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还不够满意的话,那我还可以再想办法,再努力一点,让您更满意。”
此时的让娜,几乎已经算得上急不可待,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
说实话,当一个如此美貌的少女,软趴趴地凑近在你的身边,还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哪怕是一个意志再坚定的男人,都是很难忍得住不动心的。
更何况,艾格隆在这方面,从来都不是禁得起诱惑的人。
所以,他毫不意外地就动心了。
眼前的姑娘有颜值有身段,更何况,刚刚还在他的眼前,奉献出了一场堪称精妙的芭蕾舞演出,连才情都不缺。
完全可以说,她至少是个千里挑一甚至万里挑一的小美人了。
一想起刚才她跳得那场舞,艾格隆突然有一种难言的悸动。
在本能的冲动之下,他一把揽住了对方的腰,把让娜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因为他的手劲大,所以让娜有些吃痛,发出了嘤的一声,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做出任何挣扎反抗,反而顺势就斜躺在了艾格隆的怀中。
我……我就要成功啦……!
巨大的狂喜,让她心脏噗噗乱跳,脸色也变得越发红润,整个人好像都快冒烟了的感觉,而这种红润,更加为她增添了几分魅惑。
在这种魅惑之下,艾格隆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不过他毕竟已经“久经沙场”,上过手的美人好几个,见过的美女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免疫力要比普通人强上许多。
他微微吞了一口唾沫,润了一下喉咙,然后顺势就把右手抚摸到了她裙下的小腿上。
隔着丝袜,他轻轻地抚摸着让娜的小腿,仿佛是在摩挲什么艺术珍品一样。
它确实是艺术品,刚刚在自己面前展示过何等精妙的舞姿。
而现在,它乖乖地蜷缩在自己的手中,不敢有丝毫动弹。
这个时代还没有尼龙或者其他化纤产品,所以让娜腿上穿着的是丝绸袜子,它没有化工制品那种紧绷的弹性,只能靠着大腿上的吊袜带固定在腿上。
不过,丝绸的纤细滑嫩的手感,以及轻薄的质感,却足以抵消这种小小的遗憾。
艾格隆借由薄薄的袜子,感受着里面的那双腿。
它很结实,但并不粗壮,它能够迸发出足够的力量,带着主人旋转,却又修长纤细,让人爱不释手。
“这是刚才跳舞时穿过的吗?”艾格隆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娜先是没有明白陛下的意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哪儿能呢……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我连着袜子一起换了,毕竟在舞台上跳了那么久的舞,可出了不少汗呢。”她脱口回答。
而后,她突然又想到,传说中好像有人有着那样的特殊癖好,喜欢穿过的。
她脸色顿时红得发烫了,毕竟,虽说已经“投怀送抱”了,但是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和男人交往的经验,骤然碰到了这种风月话题,属实有点“超纲”了。
“如果……如果您希望的话,我可以换回来……”她低下头小声说。
艾格隆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他可不想被一个少女认为是变态。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别多想。”他连忙解释。
但是让娜只是浅浅一笑,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没关系的,不论陛下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去做的……不过,陛下,我毕竟还未经人事,很多事情还不会,请您别见笑呀……”说完之后,她又把头低下来,埋入到了陛下的怀中,将那种三分期待三分娇羞三分忐忑,演绎得淋漓尽致。
按理说来,到了这个份上,应该已经水到渠成了,艾格隆自己也觉得。
原本心里的那种犹豫,这时候似乎已经被冲破了,他摩挲在小腿上的手,慢慢地向上移动,一点点地向长腿的终点侵略而去。
也许是因为娇羞,也许是因为怕痒,让娜的双腿微微颤抖着,但是却还是没有做出任何挣扎,仿佛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只等着那不可避免的时刻到来了。
然而,当距离终点只剩下最后一丁点的时候,艾格隆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
艾格隆低着头打量着怀中的少女,眼睛里虽然满是欲火,却总归还是有几分理智,没有陷入到那种被欲望支配、不顾一切的疯狂激情当中。
为什么?我为什么还这么冷静?连艾格隆自己都在奇怪这个问题。
明明美人在怀,明明已经水到渠成,都已经摆出这么暧昧至极的姿势了。为什么自己却没有没有那种不顾一切的激情,就像之前那些偷情一样?
