大宅院的后续了。
当年的小宁姝烧了整个院子后，将一切可能存在的痕迹都消除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宁家遭遇了仇家袭击，导致的满门被杀，只剩下两个稚儿。
于是便有她爹爹的好友前来救助，她本来只想带着妹妹走的，但是妹妹太虚弱了，她可以杀人，但是却不懂什么叫救人。
只能跟着留了下来，而那位叔叔，接手她家的财产后，起初也百般对她们好，妹妹也在这种情况下，活了下来。
但不过两三年，这人就渐渐暴露了本性，总是围在她身边，问一些什么爹爹的秘籍之类的。
宁姝曾看到过他修炼禁术，整个人的脸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异常疯狂。
她对此没什么想说的，毕竟她也是修炼的这种东西。
但直到她有一天看着妹妹忽然觉得口渴时，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位叔叔，借着妹妹特殊的体质，将她妹妹喂养成了一个“补品”。
妹妹一直不会说话，总是会哭，她不知道这一切。
知道后，已经是不可挽回的局面了。
她又一次起了杀心。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那么好运。
对方毕竟是一个警惕的恶人，也许已经尝过她妹妹鲜血的滋味了。
她做到极致，也只够斩下对方的一条胳膊，戳瞎对方一只眼睛。
被通缉、被追杀，对方认定了她这样年纪的武功，必定有更好的秘籍在身。
那时几乎整个武林动荡，所有人都为她这样的“天才”而惊叹。
同时，也心生歹念。
没有什么比无依无靠的两个稚儿更好掌控的，那位友人知道以自己一人的本领，也许不行，索性将她们当成了资源，告知那些道貌岸然的人。
那时候是真苦啊，城镇不能去，村庄不能进，只能去连绵不绝的深山，还是那种未有人迹的。
不然就会被找到，被杀死。
也正是在这里，她找到了落单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