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好。”
赵羿点头示意后,将玄影司抓捕崔延的状况说了一遍,然后发问。
“玄影司没有抓到崔延,你这边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他吗?”
翠瑶虽然说了她和崔延的接头地点,但不代表崔延一定就会去那里。
所以,赵羿还得从梅榕这边碰碰运气。
梅榕摇了摇头,“崔延这个人很狡猾,一旦有暴露的风险,肯定会躲起来,等风声过了再露面。”
略微停顿,梅榕露出感激的表情:“多谢王爷为我操心,崔延的事情,等我伤势恢复后,会想办法处置,王爷就不用再费心了。”
赵羿知道梅榕是误会自己为了帮她报仇才去寻找崔延。
当下抿了抿嘴,开口说明:“梅统领,我抓崔延是因为,他从一个主顾那接了单子,要毒害皇后,嫁祸给我母妃。”
“所以,我一定要抓到他,问清楚背后的人。”
梅榕闻言,神情一怔,“还有这种事!”
她万万没想到崔延居然这么大胆,竟然敢掺和到这么大的阴谋中。
这要是成功,那赵羿上位之路怕是岌岌可危。
梅榕绝对不会允许崔延坏了北翼和赵羿之间的大计。
她抬头看向赵羿,表情严峻,“王爷,请你放心,我会联系刺夜台在京城的其他人,然后把这个叛徒给找出来。”
赵羿抬手,“梅统领,这件事我打算自己解决,不想节外生枝。”
梅榕眉头蹙在一起。
赵羿看出了梅榕的疑惑,也没客气,直接道:“梅统领,你们刺夜台在京城的人,除了你和霓瑛之外,其他人我不是很放心。”
这话跟打脸没什么区别。
梅榕抿着嘴,低下了头。
显然出了崔延这档子事,她也没有底气跟赵羿争论什么。
最后只能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王爷的意思去办。”
“我知道几个崔延可能出现的地方,王爷可以派人去看看。”
事已至此,梅榕只能尽量配合赵羿抓到崔延。
梅榕说了几个地方,赵羿得到后,便离开了厢房,然后带着路松去了蝶园。
赵羿召集了一些人,对这几个地方安排人手布控。
“你们记住,崔延这个人十分狡猾,发现之后千万不要擅自行动,立刻回来禀报。”
“是!”
众人应诺后,便全部离去。
夜色当空,灯火星星点点。
赵羿带了一坛酒,和几个下酒菜,回到了田氏医馆的后院。
谢平闷在自己的药房里,埋头研制解药,身影在亮堂的黄色灯光中来回走动。
赵羿收回目光,走向另一间亮着灯光的厢房。
这是云蔓的房间。
走到门前,依稀听到一些戏水的声音。
“咚咚……”
赵羿敲了两下后出声:“云蔓。”
厢房里戏水的声音戛然而止,静默片刻后,传来云蔓的声音:“王爷稍等片刻。”
话落,赵羿便听见里面哗啦一声,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用看也知道,云蔓应该是在沐浴。
赵羿嘴角微微扬起。
在门口等了一炷香的工夫,房门开了。
一股桂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紧接着,一个刚出浴的美人在眼前亭亭玉立。
刚洗完澡的云蔓,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薄裙,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脸上还残留着沐浴后的一丝水汽,在身后黄色的灯火映衬下,皮肤晕染着一股通透的仙气。
赵羿从地上拎起酒坛,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直视云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今晚一醉方休!”
云蔓脸颊绯红,微微低头,侧开身子,赵羿走了进去。
厢房不大不小,三开间,中间是会客厅堂,左侧是卧房,右侧中间放着一座屏风,刚刚云蔓应该就是在屏风后沐浴。
因为刚沐浴的关系,此时,房间里水汽氤氲,氛围有些朦胧。
赵羿将酒坛和下酒菜放在桌上,云蔓立刻上前拾掇。
没多久,桌上酒菜备好,赵羿和云蔓坐了下来。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云蔓还是不太习惯赵羿那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神情和肢体略显拘谨。
赵羿不以为意,直接端起酒杯,“云蔓姑娘,我先干为敬。”
话落,赵羿十分豪爽地仰头饮尽。
云蔓略微犹豫了一下,双手端起酒杯,动作优雅地干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
“云蔓姑娘还习惯医馆的生活吗?”赵羿夹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顺口一问。
一提到现在的生活,云蔓恍惚了一下。
她想起了之前那段身不由己的岁月,做着不想做的事情,差点迷失了自己。
而现在,每天在医馆里,跟着谢平互相学习切磋,毒术和医术都大有获益,她感觉很充实,从来没有这么心安的日子。
舒心一笑后,云蔓看向赵羿:“医馆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赵羿见到云蔓露出如此幸福的笑容,也是释然一笑。
说实话,之前抢夺云蔓身体,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在云蔓面前,他总有些愧疚。
如今云蔓似乎放下过去,赵羿自然轻松了许多。
云蔓端起酒杯,目光诚恳,“王爷,一直以来,我都还没正式向你道谢。”
“我就以这杯酒,谢谢你把我从深渊里拯救出来。”
话落,云蔓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云蔓不再拘谨。
赵羿一边喝着,一边聊起了在河岭发生的事情。
说到他把靖王的手下全部毒死,云蔓吃惊地捂住嘴,杏眼瞪得滚圆。
她在靖王身边时,也曾一气之下想过把靖王他们都毒死,可最后还是不敢这么做。
没想到赵羿这么狠,一包毒药下去,把靖王的手下都毒死了。
她知道那些高手都是靖王好不容易招揽来的。
一夕之间,心血尽失,云蔓能够想象得到靖王当时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为此,云蔓特意和赵羿干了一杯,以示庆祝。
喝完后,云蔓脸颊明显红了许多,但还没到放开的程度。
赵羿暗忖片刻,心生一计,便对云蔓问道:“就这么喝好像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游戏?”云蔓眨了眨眼:“什么游戏?”
“这个游戏叫石头剪子布……”
赵羿简单把规则跟云蔓解释了一下,拿出一个碗放在桌子中间,嘴角噙着明显的坏笑:“待会儿谁输了,喝一碗酒,脱一件衣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