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伤口不会愈合,那么迟早变成烂疮。
等到中间的脓疮越发溃烂的时候,解雨臣知道他该进行下一步了。
可是对于白栀,解雨臣左右为难。
轻了没有效果,重了他舍不得。
不过还好,他把握的时机很好,他也拿捏准了白栀的心思,用了激将法。
在事后,解雨臣总是忍不住赞叹自己的智慧,怎么会有如此聪慧之人呢?
后来,白栀也在问过解雨臣为什么在当时那样对她,而解雨臣也是给出了他小时候就想出来的答案。
“栀子就是一个小乌龟,懒洋洋的,遇见事情就喜欢往后缩,可问题就出在栀子倔呀,栀子脾气冲,在那个情况下,愤怒比理智还有情感的退让更加好用。”
解雨臣轻轻一激,白栀什么害怕呀,退缩呀,想要逃避啊,全没了,有的就只想在解雨臣的身边打解雨臣几顿。
再后来,虽然白栀已经对解雨臣很好了,也没有什么想要后退逃避的想法了,可是这日子呀,总是越过越精彩的。
这人呀,相处的也是越来越融洽,知道的也越来越多。
黑瞎子又回到了解家,不过不常住,他基本上就是把解家当旅馆了,或者是说他只是简单的回家来住两天,过两天就走。
因为他刚刚接了一个在这边的活,刚干完,准备歇一歇。
结果这华北的夏季懂的都懂,正是雨水多的时候,那电闪雷鸣的,雷声大的让人害怕。
按理说白栀喜欢雨,应该不会很害怕,可惜她只是单纯的喜欢雨,她又不是喜欢雷电。
白栀听着那个雷声,看着闪电划破天际所带来的光亮,吓得抱着被子缩到了床角,离窗户远远的。
她害怕呀。
白栀觉得那个闪电会穿过窗户,打在她的身上,太可怕了。
解雨臣还有黑瞎子也被雷声惊醒,看着这窗外的瓢泼大雨,两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宁,但是他俩实在没想起来到底是为什么不安宁。
结果这场雨下的太大,也太久。
从暴雨到大雨,最后转了中雨,下了一天一夜。
中间哪怕是停过一段时间,可是也没有什么效果,空气里都是雨水的味道。
白栀缩在床角,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最后饭也没吃,也没出去。黑瞎子和解雨臣这才知道自己为啥心神不宁。
两个人放下碗筷就往外面冲。
“坏了,栀子出事了。”
雨下的还挺大呢,现在两个人哪怕打了伞,从抄手游廊里过去,还是淋湿了半边身子。
黑瞎子将解雨臣往身后一扒拉,先一步打开房门。
解雨臣也没计较,只是等打开房门的时候从黑瞎子的身边钻了进去,先一步进了房间。
俩人一转身就看见白栀抱着被子将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窝在床角瑟瑟发抖。
“栀子!”
“小小姐!”
两人赶紧过去,一摸额头,发烧了。
解雨臣爬上床用被子裹好白栀,黑瞎子等解雨臣弄好之后,伸手去抱白栀。
看着白栀还是不舒服,解雨臣追在黑瞎子的身后。
“你把她抱起来,像抱小孩那样抱起来,她发烧了,胸口闷的慌,你那样抱她,她喘不过气。”
黑瞎子赶紧调整姿势,让白栀的上半身子趴在自己的胸前,果然白栀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轻松的神情。
去了医院,打完针,等到烧退了,白栀还没有醒,两个人也不想让白栀在这个地方多待,又急匆匆的回了解家。
解雨臣看着白栀,拍了拍她,哄着她。
“栀子不怕,没事的,一会儿雨就停了。”
黑瞎子坐在椅子上,看着白栀很是纳闷。
“你说小小姐那么喜欢雨,她怎么会怕打雷的呢?我记得她以前也不怕呀。”
听着黑瞎子的话,解雨臣拍着的手一顿,伸手捂住白栀的耳朵。
“栀子常说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以前不怕,是因为她干净。现在她……你说她为什么现在怕这些呢?”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见过白栀处理叛徒,处理那些来暗杀他们的人,但是两个人都隐隐约约的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过一些风声。
所以齐齐闭上了嘴,只是默不作声的陪着白栀。
雨还是很大,毕竟正是要下雨的时候,怎么可能立刻就停了呢?
“瞎子,你抱着栀子,我们去找解奉,地下室可能要好一点。”
解雨臣确实给白栀找了一个好地方,到了地下室,白栀听不见那么大的雷声,整个人都放松了。
看着白栀自己一个人躺在榻上,开心的舒展开手脚,解雨臣也露出了笑容,然后开始驱赶黑瞎子。
当然,他也不喜欢解奉一直陪着他俩,可惜这是解奉的地方,他没法把解奉给赶走。
所以解雨臣只能赶黑瞎子。
“瞎子,你回去休息吧,你一共就在这里待两天,再忙下去,你休息不好,栀子醒了之后又该难过了,快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栀子,奉哥也能帮我。”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看向解奉,见他点头,想了想,终究还是上去了。
“行,有急事就招呼我,我肯定下来。”
“放心吧,没什么急事儿,好好休息,栀子这样估计也烧不起来了。”
只见黑瞎子刚一出去,地下室的门一关,解雨臣立刻爬到了榻上,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抱住白栀。
解雨臣的身上暖融融的,白栀发了高烧,虽然烧退了,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冷。对于解雨臣这个热源抱着自己,白栀开心在睡梦里就回抱了回去。
见此情景,解奉好看的脸直接耷拉了下来。搬了一把椅子,放到榻前,死死的盯着他们两个。
解雨臣很有些感觉,转头望过去,看见解奉那个样子,也不在意,还特别挑衅的仰起脸凑过去蹭白栀的脸。
解奉一眼一闭,更想弄死他了。
他就知道解柳想的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