艾格隆不由得陷入到了思索当中,想搞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倒是也很简单,此时的艾格隆,正处于一种矛盾纠结的心态当中。
一方面,那种本能的浪荡性格,让他在发现了如此美人之后,难免有点心猿意马,甚至可以说“食指大动”; 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这么做好像有点不对。
当然,客观来看,岂止是“有点”不对?怀着身孕的老婆、还有心爱的宠姬都在不超过50米外的地方,自己却跑出来偷香窃玉,和女演员找刺激。
怎么听都感觉有点出生吧?
哪怕是习惯了原谅自己,给自己开脱的艾格隆,心里也觉得自己这次太出生了。
被欲望支配的他,偷偷地和少女幽会,偷偷地调情,像之前无数次那样背叛自己的婚姻和爱人,然而,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却惊觉,自己好像并没有那么兴奋。
这还是第一次。
是这个少女不好看吗?绝对不是,她的容貌才情绝对没的说,刚才那场舞蹈表演更是最好的自我介绍,她绝对是个难得的美人。
可是,为什么自己就难以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呢?艾格隆扪心自问。
自己才20出头,难道就老了吗?这不可能吧。更何况前几天还生龙活虎,把艾格妮丝折腾了大半夜呢……艾格隆左思右想却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小姑娘带着羞涩和兴奋,窝在帝国最高统治者的怀中,满怀着憧憬地等待着陛下的手掀开自己的衣裙,把自己变成女人的时刻,等待着自己夙愿得偿、平步青云的时刻,然而左等右等,这一刻却迟迟没有到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让娜,满怀忐忑地睁开了眼睛,接着她发现,陛下好像是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陛下……?”她忍不住轻声问,既像是探询,又像是催促,仿佛在问您还在等什么呢。
对此刻艾格隆的纠结,她完全感受不到,因为她毕竟年纪尚轻,经历尚浅,对于男人她还并不是那么了解。
“为了今晚,你付了他们多少钱?”她等到了陛下一个奇怪的问题。
这又是闹哪样?让娜感觉自己完全迷糊了。
这重要吗?又不是要你付钱……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感觉自己都快急死了。
但是,她并不敢在陛下面前把心里话说出来,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一切都是爸爸经手的,我并不知道具体数字,陛下……不过,无论我是怎样来到您面前的,我对您的忠诚和敬爱,是绝没有丝毫杂质的,请您相信我。”
“我知道,我知道。”艾格隆连忙点头,装作对这种套话照单全收,然后又为自己找补,“我只是怕你亏了。”
说完之后他笑了笑,自己也觉得这个话好笑。
“那你想要得到什么呢,可爱的小姐?”接着,他恢复了惯常的从容,然后又问。
让娜心里急,但是既然陛下不急,她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回答,“我只想得到您的恩宠,陛下。”
“即使我接受了,我能够给你的恩宠也并不会很多。”艾格隆轻轻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我有几个情人。”
“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那些,哪怕只能得到您片刻的温存,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生难忘的荣幸了……”对这个问题,让娜显然事前排练过,立刻就倒背如流地回答了,“陛下,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更不会去做那些让您难堪的事,您只需要记得我这个人就行了……”
想了想,她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您……您千万别以为我是水性杨花的人,我……我还未经人事呢,我是纯粹出于对您的爱慕才会想尽办法来见到您的,包括为您献舞也是……陛下,如果您怀疑的话,验证一下就知道了,我绝没有半句虚言……”
说完之后,她还大着胆子,挺身起来,亲吻了一下艾格隆的脸颊。
诚然,她现在确实是完璧之身,但这倒并不是她真的那么在意“贞洁”,只不过她待价而沽,不想要贸然委身于一个不够有实力的人。当然这并不妨碍她在陛下面前表现出一副贞女的模样。
然而她的这一番挑逗,却并没有引发她想要得到的效果。
当艾格隆神思不属的时候,哪怕美人如此热情,也终究触动不了他的心——毕竟,他真的是见多了。
“是啊,我是特殊的,我当然是独一无二的……我是皇帝,你们围着我转,哄我开心,是天经地义的。艾格隆轻轻点头,像是对自己说。
但是很快,他又话锋一转,”“但即使如此,我也应该对别人负点责了,尤其是……她们现在还离我近在咫尺。天哪,我离开了这么久,她们该怎么想?”
