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骑兵演练。黑甲重骑首先冲锋,铁蹄如雷,大地震颤。这些重骑兵是真正意义上的“铁骑”,人马俱披重甲,冲击力惊人。他们表演了凿穿战术:以锥形阵冲锋,瞬间击溃了模拟敌军的草人方阵。
“黑甲骑现有五千,全部选拔自军中勇士,身高体壮,骑术精湛。”卫青补充道,“每人配马槊、横刀、短弩,冲阵时先以弩箭扰敌,近身后用马槊突刺,最后以横刀劈砍。唯一的缺点是消耗巨大:一人三马,一匹作战,两匹轮换;铠甲武器维护费用是普通骑兵的五倍。”
高要颔首:“值这个价。”
轻骑兵的表演则展示了完全不同的风格。他们不披重甲,以机动灵活取胜。表演了骑射、迂回、骚扰、追击等战术,尤其擅长“放风筝”战术:始终与假想敌保持距离,以弓箭消耗,敌进我退,敌退我追。
“轻骑兵主要来自羌族和北地边民,天生骑手。”薛仁贵眼中闪着光,“臣将他们分为弓骑兵和枪骑兵两种:弓骑兵配复合弓,箭术精准;枪骑兵配长枪,擅长突击。平时分开训练,战时配合使用。”
最后是协同作战演练。步、骑、弩、工兵协同,模拟攻城战。工兵营展示了新型攻城器械:可拆卸的云梯、改良的投石车、带轮子的冲车...最引人注目的是“火药运用”:模拟炸开城门时,特制的爆竹发出巨响,白烟滚滚,虽非真实火药,但声势骇人。
“真正的黑火药威力远胜于此。”韩信低声对高要说,“但臣以为,不到关键时刻,不宜暴露全部实力。”
高要同意。黑火药是他的王牌,必须用在刀刃上。
检阅结束后,高要在中军大帐召集将领,听取详细汇报。
韩信展开兵力部署图:“目前我军总兵力五十七万,分为四大集团军、禁卫军及独立骑兵部队。”
“第一集团军驻守北境,辖十个军,总兵力十二万。其中步兵八万,骑兵三万,工兵一万。配备震天雷五千枚,守城弩八百架。”
“第二集团军驻守西境,辖八个军,总兵力九万。其中步兵五万,骑兵三万,工兵一万。配备震天雷五千枚”
“第三集团军驻守南境,辖八个军,总兵力九万。其中步兵六万,骑兵两万,工兵一万。配备震天雷五千枚”
“第四集团军驻守东境,辖十二个军,总兵力十四万。其中步兵九万,骑兵四万,工兵一万。配备震天雷一万枚”
“禁卫军五万,驻守王都及周边要地,吕布为统领。”
“独立骑兵部队十万,包括五万黑甲重骑和五万轻骑,战时配属各集团军。”
韩信顿了顿,继续道:“此外,各地郡县还有守备兵约十五万,不纳入野战序列。所有部队实行‘三级训练制’:新兵营训练三月,考核合格者入正规军;正规军每月操演二十日;精锐部队额外加训。粮饷方面,士兵月俸一石米、五百钱,军官按级递增,从不拖欠。”
“装备如何?”高要问。
工部尚书沈括回答:“兵器作坊共四十七处,年产横刀十万柄、长枪二十万杆、弓三万张、弩两万架、甲胄五万套。质量实行‘物勒工名’,不合格者追究匠人责任。去岁开始推广大王提供的‘灌钢法’,兵器质量提升三成。”
“马匹呢?”
“现有军马二十五万匹,其中战马十二万匹,驮马十三万匹。”负责马政的官员汇报,“北地三郡设马场六处,羌地设马场三处,年可产马驹五万匹。按必须爱要求,我们引进匈奴种马与本地马杂交,培育出的新马种兼具耐力与速度,适合中原作战。”
高要满意地听着汇报。三年时间,他建立了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后勤保障完善的现代化军队。更重要的是,通过系统召唤的将领们将现代军事理念融入古代战争,形成了越军独特的战术体系。
“有如此雄师,何愁天下不定。”高要终于开口,眼中闪烁着野心之火,“但战争不仅是军队的对抗,更是国力、民心、谋略的全面较量。接下来,诸位要听的是——我们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
大朝会第四日,议题转向对外战略,重点是中原的魏豹。
承天殿侧殿,一场小范围会议正在举行。与会者只有高要、萧何、张良、韩信,诸葛亮,狄仁杰,曹参,霍光等人,会议内容属于最高机密。
诸葛亮首先汇报:“根据商曹统计,我国商队已控制魏豹辖地十五郡中,九郡的粮食流通七成以上,十二郡的钱庄有我们的股份,总占比接近五成。魏豹都城的盐、铁、布匹市场,七成份额在我们手中。”
“魏豹没有察觉?”范增问。
“察觉了,但无可奈何。”陈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采用的是温水煮蛙策略。刚结盟时,我们以‘援助盟友’名义,低价供应优质商品,挤垮了本地产业。等他们依赖我们时,再逐步提价、控制渠道。”
他展开一卷账册:“比如粮食。魏豹领地去年旱灾,粮食歉收。我们以友情价售粮五十万石,条件是获得三处铜矿开采权。如今这三处矿场年产铜三十万斤,其中十五万斤秘密运回我国。魏豹的兵器作坊却因缺铜,产能下降三成。”
张良补充道:“更妙的是,我们通过多层代理、交叉持股的方式,将许多生意与魏豹重臣的利益绑定。据查,魏豹的丞相田荣,在我们控制的钱庄有暗股,年分红超过万贯;大将军周殷,其家族经营布匹生意,货源八成来自我们;就连魏豹的弟弟魏咎,也投资了我们的商队。”
“魏豹若想清理,首先就要得罪自己的统治集团。”萧何总结道,“这就是经济控制的精妙之处:它不显刀兵,却无处不在;它不流鲜血,却能断人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