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个人,是我最近招募的贤才。他们各有专长——有人精通律法,有人擅长农事,有人知晓兵法,有人懂得治水...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去向他们学习。”
几个孩子凑过来看那些名字,都是陌生的。
“谁能够最先获得这十个人的一致认可,谁就证明了自己有足够的潜力和能力。”高要继续说,“届时,我会正式宣布他的地位。”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但要获得他们的认可,绝非易事。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你们要做好长期努力的准备,要做好面对无数挫折和考验的准备。这条路,会比你们想象中更难。”
高麟第一个跪下:“儿臣愿意!”
高哲、高宁紧随其后:“儿臣愿意!”
高群犹豫了一下,也跪下了:“儿臣......愿意试试。”
高要看着他们,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他没有选择曹参、韩信、萧何等老臣作为考核者,原因很复杂。那些老臣跟随他多年,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如果让他们来考核王子,难免会掺杂派系考量、人情世故。而这十个新招募的人才,尚未融入朝堂,与任何派系都无瓜葛,更重要的是——他们由系统召唤而来,对高要有着绝对的忠诚。
他们会公正地考核,不会藏私,也不会因为顾忌什么而放松标准。
这是最公平的考验。
如果真的有一个孩子,能够同时得到这十位专才的一致认可,那说明他确实有过人之处。届时,高要也许真的可以考虑将位置传给他,自己退居幕后,享受几天清闲日子。
当然,他知道这很难。几乎不可能。
但正是这种不可能,才是最好的筛选。能在这种考验中坚持下来的,无论最后是否成功,都会成长为优秀的人才。
“名单拿去吧。”高要将竹简递给高麟,“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可以去拜访这些先生。怎么打动他们,怎么学习,怎么证明自己,都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谢父王!”四个少年齐声道。
“记住,”高要最后说,“竞争归竞争,你们是兄弟。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为了那个位置,兄弟相残,反目成仇。如果让我知道谁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别怪我不讲父子情分。”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话中的分量,让四个少年都心中一凛。
“儿臣明白。”
“好了,去吧。好好准备。”
四个少年行礼告退。当他们走出偏殿时,阳光正好洒满庭院。冬日的阳光虽然不够温暖,但很明亮,照在少年们的脸上,映出各自不同的神色。
高要站在殿内,透过窗棂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这些孩子,都还年轻。他们的未来有无数种可能。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相对公平的起点,然后看他们自己如何选择,如何成长。
至于最终的结果......那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通过这次考验,无论谁胜出,大新王朝都会得到一个经过严格锤炼的继承人。而其他孩子,也会在过程中找到自己的方向。
三年之后,也就是高要正式称王之后的第五年,大业五年,仲春之月,咸阳如今也算是重新展现出应有风采,甚至比起秦始皇执政时期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高要是个穿越者,各种政令通达,再加上商业发达,百姓人人自足,自然是更加强盛,
新落成的祭天台矗立在苍山南麓,依山而建,气势恢宏。祭天台建筑融合了中原礼制高达九丈九尺,取九五至尊之意。殿前广场可容万人,今日却挤得水泄不通。来自百越各部、北地三郡、羌族各部的代表,以及朝中百官、军中将领,皆肃立以待。
晨钟响过九声,这才算是礼仪正式开始,
高要身着玄色王袍,上绣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十二章纹昭示着王权的至高无上。他头戴七旒冕冠,每旒贯玉十二颗,行走间玉珠轻碰,发出清脆之声。三年时光,这位曾经迷茫的穿越者,眉宇间已褪去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久居上位的威严与深沉。
“吉时已到——王上登坛——”礼官高声唱喏。
高要缓步登上九级玉阶,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这一次他算是正式的称帝,足足三年的休养生息,朝廷已经是兵马粮草齐备,高要在彻底统一之前,便是要成为正统,
祭坛上,三牲已备,香烛缭绕。高要按照张良制定的仪轨,先祭天地,再祭山川,后祭先祖——虽然他在这个世界的先祖纯属虚构,但仪式必须完整。
“吾高要,承天命,顺民心,起于百越之地,告祭天地山川,自即日起,正式登基称帝,建国华夏,建号天元。当励精图治,平定乱世,还天下以太平!”
声音通过特殊设计的扩音装置传遍全场——这是工部尚书沈括根据高要的简单描述,用铜管和共鸣腔制成的简易扩音系统,在这个时代已是惊人创举。
“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中,高要转身,面向万民。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文官队列中,萧何、张良、诸葛亮,霍光,狄仁杰等人位列前班;武将队列里,韩信、曹参、岳飞、薛仁贵等名将肃然而立;更远处,百越各部酋长穿着传统服饰,羌族首领身着皮裘,北地三郡的士族代表穿着中原衣冠......
大典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册封王后吕雉、任命百官、颁布新年号、宣布大赦天下......每一项仪式都精心设计,既遵循古礼,又有创新之处。
礼成之后,高要并未立即回宫,而是登上宫墙,接受万民朝拜。宫墙下,都城百姓挤满街道,他们中许多人是多年前跟随高要南迁的中原流民,或是被新政吸引而来的百越山民。如今咸阳人口已逾三十万,商铺林立,作坊遍地,成为第一大城。
“父老乡亲们!”高要的声音再次响起,“多年前,我许诺给大家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而今天,我许诺给天下人一个太平盛世!从今日起,上下,同心同德,共创华夏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