就在这一刻,艾格隆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他是在怕麻烦。
没错,即使像他这样贪得无厌、胆大包天、无数次伤害过妻子和爱人的浪荡王孙,在某个时刻,也会想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想起了谁在为自己付出代价,又默默流泪承受。
在这个时间点上,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得足够远了,他已经依靠着那份偏执的爱,从特蕾莎那里“勒索”到了几乎数之不尽的宽容和让步。
如果说之前那些情人还能算“情有可原”,但今天,一个刚见过面就投怀送抱的女人,自己没有任何理由辩解了。
也许这是鳄鱼的眼泪,也许这是偶尔的良心发作,也许这是吃饱后的腻烦感,但总之,这下的艾格隆,发现自己并没有热衷于和面前的美人春风一度,他只是觉得不能再这么折辱自家老婆了。
这不意味着他想做好人,只是在他心中的天平里,生平第一次,“家庭”的责任心,终于稍稍压过了对女色的占有欲,压过了寻欢作乐的贪念。
以特蕾莎的头脑,她真的瞧不出来自己在干嘛吗?搞不好已经心里要气疯了吧……
一想到这里,艾格隆心里又有些焦急。
于是,他的双手轻轻一推,把让娜从自己的怀中推开,让她站在了旁边。
“陛下!”
让娜惊慌地喊了一声,“您怎么了?”
“没什么,让娜小姐,我只是想,让我们把艺术还给艺术吧。”艾格隆平静地做出了回答,“我召见您,只是想要表示对您表演的赞美和钦佩而已——我想,我刚才已经把这份敬意表达给您了。”
让娜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艾格隆,仿佛说不出话来了。
在一瞬间,她原本红润的面庞,突然血色尽褪,仿佛变得如同白纸一样。
“陛下……?”接着,她颤声问,“我……我没有听错吗?”
艾格隆摊了摊手,没有再说话,而这也无声地承认了。
让娜陡然感觉自己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完蛋了。
所有的心血,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刻仿佛付之东流。比失败更可怕的东西是,在面临即将成功的那一刻,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败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晕过去。
接着,梦想破灭的悲痛,让她小声抽泣了起来。
这抽泣先是小声的抽噎,但是很快,变成了绝望的嚎啕大哭。
“陛下……我……做错了什么吗?您说啊……我可以改的,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呀……”
跪地大哭的少女,让艾格隆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虽然是她主动勾引自己在先,但不管怎样,如果没有自己的召唤,她是绝对不需要走到这一步的,所以艾格隆心里多了几分歉疚。
在如此梨花带雨的美人面前,没有哪个男人真的能够心硬起来吧。
“其实,哪怕我们不上床,我也可以帮您的……您想要什么呢?”他小声问。
然而,沮丧至极的让娜,此刻却只想痛哭一场,发泄心中的失落和郁闷。
“您不是咱们的风流皇上吗……您不是喜欢美人吗?我都做到了这份上了您怎么还是不满意啊……您还需要我怎么做呢?您说呀……您说呀!”
这下,让娜身上那种伪装的成熟已经尽数消失,只剩下了孩子气的质问,如果换个场合的话,艾格隆恐怕都会觉得忍俊不禁了。
“对不起。”
艾格隆道了歉,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对不起人了。“我对您真的没有丝毫不满,您是个大美人,这一点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做出判断,您只是……只是来得不凑巧而已。”
“那什么时候算凑巧呢,您说呀?!”让娜执拗地问,更像个执拗的孩子了。
艾格隆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无奈地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别闹了,说吧,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