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克莱恩走了。
他原本还想张罗个饭局，跟秦战和龅牙加深加深感情，看能不能再找到别的合作项目，可惜被龅牙婉拒了。
“你也要走？”
送走老克莱恩，秦战看了看窗外：“天都快黑了，再说你下午才到，不休息一晚？”
“不了。”
艾尔.海蒙面露疲惫，强打精神道：“我必须再多拉拢些拳王，这样剩下那些才会同意加入。”
“唔，有道理。”
秦战微微点头，龅牙的顾虑其实跟他一样，都担心计划泄露被人抢了先，毕竟这场生意属实没啥技术含量。
所以龅牙要尽快下手，先拉拢一批好说服的。
这样一来即使出现竞争对手，对方也只能啃那些难啃的骨头，而他手握大把合同，再去说服时也更有优势。
“秦。”
龅牙开始卖好：“知道吗？为了邀请那些拳王参加你的签约礼，这些天我几乎飞遍了整个美国，他们答应……”
“你等会儿！”
秦战瞪大眼睛：“之前不是说好一起吗？你怎么自己去了？我还没给他们当陪练呢！”
龅牙目光闪躲。
秦战斜眼看他：“你其实只打了几个电话，根本没去对吧？”
“不不不，要知道，如果不是之前我们关系还不错，他们绝不会……”
“所以你还是没去，不是吗？”
秦战依旧不领情，龅牙权当没听见，自顾自的道：“现在有七位拳王同意了我的邀请，其中三位要出场费。”
“我会组织一场讲座，以咨询费的名义付给他们，税金由你承担，如果你想给他们当陪练，可以趁机试试。”
“还有一位正在澳大利亚度假，估计圣诞前回美国，他的出场费很高，非常高！所以我需要问问你的意见。”
秦战蹙眉：“一定要请么？”
“是的。”
龅牙解释道：“职业拳击是商业行为，你和你的对手、主办方、电视台、广告商，都是这场生意的参与者。”
“所以只有具备商业价值，你的生意伙伴才会给你出场机会，如果看不到利益，你的对手根本不会跟你打！”
秦战了然。
业余拳击只需要很少的一点报名费就能报名参加比赛，再通过比赛展现自身价值，属于先有机会，后谈发展。
而职业拳击正好相反，要先有商业价值，才有上场比赛的机会。
这一点和影视圈很像，有人力捧，没演技也能恶心观众一阵子，没人力捧，演技再好也别想上镜。
因此实力在职业拳手发展初期只占很小一部分，噱头，或者说知名度才占大头。
没有怎么办？
好办！
找拳击推广人，签份卖身契一样的代理合同，用对方的资金、人脉和宣传经验制造噱头！
比如那些没演技、只会念数字还能屡提热搜的流量明星。
比如邀请八位拳王助阵签约礼。
“好吧，你都请了谁？”
想通因果，秦战也就不再心疼腰包，毕竟他又没签卖身契，艾尔.海蒙自然不会给他搭钱。
“迈克、乔治、奥斯卡……”
“等下等下。”他再次打断：“抱歉，能说姓吗？我是华夏人，华夏人更习惯记姓名里排在后面的那部分。”
“oK。”
龅牙无奈：“不要出场费的有泰森、福尔曼、霍亚，还有你的目标，现役wbA、IbF超轻量级拳王乔什.泰勒。”
“要出场费的有刘易斯、帕奎奥，以及他曾经的劲敌，朱安.曼尼.马奎兹。”
“出场费特别高的那个，是「金钱」梅威瑟！”
好家伙！
秦战被最后一位吓了一跳，没想到龅牙连梅老板的主意都敢打，那货身家十多亿，得多少出场费才请得动？
龅牙看出了他的担忧，笑着解释了一下。
事实上圣诞拳击争霸赛是拉斯维加斯的保留节目，主办方多为赌场和酒店的经营者，广告宣传的意味很浓。
因此历次举办前，主办方都会邀请些拳王做嘉宾，毕竟请的拳王越多，收视率就越高，宣传效果也就越好。
请肯定不能白请，拳王也是明星，请明星走穴自然要给出场费。
所以龅牙其实是搭顺风车，请拳王们走穴之余为秦战说两句好话，比如我很看好他之类的，顺便再赚一笔。
“靠，这也行？”
听完解释，秦战一脸牙疼，转用英语问：“梅威瑟要多少？”
“不清楚，以他的身家，我只能预约，具体还要等他回国面谈。”龅牙耸了耸肩：“如果他愿意见我的话。”
“牛x！”
秦战羡慕的不行，梅老板就是梅老板，别人抢着送钱还得看他心情。
“那其他人要多少？”
“每人二十万，另外福尔曼也要五万，不过不用给他，直接捐给当地教会就可以。”
龅牙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秦，我们都是主的羔羊，捐给教会的钱不算出场费。”
不！我不是！
秦战嘴角抽了抽，却终究没做反驳，反正给谁都是给，捐教会还能落个好名声。
于是他岔开话题：“你跟霍亚关系很好？”
“当然不是！”
艾尔.海蒙大笑：“这是交换，跟泰森一样，他出席你的签约礼，等他的拳手出道，我也会出席他的签约礼。”
原来如此！
秦战越发觉得职业拳击跟影视圈近似，相互出席签约礼，这不就是客串嘛！
花花轿子人抬人，抬来抬去就把名声炒起来了。
只不过拳击除了有人捧，拳手自身还得有实力，否则对手可不会手软，不像影视圈和某足，压根儿不要脸……
“秦。”
龅牙打断了他的遐思：“不出意外的话，你这次的对手会是你的同胞，他也会华夏功夫。”
“哦？”
秦战微微一愣：“谁？我是说，知道姓名吗？”
“不清楚。”
龅牙摇头，咬牙切齿的道：“我只知道该死的阿鲁姆剽窃了我的创意，还想用他的选手抢走属于你的荣耀！”
“抢呗。”
秦战不以为然：“老实说，咱们这次合作的创意也是我从泰森那学来的，至于谁能干的更好，各凭本事呗。”
龅牙眼角抽了抽：“你偷了泰森的创意？”
“啧，偷多难听，这叫学习，学习懂吗？生意人的事儿，能叫偷么？”
“该死的，你差点害死我！”
他抹了把冷汗：“知道吗？我的第一个说服对象就是迈克！如果被他知道我偷了他的创意，我会被揍扁的！”
秦战讪讪。
好在龅牙没多追究，只是瞪了他一眼便肃容叮嘱：“别大意！阿鲁姆虽然是个骗子，但他的眼光不比我差。”
秦战点头：“放心吧，黑……克里夫快回来了，等他安顿好，我就开始训练。”
龅牙又瞪他一眼。
黑什么黑？
和尚面前说秃子，找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