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那些旁系，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你应该也或多或少地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顾厌看向她，轻轻一笑：“苏也，这就是我的家，我的家人，实在是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你看，是不是很糟糕？”
“顾厌，你……”
苏也咬了咬唇，想不出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
“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和你说清。”
见她不说话，顾厌继续道：“在你心里，这场婚姻或许只是一场交易，但对我来说不是。我父亲虽然软弱，但也教会我一个道理，对待婚姻要忠诚。”
“我知道我不该去猜忌你，但原谅我从小到大没有见过真正相爱相守的夫妻。我父亲那样优秀的人，我的母亲还不是一次次伤害他吗？而和我父亲相比，我更什么都不是。”
“你怎么什么都不是了？”
苏也反驳他：“你长得好，身材好，家世好，能力也强。你要是都不自信了，你让其他男人怎么活？”
“我……”
“你在自我怀疑之前，至少也该看看现实。那多人喜欢你，我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苏清晚为了你连命都丢了，你还有什么可自卑的？”
苏也实在是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了，只能用苏清晚来举例子。
再说了，这两人当初不是也在一起那么久吗?
怎么他和苏清晚在一起时，就没见他这般畏手畏脚的？
“苏清晚？”顾厌皱了皱眉，有些不悦：“提她做什么？”
顾厌对苏清晚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即使人已经死了，他还是厌恶的紧。
一想到苏清晚做的那些事，他只恨自己当初还是太优柔寡断了，念及着旧情对她一次次的纵容，这才换来了如今的结果。
苏也生了点别的心思，打趣儿道：“你好歹和人家在一起五年，怎么不能提了？”
“苏也，你这是吃醋了？我当初和她在一起，无非是因为、因为……”
顾厌话说了半截，突然顿住。
苏也本来没多想，但顾厌这反应却让她好奇了起来。
当初苏清晚回来说，她和顾家的少爷顾厌在交往，她就觉得奇怪。
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
后来，她无意间听到苏清晚和温如敏说话，才知道原来是苏清晚阴差阳错之下救了顾厌，让顾厌欠了她一个人情。
苏清晚的原话是，顾厌那时候对她一见钟情，开始追求她，她推诿了几次实在是抵不过顾厌的坚持，才答应了他。
如果真是救命之恩，顾厌现在又何必支支吾吾的。
苏也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顾厌，是你自己说的，夫妻之间应当坦诚。”
苏也看向他，道：“你今天带着我来了你小时候长大的地方，连你父母的过往都告诉我了，却要在苏清晚的事情上遮遮掩掩，这样我很难不多想。”
“不是遮掩，我是担心你……会生气。”顾厌蹙眉，一脸为难道。
他越是这样，苏也就越是好奇，抓心挠肝地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怎么了？”
她的语气重了一点，摆明了在告诉顾厌，要是再不说清楚，那她可是真要生气的。
“那年我回国刚要接手顾氏，被二叔派来的人下药追杀，他们不但想要我的命，还想毁了我。”
“我逃了出来，但身上的药却没办法解，我……”
顾厌喉结滚了滚，看向苏也的眼神有些慌乱。
这就是报应吧，以前是他对苏也不够好，所以现在才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是苏清晚救了你。”苏也道。
不是个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同样，她的脸色也冷了几分。
顾厌硬着头皮点头：“是。那之后，我给了她一大笔钱，算是给她的一点补偿。”
“但她没收？”
“她收了。”
苏也：“？”
“但是，两个月之后，她又找到我，说她……怀孕了。”顾厌牙都要咬碎了。
从前，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事，可现在让他当着苏也的面说出来，他却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
“怀孕了？”苏也眯了眯眼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可仔细想想，她整日里和苏清晚住在一个屋檐下，她怀孕了，自己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确定她怀孕了？确定孩子是你的？”苏也追问道。
顾厌摇头：“不确定。但那个时候，我确实需要一个对外宣布的稳定感情，来帮我坐稳位置。对我来说，她只是需要一个我女朋友的身份，而这个位置我并不在意是谁来坐。她想要，我就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