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李系处理完公事后,便如约前往玉和堂探望顾诗怡和李逾。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顾诗怡早早地起了床,伺候李系洗漱,更衣,又自己梳妆打扮后,前往花厅等待汀兰和宋燕请安。
今日见到顾诗怡时,肉眼可见的见她心情好了许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心情好了,但并不影响她对汀兰的厌恶,所以她毫不掩饰地对汀兰进行了嘲讽,言语中透露出对她的不满和轻视。
汀兰坐在下首,默默地听着顾诗怡的冷嘲热讽,她的心中虽然有些委屈,但她知道此时不能与顾诗怡顶嘴。
其实汀兰并没有被顾诗怡的言语所影响,她心里清楚,顾诗怡的好日子不会太久了。她知道她的主子不会放过李系和顾诗怡的,总有一天,顾诗怡会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看着汀兰如此温顺,顾诗怡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觉得汀兰今天的表现有些异常,但又想不出具体原因。训话也训得差不多了,顾诗怡便挥挥手,让汀兰等人退下。
汀兰起身准备回雅兰苑,由于昨日受了刑,她的身体有些虚弱,走起路来也比平时慢了一些。还没走到雅兰苑,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呼唤声:“汀兰,汀兰……”
汀兰的心头一紧,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又不敢确定。她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的一处石壁旁看到了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汀兰的眉头紧紧皱起,她警惕地问道:“是谁在那里?”说完,那人影还是缩在石壁后面不出来。
汀兰用眼神示意秀儿过去看看,秀儿点了点头慢慢走过去,结果一看,竟然是宋燕,她有些疑惑道:“宋姨娘,怎么是你?”
宋燕尴尬的点点头道:“是我,不过毕竟在府里,我怕有王妃的人,所以只能悄悄地出来。”
秀儿又问:“那你跟着我们兰姨娘是作甚?”
宋燕低声道:“请你帮忙跟兰姨娘带句话,昨日我本是想让王妃莫要为难汀兰,只是没想到适得其反了,替我给她道句抱歉。我偷偷出来的,不能离开太久,我先回去了。”
正准备离开,她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汀兰她……还好吗?”
秀儿道:“宋姨娘的话奴婢会带到,至于兰姨娘她就算痛也只有忍着的份儿。”
汀兰只得再次说了句抱歉,而后便匆匆转身离开。
汀兰看秀儿一个人回来,于是问道:“人呢?”
秀儿低声道:“回了雅兰苑奴婢再跟您说。”
汀兰虽心有疑虑,但仍是听了秀儿的话,两人回到雅兰苑后,秀儿将房门关上。汀兰又问:“刚刚是谁?”
秀儿便将刚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秀儿还道:“也不知道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真的有歉意。”
汀兰闻言思索良久:“看起来宋燕也并非跟顾诗怡完全一心,不过还有待考量,若当真如此,她便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于是她问秀儿:“秀儿,你能将我来之前殿下、王妃和宋姨娘的事跟我说一说吗?”
汀兰自打来了就一直把她当亲姐妹一般,有什么好的都想着她,甚至还自己贴钱帮她娘看病,所以秀儿自也是真心实意的待汀兰。
于是秀儿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奴婢只知道王妃入府时似是已经有孕了,奴婢听说好像也正因如此原本的王妃才换成了现在的王妃。而且听说新婚当晚殿下喝的酩酊大醉,非要与王妃圆房,王妃情急之下才将宋姨娘推出去替她圆房。没过两天宋姨娘就成了殿下的侍妾。”
汀兰又问道:“那在我来之前,宋姨娘得宠吗?”
秀儿有些犹豫地道:“奴婢也说不好。要说得宠吧,殿下每次去她那里都会叫好几次水,可只要不去就好像放下了一样,殿下也没有给过宋姨娘太多赏赐,至少没有您的多。”
汀兰不由得失笑道:“你这小嘴啊,一点也不饶人。不过,宋姨娘也伺候殿下时间不短了,她没有过身孕吗?”
秀儿点了点头道:“说来也是奇了,她倒确实没有过身孕。”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道:“难道……她也和您一样,被王妃赐了避子汤?”
汀兰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宋燕身体没毛病,怎么可能侍寝这么久还没有身孕,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顾诗怡不允许她有孕。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把宋燕跟她拉到同一条战线上呢?
汀兰道:“不无可能。对了秀儿,你有机会能查到宋姨娘是否也被赐了避子汤吗?”
秀儿思索片刻道:“奴婢在伺候您之前不过就是个烧火丫头,不过奴婢有一个同乡也是咱们府上的,在玉和堂做洒扫侍女,奴婢想办法从她那里套套话。”
汀兰对秀儿投以感激的目光道:“嗯,好秀儿,谢谢你,若是能查到宋姨娘是否被赐了避子汤,兴许我就能报昨日之仇了。”
过了两日,李系应酬回来,喝了不少酒,这回他并没有去玉和堂,而是到了雅兰苑。
此时的汀兰刚刚出浴,穿着薄薄的寝衣,披散着头发,身上散发着花瓣的香气。让刚进屋的李系一时意乱情迷,脱了大氅上前一把抱住汀兰。
汀兰自然是听到了李系进来,所以没有真的被他吓到。不过她还是装作惊慌失措,一回头看到是李系,捂着胸口道:“原来是殿下啊,吓妾身一跳!”
李系闻言头靠在汀兰的颈窝道:“抱歉,是本王吓到兰儿了。”
汀兰摇了摇头道:“无妨,也是妾身多虑了,这王府除了殿下,谁还会来妾身房间做这种事情呢?那岂不是不要命了。”
李系很是受用,他道:“兰儿说的对,你是本王的人,自然只有本王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进你房间。”
汀兰笑着问道:“殿下,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怎得喝了这么多酒?”
李系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嘴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道:“就是些应酬罢了。”
汀兰又道:“殿下还是要少喝些酒,注意身子,您可是妾身的天。”
李系闻言笑道:“哈哈,本王在兰儿心里有这么重的分量呢?”
汀兰点了点头道:“自然了,殿下待妾身的好,妾身都记着呢,妾身无以为报。”
李系的手一边从汀兰的腰往上不停的游移,一边道:“那便以身相许吧!”说完捏了一下汀兰,汀兰忍不住痒,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一下直接把李系弄得把持不住了,他直接将汀兰翻过身来,吻了上去,汀兰虽然身上还有些痛,不过已经好多了,她便积极配合李系。
李系将汀兰抱坐到梳妆台上,对她又是一番“进攻”,汀兰自然也是努力激起李系的欲望,在李系刚准备再进一步时,汀兰在他耳边道:“殿下,这里不舒服,我们不如换个地方……”
李系这会儿酒精上头,再加上汀兰的刺激到位了,自然是有求必应。李系迅速将汀兰打横抱起,将她放在了榻上,便欺身而上。
汀兰趁李系投入的耕耘时,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药瓶,取出一粒药吃了下去,此药不是别的,正是她求独孤靖瑶帮她弄来的助孕药,甚至不夸张的说可以一举得男。
在服下药后,汀兰便也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两个人就这样缠绵了半夜才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