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群披毛戴角之徒湿生卵化之辈,区区孽畜,都寄吧功德!”突然跳出来的人影小手一指从妈开始:“沧老师我来助你!”
李沧:“秀儿?”
“诶!哥!这就来了哥!看活儿!”边秀那边唱跳零帧起手了:“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戴九履一,左三右七,脚踩地,头顶天,报马灵通走连环,支起鼓拴请神仙,一请拉普拉斯兽,二请麦克斯韦妖,芝诺的王八它炕梢儿坐,薛定谔的猫来背上纹呐哎么哎嗨哟@#¥%……”
“?”
李沧一口老血好悬没直接喷出来,不儿,秀儿,这玩意谁研究的呢,合着你赢了皆大欢喜你输了物理学直接就timi不存在了呗,你们那一挂的现在知识都学这么杂玩儿这么花了吗?!
轰喀~
李沧茫然望着一整个裂开来的活化星体,啥都看见了又啥都没看见,满脸明明白白的写着窒息以及智熄:“妈的,这也行,宗门圣子这种东西确实没地儿说理蛤...”
“哥你看我这个活儿它怎么样?”
“牛逼!”
尸山狗海豕突狼奔的折腾着活化星体,玩儿了命的往同源链接通道里头吅,边秀那张嘴就跟借来的似的:“哥这儿可太热闹了哥,你都不知道哇——”
“你等等你等等,基地怎么敢把你放出来的,他们怎么敢的??”
“哥我偷摸溜出来的哥——”
“啥?”
李沧往某个方向瞥了一眼,一招手,同源链接通道里头极其迅猛的砸出来一头龟背龙虱。
边秀急了,或者说,孩子都快哭了:“哥你干啥啊哥!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我大老远的!我来都来了!你...你这...最低起码让我给你加一buff吧...”
“睡吧你就!”
光一个陶弘本故居那边都惦记的什么似的,要是让他们摸到边秀儿一根毛那可还了得?
不过考虑到这娃子的尿性,李沧属实是不大敢把他往磨坊里塞,于是乎,边秀就这么顽强至极的撑着龟背龙虱的盖板和小小姐俩人搁空岛上面面相觑了。
“你...”太筱漪这会儿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真视能力了都:“你是边秀?还是什么变的?”
完了完了。
该不会是熬太久把吃饭的手艺熬化了吧,姐这是产生幻觉了?
边秀身上缠着最低起码一百来条猩红的触手乱七八糟的把他往肚皮里拽,他就死命薅住盖板:“小小姐是我啊,是我,我庭姐还想尝尝你手艺呢,你快劝劝我哥,救救孩子,来都来了,都不容易,蚌埠住了哇!”
太筱漪眨巴眨巴眼睛,完全都没停止拿枪管子把孩子往里面杵的动作内意思:“咳,秀儿啊,听话哈,乖,头晕是正常的,睡一觉就好了哈!”
“诶诶诶小小姐你你你你...”
“轰隆~”
半颗活化星体骤然胀爆了同源链接通道,直挺挺的从上面坠落下来,饶是以龟背龙虱的初始防御值都没能扛住这一家伙,盖板崩碎触手乱飞,空落落的肚皮仿佛是个超巨型炮膛一样把边秀连同那些触手喷了个满世界都是。
不得不说,这孩子身上雀食带着点活儿。
边秀比太筱漪想的更适应这种老王梦寐以求的单方面属性,老王主打的是一个向左向右不如后退,边秀却是多少有那么点事事顺遂得心应手的玄学在里面。
“姐我走了啊姐!你别跟我哥说哈姐!”
“回来!我打你了啊!我有麻醉针!连邱小姐都能麻翻八秒的那种!”
“duang~”
然后,太筱漪第不知道多少次揉了揉眼睛,瞠目结舌的瞪着和麻醉针一同出现在狙击镜里的那个大柳木桩子。
柳木桩子两头儿被锯,边上昂着一枝儿翠绿通透的柳条儿,超级大号的麻醉针就那样直挺挺的戳在柳木桩子上,入木三分。
“我嘞个姐啊...”边秀出现在狙击镜里的身影下一秒就无缝切换成了一篷香灰:“你管这叫麻醉针?我那个柳瘿能正面硬抗一发基地产的穿甲炮!”
太筱漪移动枪体,边秀的身影不断出现在狙击镜里又不断变幻成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有时候是烟灰,有时候是毛发,符纸鸡蛋破碗苞米粒子啥都来了:“孩子,孩子你快回来听见没,这里和你想的不一样!”
“啵~”
太筱漪耳旁忽然响起一声仿佛水气球破碎的怪异声音,似乎有人在她的耳边轻轻吹过来一缕烟气,她感觉自己只是迷茫了那么一瞬,然而再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处在一个烟气凝聚的球体当中。
“小小姐,对不起了,这个活儿也很好破的,只需要一丁点外力打击就好了哈,受到攻击会把你就近迁移到你最熟悉的位置,安全的很,下次,下次我让庭姐给你敬酒替我赔罪哈!”
“李...”
太筱漪手摸了个空,原本应该是通讯器装载的位置只有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粉红色小松鼠抱着一粒Sop的纤维脉冲弹搁那咔嚓咔嚓瞪大眼睛啃得香甜,一边啃还一边拿大眼睛瞄她,生怕她抢似的,尾巴上的毛整个儿膨胀起来,一抖一抖的。
太筱漪手足无措有气无力,只感觉心好累好想退休,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吐槽哪里比较好了。
“花花!”一爪子拍上来,呈现在烟气雾罩内层模糊怪异的影像顿时溃散,景物飞转,她则刷新在吊脚楼厨房的灶台旁,于是顺手挑了口重量够用的平底锅,掂了掂:“就它了,一会儿就拿它招呼你!”
“?”
花花刚从外面钻进来的半颗大脑壳顿时缩了回去,夹着个毛茸茸的尾巴扭屁股就跑。
“不是说你!”
花花去而复返,这次顺走了大半根火腿。
小小姐的沉默震耳欲聋,木楞半晌,忽然把Sop往那一杵,踢一脚洛基让这大鳄鱼把火塘点上,提起一壶奶茶挂上去,自己往老年摇摇乐上一窝,听着木柴火焰毕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 ̄︶ ̄)”
已经没缝儿了的心突然间就放下了呢,突然就释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