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的轮胎在柏油路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林浪猛地踩下刹车,柔情夜总会霓虹招牌的紫色光晕,映得他在月色下帅气逼人。
穿过缀满水晶灯的长廊时,林浪按照系统提示音找到了庄静雪所在的包房,他推开308包间的雕花木门,震耳欲聋的电子乐裹挟着浓烈的威士忌酒香扑面而来。
庄静雪正贴着鎏金镜面墙扭动腰肢,红色抹胸紧身包臀裙随着动作,展现出若隐若现的性感。
她的发丝凌乱地缠在颈间,裸足踩着镶钻细高跟,随着dJ舞曲的节奏摇摆着身体,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在镭射灯下折射出细碎光斑。
茶几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空啤酒瓶,一瓶威士忌也已经见了瓶底,还有一瓶刚打开的威士忌正在喝,冰桶里融化的冰水正顺着桌沿滴滴答答往下淌。
“师娘,您没事吧?”林浪喉结滚动着扯松领带,空调冷气裹着庄静雪身上的香水味钻进鼻腔,混着酒精的辛辣让人头晕目眩。
庄静雪忽然转身,醉意朦胧的桃花眼在林浪身上逡巡,殷红的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踉跄着扑过来,温热的指尖缠住林浪的腕骨,指甲在他皮肤上划出细微的痒意。
“阿浪,你来的正好...”庄静雪将滚烫的身体贴上来,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耳畔,“陪师娘跳支舞。”
不等林浪反应,那双柔软的手臂已经缠上他的脖颈,丝绸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腰肢随着鼓点贴紧又分开。
林浪僵直着脊背,能清晰感受到庄静雪剧烈起伏的胸口隔着单薄的衬衫,音乐震颤着耳膜,恍惚间竟分不清鼓点来自音响还是自己狂乱的心跳。
一脸懵逼的林浪,被庄静雪双手勾着脖子贴身慢摇,顿时变得喉咙发紧,感到双手都有些无处安放。
庄静雪似乎是很享受这一刻,她醉眼迷离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林浪,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她的香水味伴着酒气,让林浪感到有些上头。
“呃……您喝醉了,我扶您回家吧!”
此刻的林浪,保持着理性和克制,绅士手悬在半空,并未触碰到庄静雪的身体。
庄静雪却随着舞曲音乐的节奏,妩媚地扭动着熟透了的身体,带着一些逗弄的语气说道:“怎么?你不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
林浪莫名紧张地回道:“呃……不是,只是我觉得您有些醉了,我送你回周宅吧。”
庄静雪把林浪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靠在林浪的怀里娇嗔道:“我没醉,难得我今天想要放纵一回,现在正是我开心的时候,我才不想回到堆满破瓶子烂瓦罐的周宅呢。”
林浪惆怅道:“周宅陈列的那些古董,可都不是破瓶子烂瓦罐,那些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宝古玩。”
“屁,在我眼里那些破烂一文不值,因为拥有那些所谓的珍宝古玩,根本不能带给我快乐。”庄静雪的眼眶开始泛红,似有无数的委屈想要倾诉。
林浪试探问道:“您怎么了?是在单位遇到什么事心情不好吗?”
庄静雪慢摇着身体,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心情不好的原因,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林浪听得云里雾里,弱弱道:“我还真不清楚,您说说看我是哪里做的不好,我一定改。”
没想到庄静雪竟回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师父一样滥情,每天在外边拈花惹草,好色的毛病你师父一辈子也没改掉,你能改吗?”
林浪听后冒出了冷汗,尬笑道:“您怎么知道的?是梦瑶跟您讲的吗?”
“哼,我怎么知道的?你的外号是沪上皇,你的桃色花边新闻,可是丄海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学好呢?”
“呃……或许是师门遗传吧,我可能是受到了一些师父偏爱美色的影响,所以上梁不正下梁就歪了。”林浪甩锅的本事也不赖。
庄静雪听后,靠在林浪的怀里醉笑道:“你是带艺投师,你师父教过你这些吗?你就往你师父的身上甩锅。”
“教过呀。”林浪苦着脸尬笑。
“屁,你这是死无对证,往你师父的身上推责,真是和你师父一样都是一屁两谎的渣男。”庄静雪突然在林浪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林浪疼得一咧嘴,哭笑不得地说道:“您怎么还咬我呀?这把我对我师父生前的不满,发泄到我身上了呀?”
庄静雪醉笑着撒娇道:“我高兴,我愿意,我就咬你了你能怎样?”
