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怎么能这样对玉华呢?”顾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不满的女人,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我觉得玉华说得挺有道理的呀!咱们之前不是已经送了礼物去表达感谢了吗?难道还非得让咱们全家人一辈子都在她们家面前低三下四、抬不起头来,像奴仆一样才行吗?”顾炎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乡下人就是没什么见识,攀上了高枝就死抓着不放。”顾炎眼见着自己的妻子被父亲如此刁难,心急如焚,赶忙挺身而出为她辩护。
然而,当顾云舟听到大儿子说出这番话时,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点燃一般,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顾炎,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终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你们简直就是畜生!我辛辛苦苦养大你们,就是让你们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吗?”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顾云舟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似乎随时都可能被这股怒气压倒。
“我看小玉和怀远分开了也好,”他继续吼道,“咱们家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人家救了你们的命,那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啊!
你们倒好,以为送点礼物就可以一笔勾销了?你们也不想想,人家会看得上你们送的那点破东西吗?”
顾云舟越说越激动,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些嘶哑。
他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向顾炎一家三口,让他们无法躲避。
“你们能说出这种话来,根本就不配做人!”
他最后怒吼道,“一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畜生!”说完,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
刘婉清听到丈夫竟然连自己也一起骂了进去,而且骂得如此难听,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心中的怒火也被彻底点燃。
“我们是畜生,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刘婉清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你连累我们去乡下待了那么多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是畜生?你自己又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她越说越激动,情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我不过是想让我未来的孙媳妇有一份正经的工作,能够乖巧听话一些,这有什么错?我怎么就惹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刘婉清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顾云舟,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当初解放军来的确实及时,但如果没有她姐姐派人来救我,我们也未必就活不下来!”
刘婉清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你凭什么就一直拿着这份恩情说个不停?”
顾云舟看着妻子,突然觉得眼前的她变得如此陌生,就好像自己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失望和痛心。
“婉清,我一直都知道你有些自私,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说出这样一番忘恩负义的话来。”
顾云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话一说完,顾云舟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瞬间被抽离,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缓地瘫软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颓然和落寞。
就在这时,一声甜美的女声突然从大门处传来:“爷爷,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下凡。
这名少女名叫顾清瑶,她是顾家二儿子顾森的独生女儿。
曾经,他们一家人一同前往乡下的医院,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备受家人宠爱的小公主,生活无忧无虑。
然而,当她来到乡下,面对艰苦的生活环境时,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而是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奶奶和各位长辈的责任。
顾家这些人的身体状况之所以还不错,其中有一小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这位顾家的小孙女。
她年纪虽小,却十分懂事,总是默默地扛起了许多繁重的家务活。
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打扫卫生,她都做得井井有条,毫无怨言。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时,顾清瑶就已经起床开始忙碌了。
她先去厨房准备早餐,然后再将全家人的衣服洗好晾晒。
做完这些后,她还要打扫房间、擦拭家具,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她的勤劳和懂事,让家里的长辈们都对她赞不绝口。
爷爷顾云舟更是对这个乖巧的孙女疼爱有加,常常夸她是顾家的小天使。
然而,今天的顾清瑶却显得有些焦急。
她快步走向顾云舟,步伐有些匆忙,似乎心中有什么急事。
走到顾云舟身边后,她的小手轻轻地摸了摸爷爷的额头,感受着爷爷的体温,确认没有发热之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刘婉清对这个孙女可谓是疼爱有加,当她看到孙女到来时,心中的委屈和不满瞬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她赶忙开口向孙女诉苦道:“清瑶啊,你爷爷他为了一个外人,竟然都不要我们了!
不仅如此,他还对我和你大伯、大伯母恶语相向呢。”
刘婉清的声音中明显夹杂着些许的委屈和不满,她满心期待着孙女能够站在自己这一边,为她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