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和把李获悦绑来有什么区别?!!”凉王气得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你们左指导到底是蠢还是疯了?!”
匍匐汇报的人嗫嚅了一下,怕再换人去抓,还是选择解释:
“只有他能下手了,他们家的长公子以及五公子和李获悦在一起,三公子身边护着的人远超应有数量……”
在一起就不能把李获悦引开吗?!!
远超数量又怎么了?
不能再多派点人过去吗?!!
算了算了,快些结束吧,累了。
“行了行了!”凉王站起身来,一边走动一边思考,马上就想通最关键的部分,“管你们绑谁,人不许往我这边送!!!”
他还是挺担心的,凉王府秘密多,那李获悦年纪小,正是不怕惹事的阶段,万一搞出点什么动静被圣上注意到了可不得了。
“啊?这……”下面的人表情看上去有些为难。
这什么这?
南国那么大,翻新团队根据地那么多,就没有一个地方可供今日使用吗?!
非得逮着他凉王府祸祸?
本王管你们那么多!
“告诉你们左指导,上次李获悦莫名其妙突然找上门来就已经漏了许多破绽了,还好最近给她安排的事儿够多,她注意力才没有往我这儿放,可真要再把李梦金往我这儿送,那我就猜不准有什么下场了!”
最关键的是,上次不知道为什么,李获悦走后第二天,突然来了一批人疯了一样想要抢笼子里的人走。
幸亏有提前部署,不然真抢走了,让他把什么交给圣上?
而且还把他的门给炸了!
那门招惹谁了?!
知道上朱漆的门得花多少银子吗,说炸就给炸了!
又找不到人赔偿,硬生生吃这个闷亏!
哼!
凉王坚决不同意将人带到凉王府的决定。
任务接也就接了,怎么操作得他说了算,反正最后符合“题意”不就行了?管他在哪儿做题呢!
但这次对于任务的意见,左指导没听。
凉王不理解,贵妃没有管李获悦问什么,自顾自说着:“你……怎么现在才来?”
李获悦也不惯着她,拿起手边的温热的米粥,蹲在离贵妃最近的地方,伸手再次把她强制扒拉到面前。
“先吃饭。”李获悦说着,手上就要顺着贵妃的嘴灌进去。
贵妃体验过一次李获悦的“喂饭服务”,印象深刻。
“等……等等!”贵妃几乎拼尽全力,小幅度挣扎了一下。
李获悦停下了手,挑眉看着她,无声询问怎么了。
贵妃确实没什么气力,拿不起碗,却也不想被灌,只能让李获悦把碗放在地上,自己趴下,这点一点饮着。
李获悦看着这一幕,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知道母亲此刻,会在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遭罪。
轻叹了口气,她坐在地面上,轻靠着牢笼,揉了揉腹部,呆呆看着旁边的大鼎,耳边是贵妃喝粥的声音。
这几天,过得比一年还早累。
但又不能停下,她总有一种口子越收越紧的预感,如果不做点什么,被扔进大鼎的日子就会越来越近。
她理了理思绪。
如果只简单营造一个让穿越者都能安全的环境,只需要考虑五个方向。
建立组织、传播虚假信息、与权贵合作、培养穿越者自身能力、建立情报网络。
但这几个基本操作,太过常规,放在如今这个情况下,看上去就有些不太够用了。
组织的建立已经有了,甚至有两个,但是达不到永久庇佑的效果。
但凡被抓住,万一招架不住拷问,那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剩下的穿越者也别想过好。
至于虚假信息,有两个途径。
一是散播谣言,说穿越者是神派来拯救南国的。
但这条明显行不通,连南夏河神迹和《穿越者指南》都传播不出去,更别说这种和南国祖训完全不一致的谣言。
二则是散布一些虚假的穿越信息,混淆视听,让其他想要抓穿越者的皇室成员没办法轻易逮住穿越者。
这一条可以保留。
李获悦想到了之后自己将要成为殊察院巡事,肯定是要去抓穿越者,可真让她竭尽全力去抓……说实话,穿越者那点数量,真的不够看,不出半年,估计就得清理个干净。
想要拖延时间,放这样的假消息是必然的。
至于和权贵合作……
李获悦深入了解的权贵并不多,但认识的里面,似乎并没有谁对穿越者持有什么好态度。
红点一共三百六十九个,如果红点代表的真是穿越者,那就意味着,要靠这三百多人推翻一个领导一万万人口的王朝。
这该怎么做才能避免无谓的牺牲?
为什么复苏联盟说杀皇帝没用?
这应该是最有用且伤亡最小的方案了。
李获悦烦躁地捏起贵妃的糕点,闻了闻,然后才放心地吃了起来。
贵妃喝了小半碗粥,似乎找回一些力气了,偷摸看着李获悦有些烦闷的样子,问到:“你怎么了?”
“吃你的吧,管那么多。”
李获悦本是想给贵妃一记不耐烦的眼神,让她知难而退,不再多问。
但一看到那张和母亲高度相似的脸,李获悦又瞬间没了脾气,转身拿了个桂花糕递过去:“尝尝,怪甜的。”
贵妃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李获悦这态度,还真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
贵妃没有管李获悦问什么,自顾自说着:“你……怎么现在才来?”
李获悦也不惯着她,拿起手边的温热的米粥,蹲在离贵妃最近的地方,伸手再次把她强制扒拉到面前。
“先吃饭。”李获悦说着,手上就要顺着贵妃的嘴灌进去。
贵妃体验过一次李获悦的“喂饭服务”,印象深刻。
“等……等等!”贵妃几乎拼尽全力,小幅度挣扎了一下。
李获悦停下了手,挑眉看着她,无声询问怎么了。
贵妃确实没什么气力,拿不起碗,却也不想被灌,只能让李获悦把碗放在地上,自己趴下,这点一点饮着。
李获悦看着这一幕,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知道母亲此刻,会在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