林浪有些无语,却又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只能尴尬地赔笑道:“呃……您醉了,我扶您回家吧。”
“今天梦瑶不在家,和潘小婷去慕雪嫚家住了,你想带我回家做什么?”庄静雪醉态在林浪的脸上吹着气。
林浪喉咙滚动了一下,克制地说道:“我送您回家,当然是带您回家睡觉啦,明天您还要执刀给患者手术,不是应该早点休息,明天在手术台上状态好一些吗。”
“不要,我还没玩够呢,你过来陪我继续喝酒。”庄静雪松开了林浪的脖子,拉着林浪的手,脚步虚浮地走向沙发。
无奈,林浪只能扶着醉态明显的庄静雪,坐在沙发上,继续劝说道:“您已经喝醉了,真的不能再喝啦。”
庄静雪却像是耍起了酒疯,端起威士忌酒杯就喝了一大口,靠在林浪的身上醉笑道:“你们渣男不总是喜欢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花开堪折直须折嘛。”
“那都是给女人洗脑的pUA话术,您是有身份和社会地位的女人,不能继续喝酒放纵自己了。”林浪伸手去夺庄静雪手中的酒杯。
“屁,我才不要你道德绑架我,有身份和社会地位的女人,就要独守空房,夜夜守寡吗?”庄静雪与林浪抢酒杯的时候,不小心把酒洒到了林浪的衣服上。
“呃……”林浪惆怅啦。
“呀,不好意思阿浪,我不是故意把酒洒到你身上的。”庄静雪急忙在茶几的抽纸盒中,抽出几张纸巾擦拭洒在林浪裤子和西装外套上的酒渍。
被庄静雪擦拭洒在裤子大腿上的酒渍,林浪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没事没事,您不用擦了,一会回到周宅我换身衣服就好了。”
庄静雪却一边为林浪脱西装外套,一边醉眼迷离地说道:“穿着被酒弄湿的衣服不舒服,而且酒精易燃沾火星就着,你还是把外套脱了吧。”
“呃……好吧。”林浪只好脱下了西装外套,放在了沙发上。
“来,陪我喝几杯酒,不把我哄开心了,我可不回家。”庄静雪为林浪倒了一杯酒,硬塞到了林浪手里。
林浪婉拒道:“我是开车来的,喝完酒还怎么送您回家啊?”
没想到庄静雪景妩媚地回道:“怕什么,柔情夜总会对面有家酒店,大不了喝完酒我们去住酒店,实在不行,打出租车回周宅也行啊。”
林浪听后一脸的为难,甚至因为紧张又复杂的心情,鬓角都有些冒汗了,手中端着酒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庄静雪与林浪碰杯,撅着嘴巴撒娇道:“怎么,你能陪别的女人喝酒,就不能陪我喝酒吗?”
“能能能,我干了您少喝点,咱们就打车回周宅。”林浪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液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顺着喉管一路奔腾而下,仿佛要将整个喉咙都点燃。
每一滴酒都带着强烈的刺激,当酒液进入腹腔时,那种灼热感变得更加猛烈,如同一股滚烫的岩浆在体内肆虐,让林浪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师娘,您怎么喝度数这么高的烈酒啊?”
庄静雪却靠在林浪的身上,摇晃着威士忌酒杯坏笑道:“你们这些渣男,不总是说要喝最烈的酒,睡最漂亮的妞吗?怎么,只是打嘴炮,喝不惯烈酒吗?”
林浪语重心长地说道:“话是这么讲,但喝这么烈的酒对身体不好,您是胸外科专家,更应该懂得养生,最好少饮酒,更要少喝酒精度这么高的烈酒。”
“你少管我,我就喝酒怎么啦?我一个夜夜独守空房的寡妇,养生活那么久做什么?只为了在孤独的夜晚孤枕难眠吗?”庄静雪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林浪感觉今天的庄静雪很不对劲,却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安慰道:“孤独是人生常态 ,所以陪伴才显得弥足珍贵,您没听说过孤独才是最高级的自由吗?”
“屁,既然孤独才是最高级的自由,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孤独,而是每天背着梦瑶在外边玩女人?”
“呃……我不是年轻荷尔蒙分泌过盛,处在身体容易躁动的年纪,所以才会偶尔在外边逢场作戏的偷偷腥而已。”
庄静雪竟万种风情地说道:“你少给自己找借口,那我还是四十多岁,处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龄呢,凭什么你可以在外边浪,我就该享受独守寂寞的高级感呀?”
林浪呼吸着庄静雪身上迷人的香水味,喉咙发紧地诡辩道:“那不一样,我是男的,在外边浪不吃亏,您是女人要注重名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