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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还是好吗?
“我都快游成涡轮打水花了,控制不了平衡。”
“你再游一个我看看。”
贺炎又游了一段距离,结果还没怎么就沉了,一个翻身直接向着沉底的程度坠下去了。
“咕噜咕噜……”
绝望急忙游下去把人拉了上来。
“怎么回事?”绝望笑问。
贺炎生气地反问:“我还想问你呢,就是按着你教的游的,怎么我控制不了平衡了?”
“我教的有什么问题?”绝望哭笑不得。
“你……你再游一次我看看,慢点。”
贺炎又游了一次,短短几米,看到绝望的脸上五光十色的。
沉默良久,绝望开试探地开口问道。
“你……你是怎么游的?”
“都说了是按照你教的游的,我有哪个动作是错的吗?”
这倒没有,但是……
怎么就游成了这样?
绝望斟酌地说:“你游的幅度小一点,动作慢一点,再试一试。”
……
贺炎快扭成蛆了,感觉自己年龄但凡大了,刚刚扭的那么几下,医保也该成黑户了。
绝望又笑得沉了。
绝望教贺炎更正了多久,贺炎就用千奇百怪的姿势游了多久,绝望也就笑了多久。
最后绝望笑得没力气了,说:“我看过好多人游泳,他们游泳的姿势也是千奇百怪的,除了教练教的,他们还自己自创了不少游泳姿势,但是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怎么游都沉不了,就正常游的时候会沉。”
贺炎背过去不去看他。
绝望扒拉了一下他,“别生气了,再游一会儿该洗澡了。”
贺炎问:“为什么?”
“一些游泳馆或者场所,水里面会有消毒剂,会刺激人体皮肤,多人的话什么汗液也会混在里面,皮肤有感染的风险。”
“哦。”
就按照最初的趴在水面上划拉的姿势,贺炎一个人起劲儿地游着,毕竟张霞和贺守这辈子都不简单会带贺炎去一次游泳馆,所以贺炎嘴上说着这个不想去那个不想要,但每当绝望拿给他的时候,他都会认真地对待的。
虽然可能就这一次,后面也不太可能会用到了,但当做一个回忆来看待,还是很不错的。
……
游泳馆里是会有澡堂的吗?
贺炎孤陋寡闻,不知道。
听说南北方的澡堂文化差异挺大的,北方就一个大堂子,但凡还有空位,是个人脱光衣服就能进去洗。
南方的好像还有隔间帘子挡着什么的。
但是吧!人多了雾气上来,能不能看得清一米以内的人还是一码子事,雾气喷薄,比西游记的天宫还要云雾缭绕。
但是在这之前一概都是坦诚相待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绝望是不是说过他跟自己是同龄的,但是……他怎么……这么大?
就算初三下半个学期需要体考,天天累死累活地跑步,练习仰卧起坐,自己的腹肌也没这么明显,还有那个肱二头肌,肌肉线条,好流畅。
皮肤还是白白的,被水打湿后,脸上一股子清冷的感觉,全然没有了阳光的质感。
肩膀看起来不怎么宽,腰很细,但是却偏偏有腹肌。
还有屁股,还是好圆……好翘……
隔着朦胧的雾气,贺炎看得花痴犯了。
绝望比贺炎高了一个脑袋,不知道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而且小绝望也比小贺炎足足大了一圈……
贺炎转过去了身子。
没关系,反正自己还能长。
……
寒假没什么事,就这么过完了,今天骑马明天滑雪,贺炎每天的生活都不重样。
……
终于还是熬到了年末,除夕那天的一大早,贺炎起床还没做什么,贺守那通该死的电话就打来了。
张霞:……
贺首 喂?
张霞:……
贺首:喂?
张霞:(不耐烦)说吧!
贺守:昂,起来了没了?
张霞:没。
贺炎:哎呀,起吧么。
张霞:(不耐烦)作甚了?
贺守:贺炎贺裘起来了没了?
张霞:起来了。
贺守:昂,让给往出跑吧,二宝在小学口子上等到了。
张霞:(先沉默后不耐烦)昂。
挂了电话。
张霞不耐烦的抱怨着,“哼,一年到头甚时候管过我们娘母了,到了过年的时候才说给回到做活计了,剩下的时间敢回来看一眼了?孩儿们还是别人来接了,不想回来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又大声说:“贺炎。”
“嗯。”
贺炎早知道了,从电话那头隐隐传来贺守的声音时,贺炎就预感不妙,每回贺守一打电话就准没好事。
“你爸让你跟贺裘回的了。”
张霞语气不善的说完。
贺裘不情不愿的说:“我不回的。”
张霞如今也不偏爱了,对着贺裘厉声道:“你少跟我发脾气啊,你爸让你回的,敢是我让你回的了?跟你爸说的少跟我说。”
又补了句:“车在小学口等着了,你们赶紧走啊。”
……
贺炎已经不再喜欢过年了,奉劝那些你鸟屎糊了眼猪油蒙了心还没开智的专家们瞪大尔等的鼠目看看,以后找背锅侠禁止带上和“未成年”“青少年”有关的字样。
自己没本事当了无能的丈夫,别找其他人的麻烦。
传统文化的意识和我们青少年未成年没半毛钱关系。
……
贺炎记得,从前的除夕夜在守岁,还有晚上藏在枕头下的压岁钱,那个时候孩子们明明已经睡着了,就在不知几时的半夜被叫醒了,大人们催促着穿着买来的新年衣服。
等推开门去了院子里,发现大人们已经都拿着板凳坐在院子里了,彼此之间低声交流着,似不忍扰乱这静谧的夜。
孩子们都各自依偎在大人的怀里面,轻轻的不说话,抬头看着夜空。
贺炎早忘了那时看到过的夜空是怎样的了,是繁星缀满天际,白月皎洁,还是月明星稀。
早忘了。
等时间过了十二点就可以继续睡觉了,再次醒来时会在枕头下发现压岁钱。
十块,二十块,一百块,不知是何时放进去的。
只是现在早不守岁了,压岁钱也不放在枕头下面了。
过年那天……
贺炎还在熟睡中。
贺手:(用力敲门)贺炎,贺炎,航遂咧【还睡了】,赶紧此雷【起床,起来】吧,航【还】有做的咧。
贺炎:(片刻之后,大喊)昂!
贺守:(催促)你快各儿【快点】此【起床】啊,此雷【起床】航【还】有模【忙】的了。
贺炎:(不耐烦)昂!
敲门声停,一分钟后,贺炎穿衣服,叠好被子,下床,去中间(贺武和王莲的房间)
贺守:(见贺炎来)先把恶髓桶【脏水桶】里的髓【水】给倒一下,看到航【还】着急的咧。
贺炎:(翻白眼,内心极不情愿)嗯。
贺炎走过去,提起脏水桶去倒水,回来。
贺守 去里间儿雷【里】行或【找到】香或蜡,点吧!