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耀星传媒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但毕竟也挂着咱们盛世集团的名,再说盛总的身份,她的所作所为在外界看来就是代表着盛世集团,这次她这么做,确实是太荒唐了!”
“老盛,叫千蕊过来吧,事到如今不能再这么包庇她了。”
“.....”
盛景辉沉默,许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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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蕊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父亲的助理突然打电话,她刚起床收拾完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开车赶回了总公司。
盛世集团总部六十六层的走廊空无一人,气氛莫名的紧张。
盛千蕊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昨晚的网络舆论发展那么好,想来应该不是因为耀星的事,难道是盛世总部出了什么问题?
盛千蕊胡思乱想着,很快便走到了会议室门口,包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开始疯狂震动,她刚准备掏出来看看,里面的人似乎有所感应,会议室门打开,父亲的助理出来。
“小姐,董事长和董事们已经在等您了。”
助理站在会议室门口,脸色古怪。
盛千蕊若有所思,淡淡的嗯了一声,推开沉重的胡桃木大门。
门一打开,二十双眼睛齐刷刷射来。
长桌尽头,父亲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肩膀线条僵硬。
其他董事分坐两侧,表情各异,有隐忍愤怒的,有皱眉摇头的,还有几个直接对她怒目而视。
盛千蕊心底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爸,您这么急叫我来是发生什么事了?”
盛千蕊立在门口一进来的地方,有些不安的看着盛景辉的背影。
许久。
眼看着在坐的各位董事一个个都快忍不住了,盛景辉这才转过身,一脸怒气地看着盛千蕊。
“你干的好事!”
“......”
盛千蕊不明所以,皱眉:“爸,我......做什么了?”
盛景辉脸色猛地一沉,直接打开会议室的电视,很快上面开始播报今天的热门头条,下面那行最醒目的标题赫然是——盛世千金买凶栽赃,良心何在?
配图不仅有盛千蕊和张德昌打了马赛克的照片,还有赵志强在警局认罪的画面。
盛千蕊瞳孔一缩,妆容精致的脸上瞬间露出震惊的神色:“这.....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你自己不知道?”
盛景辉一声暴喝盯着她,额角青筋忍不住暴起:“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千蕊啊,你真是太糊涂了!”
电视画面切换,变成了网络热门视频,播放的正是赵志强详细供述如何受盛千蕊指使陷害徐方梨的那段录音。
画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黑影,但声音只要见过赵志强的人一听就能分辨迟来是赵志强自己的。
“盛小姐身边的张律师拿着三十万现金来找我,说只要我搅黄了徐总的签售会并诬陷她剽窃并害死我妹妹,这些钱我就可以拿走......”
盛千蕊脸色惨白,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不可能!
赵志强怎么会知道是她!
明明是张德昌出面的,她自始至终就没露过面!
难道是张德昌......
盛千蕊正满心慌乱,脑子乱七八糟地想着,董事们的冷哼声瞬间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上次就因为你招惹韩总,陷害他的未婚妻,导致我们盛世集团的股份一路下跌,损失超过十个亿,最近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你又搞出这种幺蛾子!”
“枉以前我们还觉得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那点聪明都用在钩心斗角陷害别人这种事上了,真是家门不幸!”
“看看韩氏的继承人,再看看咱们盛世集团,怎么就有这样的继承人!”
“刚才财务那边传来最新消息,耀星传媒股价目前跌停了,光是市值就蒸发了超过20%,而咱们盛世集团也因此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盛世好不容易涨回来的股票已经有下跌的苗头了!”
仅次于盛景辉的郑董指着盛千蕊怒吼:“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盛千蕊!”
“咱们盛世集团经已经连年亏损,现在不过是用多年积累的名头撑着一口气。”
另一位董事叹了口气,补充道:“这事如果处理不好,耀星被毁了事小,盛世集团受牵连遭受重创才是大事。”
“咱们和x集团刚达成了合作协议,要是他们因为这件事在这个当口反悔......”
董事的话没说完,在场所有人已经沉下了脸,连连叹气。
盛千蕊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件事她交给张德昌去办,一是觉得他作为一名资深律师,办事一定会小心谨慎,在这,张德昌出面就算事发也不会牵扯到她身上。
届时,她大可以把他退出去顶包,平息舆论。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赵志强直接攀咬上了她?
从事娱乐行业这么久,她太了解那些媒体和记者了。
在他们心底,只关心新闻的爆炸性和流量,才不会在乎真或假。
这件事背后主使如果只是一个律师根本不会有现在的轰动性,但换成耀星传媒的总经理,盛世集团的千金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那些媒体是乐于看着事态这样发展的,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她压根就没接触过赵志强!
看着电视上不停滚动的娱乐新闻,盛千蕊急的脸色开始发白。
她慌乱地看向父亲,却只得到一个冰冷的背影。
“事到如今,董事会的意见很明确。”
郑董推了推眼镜,开口了:“盛总,你必须立即辞去耀星传媒所有职务,并对外公开道歉。”
“凭什么?!”
盛千蕊猛地攥进手里的包包,数十万的包包在她手里变形。
“我说了,这些事不是我做的,是张德昌!网上那些人胡乱攀咬,你们也要针对我?!”
“针对你?”
郑董脸色骤沉:“张德昌是谁的人,又是为谁办事,盛总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