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嚷道:“他爹!我也要去看看。”
项楚摇头道:“那么血腥的场面你去干嘛?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孔灵点头道:“也对!”
此时,宋夕从楼上走了下来,问道:
“阿弟!东乡平陆夫被抓到,要不要给军统说?”
项楚摇头道:“不用!我要让小七扮演东乡平陆夫。你可以让军统散布消息,他们的情报是土肥原咸儿提供的。”
宋夕嗔道:“你就埋汰土肥原咸儿吧,谁会信!”
项楚笑道:“谎言重复一万遍就是真理,你懂!”
宋夕摇头道:“行!你迟早把土肥原咸儿坑死。”
项楚笑道:“坑死他才好!”
此时,马富贵到了门口,报告:
“楚公!青木门来电,问是否接到土肥原咸儿关于东乡平陆夫住址的通报。”
项楚摆手道:“给青木门回电,土肥原咸儿跟我闹别扭,已经不搭理我了。”
“是!”
马富贵急忙领命。
沙坪坝,曾公馆地下密室。
青木莲花收到电文,笑道:“两位机关长还闹别扭了,真有意思。”
曾云摇头道:“影机关长跟土肥原咸儿本来就不对付,土肥原咸儿时刻提防被他卖了,怎么可能告诉他?”
青木莲花点头道:“也对!这两个家伙时刻惦记吞并对方的机关。”
曾云岔开话题道:“小姐!土肥原咸儿既然接待了东乡平陆夫及其手下,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青木莲花冷笑道:“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他负责接待的手下也死了,就怪不到他头上。”
曾云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他能告诉我们,肯定也能告诉其他的人。”
青木莲花点头道:“所以我们派出徐山,必要时狙击,绝对不能让丰都酒鬼饭店的老板落到支那人的手里。”
曾云拿起一摞电文,恨恨地说:“东乡平陆夫太狂妄了,跑到重庆还想指挥我们为他效力,真是痴心妄想。”
青木莲花摇头道:“他在温室长大根本就不知道,在敌后最危险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
曾云笑道:“一个贵族公子,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想到这些?”
青木莲花感慨道:“帝国所有的贵族公子,也就影机关长靠谱。”
曾云笑眯眯地说:“小姐!你真的那么喜欢影机关长?”
青木莲花大声呵斥:“胡说!本小姐才不喜欢他。”
曾云嘟囔:“干嘛这么紧张?脸还红了。”
青木莲花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说:
“曾老头!大本营一直催我们上报支那最高统帅部的最新核心情报,我们什么都报不上去,你快想想办法。”
曾云不好气这说:“帝国有那么多情报机构,大本营干嘛一天到晚盯着咱们?”
青木莲花郑重其事地说:“这样不好吗?显得更加重视我们。如今德军在欧洲势如破竹,攻进了莫斯科,帝国却陷入支那战争泥潭,且战争资源耗尽,必定另辟蹊径,所以要及时掌握支那高层的动向,好作出战略调整。”
曾云点头道:“明白了!小姐!不如把刚配发的先进窃听装备装进作战研究会议室里面的核心密室。”
青木莲花豁然开朗,笑盈盈地说:“你是说,直接窃听支那先生召集核心人员召开的会议?”
曾云点头道:“是的!只有这样,才能获取更多的秘密,不过危险系数也大。”
青木莲花握拳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马上收拾一下,咱俩去政治部,寻找机会潜进核心密室安装窃听设备。”
曾云咬牙道:“好!”
此时,密室电话响起。
曾云急忙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徐山的声音。
“部长!军统的人冲进丰都酒鬼饭店,饭店老板押出门上车时,被人狙杀。”
如此隐晦的语言,即使被人监听也没毛病。
曾云笑道:“狙击手的枪法还蛮准嘛,饭店其他人呢?有没有被抓走?”
徐山回应道:“我当时隔得太远,没看清楚。不过饭店后院的枪声非常激烈,应该没有留下活口。”
曾云奚落道:“军统干什么吃的?连个活口都抓不到。你干得相当不错,好好休息吧。”
“是!”
徐山高兴地领命。
曾云放下电话,摇头道:“土肥原咸儿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果然还告知其他人了。”
青木莲花冷笑道:“说不定他的手下都有支那军统的人,比如上次的吉田光,潜伏竹机关3年,土肥原咸儿竟然毫不知晓,真是一个大饭桶。”
曾云若有所思地说:“小姐!应该让‘深海鱼’抓紧报告,东乡平陆夫有没有落到军统的手里,万一......”
青木莲花截断他的话,吩咐道:“曾老头!派人联系‘深海鱼’,让她报告两件事,一是东乡平陆夫的死活,二是军统从哪里获悉的情报。”
“是!”
曾云急忙领命,拨打电话。
青木莲花走进内室,换上一身军服,装扮成霸道林巧儿的模样。
过了许久,她才带上手枪,拎着装有窃听装置的皮箱走出内室。
曾云急忙报告:“小姐!‘深海鱼’说,军统是从土肥原咸儿那里获悉的情报。”
青木莲花冷笑道:“这个土肥原咸儿,真是一头猪,竟敢私通支那情报机构。”
曾云继续报告:“‘深海鱼’说,军统击杀了十多名帝国潜入特工,没有抓到东乡平陆夫,还在全城搜捕。”
青木莲花恨恨地说:“该死的东乡平陆夫没死,不管他了!你快换装,带上武器。咱俩马上去政治部,安装这套新型窃听设备。”
“哈咿!”
曾云斩钉截铁地领命,走进隔壁衣帽间。
不消说,若是安装窃听器时被人发现,两人就要开枪杀人,身份也将随之暴露。
此时,电台电讯声响起。
青木莲花放下皮箱,抄录译出电文,不禁皱起眉头。
曾云换好军服走出衣帽间,疑惑道:“小姐!怎么啦?”
青木莲花将电文递给他,冷笑道:“东乡平陆夫约本小姐到磁器口见面,我去还是不去?”
曾云苦笑道:“这......还真是不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